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里,沈宴坐在她经常坐的摇椅上,夏天里的凉风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他眼眸幽深地凝视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心情愈发焦躁,六个月了,跑了整整六个月。
真是活久见怪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到底去哪里了?
他心烦意乱,又想到她离开前虞鸢见过她,但是,从监控里看,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真是碰了鬼。
沈宴也打了电话给周霁川问了他这个事情,那边的回答也出乎意料的一致。
想到这里,男人又重新打了电话给周霁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了电话。
“怎么了?”
那边传来周霁川喘着粗气的声音,沈宴明显是愣了一下才发问:“虞鸢,到底有没有帮她?”
“我现在一点都找到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每次自己找到她当掉了首饰就断了线索。
大大小小的城市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按照这样的方法找下去。
他起码得找上十年,而这期间她肯定还会周转城市,更是难上加难。
周霁川正在办正事,突然之间被打扰了,兴致也不是很高,语气有些恶劣。
“你老婆跑了,找虞鸢做什么?”
“她被我看的死死的,难不成还能飞到你家里,把她带走?”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
“实在不行,你去寻人启事,高价悬赏,花一个亿,保准有人拿照片找你……”
听到周霁川的话,沈宴整个人如梦初醒,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几个月他疯了一样地找。
偏偏没有想到这样。
周霁川随意将手机搁置到了床头,又低头瞧了一眼身下眼眸迷离,脸颊粉红的女人。
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
“阿鸢,你看看你,说着不喜欢,还怎么诚实,真是一个不乖的小孩。”
“刚刚他打扰到我们了。”
“我们继续。”
虞鸢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眼眸里的迷离散去,染上寒冷和戾气,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啧,怎么睡了,还不理人了?”
“你帮人家逃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好了,还跟我生闷气了。”
“我又没告诉他,你的好闺蜜在哪里,只是支招而已。”
“来,我们再来一回。”
虞鸢快被这个厚颜无耻的禽兽给气死了,什么东西,强迫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
“禽兽!”
“强.奸犯。”
“嘴还挺硬的。”他神色染上些异样的情绪,明明刚刚喊舒服的人是她。
现在破口大骂的也是她。
“嗯?我是禽兽?”
“阿鸢,我是你丈夫。”
他眼眸翻涌上波涛汹涌的爱意,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又重新覆盖了上去。
“你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虞鸢真的恨透了这个男人,以前有多么爱,现在就有多么恨!
“死啊……”
“死是在……”
“你身上,宝贝。”
“无耻!”她骂了几句就没有力气了,毕竟这个禽兽跟几百年没有开荤一样。
做出来的事情也不留一点力气……
也不怕累死……
“明天让你重新去上班,好不好?”
“听话……”
“别紧张。”
虞鸢冷笑,她已经不需要他施舍给的工作了,她已经向上面提交了申请书。
一个星期以后就会离开这里,去最危险且战争频繁的国界,当战地记者。
既然这里容不下自己,那她就离开。
“不复婚也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永远是你最大的依靠。”
“你错了,最大的依靠一直都是我自己。”
“周霁川,我从来不是你的附属品,这些年我没有拿过你一分钱,有时候你那些破事……”
“还要我给你兜……底……啊……”
“你有病!”
“……”周霁川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
这些年里自己把工资卡交到她手里,她确实没有花过一分钱,都是花自己的钱。
而且,还会贴心地给他准备小礼物。
“疼……”
虞鸢已经不能忍受身体上的疼了,但,语气依旧倔强。
“你……”
“我实话实……说……”她的声音有些支离破碎了,生理性的眼泪早逼了出来。
周霁川看着她眼尾通红,还死死咬牙的模样,忍不住俯视亲吻掉她眼角的眼泪,语气带着心疼。
“阿鸢,你别总这样。”
“好不好?”
“我不是……娇养的玫……瑰……”
周霁川被她给气死了,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阿鸢……”
“你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那些事情,重新开始,我们的婚姻不应该很幸福吗?”
怎么可能幸福?之后会出现更多小三,每天在在她面前上演抓小三的戏码,她会烦死。
“不……”
“不行的。”
“行的,阿鸢。”
“不哭……”
“我轻点。”
“听话,答应我,明天让你去上班。”
至于复婚的事情,还需要慢慢来。
他们这一场闹剧,持续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结束后,他像以前每次一样,抱着她去洗澡,亲吻她的额头,小声安抚她,哄着她。
像是在对一个小孩。
“阿鸢,好不好?”
虞鸢已经是浑身无力了,但脑袋还是清醒的,现在假装顺从,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需要小小地忍耐一周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男人有些喜出望外,低头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丝,语气染上笑意。
“阿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