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昏昏沉沉睡觉到了下午四点才醒,再次醒来时,入目就是一片漆黑。
这是哪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之前在地下室里的折磨,以及昨晚他跟疯子一样的折磨。
让她浑身,身上某处的疼,她都忽视掉了,顾及不了太多。
温漾掀开被子就想要往外跑,因为,动作太急太猛,她整个人又虚弱无力。
理所当然地,她整个人的狠狠摔在了地上,还不小心带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她的脚几乎踩在了玻璃碴里,脚上清晰可见的痛觉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也让她冷静了不少。
房间里这样的布局,不像是在地下室,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脚。
一股刺骨的疼痛,让她蹙眉。
“咔哒!”房间里的门被人推开,想都不要想,她就知道是沈宴来了。
他能来干嘛呢?当然是看自己的笑话,他最擅长的无非不是看自己笑话和折磨自己。
沈宴走进昏暗的房间,下意识看去床的角落里搜寻她娇小的身影。
最后,在地面上发现了她。
“想干什么?坐在地上?”他一边问话,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时。
这才注意到地板上的玻璃渣和鼻尖处的血腥味。
“你想死?”
“没……”她声音有些颤,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时,有种想撞死的冲动。
沈宴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气得不轻,自然是不可能听她的解释。
“你想干什么,我心里清清楚楚。”
“想死?你死了一身轻松了,江家可要完蛋了。”
“我没有……”她有些不想解释了,因为解释了,他也不听,自己有什么办法。
沈宴将她安置在床上,又去拉开窗帘,然后翻找出医药箱来。
感受到如此刺眼的强光,她才看清楚,自己不在地下室,自己还在主卧室里。
那就好……
她还在庆幸时,男人已经提着医药箱过来了,他脸色难看地盯着她脚上的玻璃碴。
又将她身上检查了个遍,除了她身上昨晚跟自己欢爱过的痕迹外。
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
沈宴就把她这个情况归结于,是想喝水了,去够水杯没有够到。
“你想喝水了?为什么不等我来。”
“……”温漾不想跟他说话,但又不敢反抗他,只是低着脑袋默默不语,像是一只安静等死的兔子。
沈宴起身去一旁帮她拿了水才折返回来查看她脚上的伤口。
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有些玻璃碴扎得深的,已经扎进了肉里,看着都疼。
他心疼得不得了,赶忙拿过镊子,小心翼翼帮她把玻璃渣挑了出来。
“忍着点,疼就喊出来。”
温漾感受到自己的脚踝被他的大掌包裹着,她害怕地抽了抽脚。
“我自己处理。”
“不动,我帮你。”
等他上手后,她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因为最痛的,昨天晚上已经受过了。
这点疼又算什么。
沈宴麻利地处理完她脚上的伤口,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似表扬般来了一句:“很乖。”
“身上其他地方疼不疼?”
男人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脖颈之上,她脖颈处的牙印非常清楚,虽然结痂了,但还是非常狰狞的。
想到她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绽放,虽然,她冥顽不灵,但他还是心里软了下来。
“我帮你擦药。”
他放下手里的镊子,又从医药箱里拿了一支软膏,抬手才掀了掀她的袖子。
她就开始颤抖了,嘴巴里还嘟嘟囔囔:“我不要了……”
“你放……过我……”
“好不好?”
男人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许久才揉了揉她的发丝。
“给你上药,不碰你。”
“乖。”
有时候一个人面对他,温漾挺想报警的,可他在京都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谁能管他,谁敢管呢?
最后,还是在他的逼迫之中上了药,感受到某处冰冰凉凉的感觉,她才像认命般闭上了眼。
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被玩腻了的宠物,可以被人任意玩弄。
“好了,一天没吃饭了。”
“我带你去吃饭。”他直接忽视了她脸上的难看,直接抱着她就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