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楼下,桌子上琳琅满目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她没什么胃里想要呕吐的感觉愈发强烈。
身边的沈宴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
“没事。”她摇头表示没事。
沈宴点了点头,只以为她是身体太虚弱了有些难受而已。
“……”
男人牵着女人坐到了桌前,给她夹菜,盯着她吃饭,还不断催促她吃。
“今天就喝了点鸡汤,晚上多吃一点。”
“嗯。”
这一顿饭之后,他们才起身往外走,走出别墅前,他还给女人系了一条围巾,拿了手套给她戴好才牵着她往外走。
外面风雪很大,院子里即使被人打扫过也是积了一层厚雪。
她站在别墅门口,盯着地上积的雪,又抬眼看了一眼,远处银装素裹的世界。
“很美。”
不过这冷风也很冷,这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刮得她脸生疼。
沈宴站在她身边,不由地搂住了她,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笑意:“喜欢吗?”
“嗯。”
如果,她身体可以的话,他想带她去堆雪人的,但,看着她如此瘦弱的样子。
还是暂时不要了……
“这雪很大,走过去容易弄湿鞋袜,我背你过去?”
这话虽然是疑问,可这话里的肯定,让她无法选择。
她不可置否,男人已经松开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这疯子在自己面前这副姿态。
温漾只是在心里冷笑,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一对完美情侣呢?
“快上来吧,天黑了我们就去不了了。”
“嗯。”她手忙脚乱地趴到了他的后背之上,手很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后背很宽很大,给人一种很安稳的感觉。
天边只飘着细雪,缓而慢,细雪调皮地落在两人的发丝上。
给人一种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的即视感。
到了车上,沈宴也非常贴心地准备了姜汤,他将保温杯递给她。
“喝点,去去寒。”
“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嗯。”她接过保温杯,没有直接喝,而是找了小杯子给自己倒了一点才递还给他。
沈宴愣了几秒钟才接过保温杯,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
“你嫌弃我?”
“没有。”她立马否认,虽然她真的不想跟他用一个杯子,可不能表现出来啊。
不然自己又要倒霉了。
男人凤眼里晕染开一抹冰冷,死死盯着她的时候,像是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温漾真的很讨厌他这样多疑的性子,以前跟他是男女朋友时,他就总是查自己的手机。
还总让她报备……
现在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摆在这里了,他依旧怀疑她。
她端着姜汤的手僵硬了几分,机械般扭头,对视上他冰冷的眸子,害怕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处这么久了,自己见到他第一反应还是本能的害怕,想要逃跑……
“温漾,你总是这样扫兴,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他语气像是淬了毒。
温漾握紧了手里的姜汤,强忍着害怕。
“我说了没有,你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
“过来,亲我。”
真恶心,只会这样欺负自己,她在心底暗骂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强忍着厌恶在他眉眼间亲了亲。
因为故意刁难她,他故意仰起头,让她亲不到,她只能费力抬脸,吻着男人。
你真是让我厌恶!她在心底暗骂,脸上的厌恶更是不能掩饰的。
沈宴怎么会看不到,他突然用力将人推到了副驾驶,语气阴冷:“你找死!温漾!”
“待会回来找你好好算账!”
温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能惹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相信自己。
即使自己服软了又怎么样?他不相信的照样不相信。
“沈宴,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羞辱我?”
她控诉,声音凄凉,眼眸含泪,这些日子他就像魔鬼一样剥夺了自己的人身自由。
他还想怎么样?要把自己变成提线木偶吗?
沈宴听到女人的控诉,不由地觉得好笑,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温漾,你有想过跟我好好过吗?一出来就对我不言不语,现在这是什么?把你眼底的厌恶收了。”
“看着让人心烦意乱!”
“听到没?”
不言不语?谁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出来以后,还能对施暴者笑脸相迎?
“你!”
“沈……宴……”明明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把自己放了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强留着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呢?
沈宴一看她就知道,又该说些昏头的话了,抢先一步,冷然道:“留你在身边是我缺了一只玩物罢了。”
“玩物吗?”
“其他女人自然是不合适的,只有你合适。”
“所以,想离开?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更加不可能!”
“生生世世都是我沈宴的玩物!”
咯噔,她的心像是碎成了粉末再也找不到渣了。
温漾气得浑身发抖,但很快她扭过脸去,看向了车窗外的雪,声音带着些莫名的情绪。
“玩物……”
沈宴看着她这个样子,握紧了拳头,很想过去安慰她,但,那些话说出去了,哪里有收回来的意思。
“想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