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把她按进怀里,让她的声音淹没在怀抱里,男人抱紧了她,语气愈发柔和。
“待会就带你回去。”
“……”一路进了后面那栋独立别墅,她害怕地缩进了他怀里,不愿意探出脑袋来。
还没到门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即使是埋进了他怀里,也能闻到这样的血腥味道。
他在这里到底干了些什么,不言而喻。
沈宴能感受到她愈发颤抖的身体,柔声安慰:“听话,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沈熠。”
“带你跑的时候可嚣张了,还教你用枪,只可惜枪法不准。”
“不然,我哪有命来折磨你们俩。”
他的话,明明是十分温柔的,可女人能听出这话里的阴森森。
她自然不愿意探出头来的,毕竟,闻着这个血腥味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她跟沈熠最深的交情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算不上多深的感情。
但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怎么能下得去手……
沈宴感受到了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家伙,忍不住嗤笑出声,命令道:“把脑袋探出来,看看。”
“不看?怎么知道他的下场。”
温漾即使百般抗拒,直接被他用了蛮力把她带了出来,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着那边血淋淋的一幕。
即使是匆匆地扫一眼,温漾就害怕地往他怀里爬,还不断哭喊着。
“求你了……”
“我不想看……”
“我……错……了……”
她疯狂颤抖的肩膀,让他蹙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愈发柔和:“知道错了也要看看。”
“看清楚他的下场。”
“嗯。”
沈宴直接把人带起来,让她站起来了,下巴还搁在了她的肩膀处,嘴唇贴上她的耳廓,诱哄道:“把眼睛睁开。”
“不然我会把你眼睛剜出来。”
“听到没。”
“嗯。”
沈宴的脾性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喜欢威胁人,喜欢剜人眼珠子。
温漾颤抖着身体,又害怕又恨他,只能颤颤巍巍睁开眼睛去看那边的沈熠。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他身上的血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她身体软了下来,语气愈发颤抖:“我……”
“我错了……”
女人疯狂道歉,试图唤醒他心底唯一的良心,可他的心早就在十几年前被硬生生剜了出来。
根本不会良心发现。
他一只大掌支撑住她的腰肢,让她不至于瘫软在了地上。
“我带你去看看他。”男人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走到了男人面前。
由远及近,沈熠的脸在自己眼眸之中愈发大,近了她才看清楚,吊在刑具上的男人身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
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温漾之前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害怕地想要躲开,被身后的男人死死禁锢着,根本移不开脚。
“看看,好好看看,如果不是我他妈喜欢你,你的下场也一样,被我这样对待!”
他将她圈进怀里,把她困住,手掌控制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着那边的男人。
“看着。”
明明上次分开时,还是意气风发的沈少。
转眼之间,成了阶下囚。
温漾身上穿着的是白裙,与这昏暗肮脏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熠已经昏睡了过去,根本没有知觉了,也意识不到有人来了。
“用冷水把他泼醒。”他的命令道,整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恶魔过来索命般。
让人后脊发凉……
沈熠被一盆冷水浇醒,即使睁开眼睛,他也是十分疲倦灰败。
抬眼看到他们两人……
像是那天他站在温漾身前,他教她开枪那样。
“你们来了……”他声音十分虚弱,一双瑞凤眼里,只有浓浓的灰败之色。
她浑身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往外冒,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鬼。
沈宴能感受到她的眼泪,凤眼里冰冷的情绪翻涌而出。
一个沈熠都让她哭成这样,对自己呢?冰冷的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沈熠,你腿脚不是好了吗?给我玩什么隐忍负重?”
“我只会弄死你。”
沈宴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有人立马拿了铁棍,用力朝沈熠的脚打去。
“啊!”他痛苦地哀嚎……
温漾被这样的声音折磨得心疼,颤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
“我们……”
“领……证……”
“明天。”
“好啊,小乖,过去杀了他,我们明天就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