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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一众人急忙赶往太卜司之时,罗刹和素裳还正带着拉曼查走在街上当街溜子呢。
“看!奥托,那就是一副精良的骑士铠甲。”
两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哪有什么铠甲,不就是一个铁垃圾桶吗?
“铠甲,合体!”
只见拉曼查一个飞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在两人以及众多路人惊奇的目光中跃进了垃圾桶里。
坐在垃圾桶旁边的小巷里的一个小孩被吓了一跳,靠在墙边动都不敢一下。
“首领!”“拉曼查大人!”
后面的侍从连忙跑了过去试图将他从垃圾桶里抬出来,可他就是死抓着垃圾桶不肯松手。
“你们休想夺走我的铠甲,滚!走开!我是高贵的游侠骑士!不需要你们这些人帮忙。”
拉曼查厉声道,众人虽然明白他只是傻了而已,但当他们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还是觉得有几分的懊恼与悔恨。
他们有的跟着拉曼查征战许久,也有的曾经被他所救,如今被自己的战友和恩人如此贬低,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好受。
罗刹见状独自上前道:“几位今日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先交予我吧,各位去散散心也好。”
接着又将手放在那个垃圾桶上,一阵绿色的能量蔓延出来,垃圾桶逐渐在众人眼前变形,最终还真的成了一副铠甲的模样,臭味也少了不少。
“哦~!奥托,这身铠甲合身多了!真不愧是我的侍从,你真的有成为一名总督的潜质。”
众人看他们还真挺合得来,也算是放下了心,在为罗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素裳也是看到星给她发来消息,说穷观阵得出预言结论了,让他们去一趟商讨一下对策。
罗刹让她独自前去就好,自己一是得看着拉曼查,二也算是跟那两人还有些隔阂吧。
素裳走后,两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巷里还有一位衣着破烂的小男孩。
他自从看见罗刹将那个垃圾桶变成铠甲之后就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一个人独自待在那里。
“哦~,这里还有一位可怜的孩子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呢?是有谁在追杀你吗?”拉曼查上前询问。
但男孩像是有些听不懂一样,指着他身上的铠甲就开始哭。
“垃圾……桶。”
“他应该是个化外民,听不懂我们的话。”罗刹解释道。
“吃的…没了……”男孩继续哭道。
“你是说,这副铠甲原本是你的吗?”
男孩摇头,然后跑到了那个垃圾桶原本存在的地方,用手勾勒出了一个垃圾桶的形状。
“他…应该是靠那个垃圾桶吃饭吧,但是仙舟上现在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才对,应该是不知道在哪领取物资吧。”
拉曼查无视了罗刹的话语,只是自顾自地将那个孩子揽到了自己面前。
“孩子,我知道那副铠甲对你很重要,但是我同样需要它,不然我就没法继续践行我的骑士道。”
接着,他拿出了一把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骑士剑放在了他手上,罗刹也觉得,这把剑完全不比工造司里的那些五级武器要差。
“所以,我用这把剑与你换。”
罗刹本来想上前阻止的,但看到男孩的表情后,他终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但是,这把剑上面承载的是无数游侠骑士凝聚出的精神,你要拿起它,就必须要有无可睥睨的意志和矢志不渝的信念。
“每当你拔剑的时候,你都要想起一个名字,那就是全天下意志最为坚定的游侠骑士 堂·吉诃德·德·拉曼查!”
虽然男孩听不懂他的话,但这份感情却是实打实地感染了他,罗刹看到他的样子,一股熟悉的感情油然而生。
之后,两人将他带去了地衡司,他们保证会妥善安排。
“现在甲胄也有了,但是身为骑士怎么能够没有座驾,剩下的当然是…一匹稀世宝驹!”
……
“罗浮会被毁灭……就这?没了?”
三月七看着眼前那个庞大的阵法给出的结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预言也太粗暴了点。
“本座确实没有在推演中出错……”符玄从阵法中退出,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时,素裳踏着飞剑赶到了现场。
“素裳姑娘,这许久不见,行头换了一身,实力也是渐涨啊。”景元还特地走过来与她打招呼。
“将军,好久不见。”
“听说你加入了巡海游侠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素裳点头道。
“唉~,我这把老骨头其实也打算退休了去当个游侠玩玩,所以还请素裳姑娘帮忙回头帮我传个信。”
“……那是当然。”素裳没想到将军会有这种想法,但也是很快答应了他。
“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聊这种事呢。”
三月七这次接替了符玄急急人的位置,带着无语的眼神看着他。
“总之先来看看穷观阵的预言吧。”
素裳抬头看去,看到了那上面给出的一行大字,但也并没有多惊讶或是丧气。
“无所谓,本姑娘不信这些玩意儿,只要本姑娘和罗刹在这,就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但…据本座所知,有关这种大型的预言,穷观阵自它诞生起就从未出现过错误……”符玄走了过来。
“不过,本座也与你抱有相同的态度,不过是推演出来的结果罢了,没有什么不可改变的。”
“如果以罗浮被毁灭为结果,反过来考虑会怎样。”丹恒突然出言提醒道。
“最有可能导致罗浮毁灭的,一是建木,二就是丰饶民主动出击攻占罗浮。药王秘传经过那次建木生发,一时半会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景元看样子是已经思考很久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本座先试着用这三种情况推演一下,你们稍等片刻就好。”
说罢,符玄再次走进了穷观阵之中,不过一会又走了出来,只是这脚步却是难以察觉的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