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
沈肆把手机放回她的包里,林疏棠垂着眉眼问了句。
沈肆单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将人抵在廊壁上。
走廊里的灯光是昏黄的暖色调,在男人俊美面容上投落的是温暖的光,看她的眼睛也是温暖的,“难受了?”
林疏棠眸子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其实难受的劲儿已经过去了。
眼不见为净而已。
“你找我是来看笑话的?”林疏棠往后仰了仰头,嘴里慢慢咬着柚子味的软糖,脑袋散漫地靠在墙壁上。
“可惜了,没让你见到我犯傻的一面,我可哭不出来。”
沈肆笑,“傻吗。”
两人丝毫不觉得用这样的姿势对话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林疏棠已经习惯了沈肆的肆意妄为。
他慢慢低下来,和她贴得很近,“我从来不觉得为爱付出真心的人很傻,这世界上六十多亿人口,遇到真心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得不到善终的感情比比皆是,因噎废食的才是傻瓜。”
林疏棠扬唇,“经验丰富的小肆爷在这方面像个老手。”
沈肆轻轻一笑,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软腰往怀里带了几寸,雪松的冷香瞬间将她包裹起来。
“宝宝,我以为你会明白,机会虽无限可难遇眼前人的道理。”
林疏棠闻言,略微抬眸,在灯光下的眼睛黑亮犹如曜石玛瑙,泛着光泽。
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糖果好吃吗?”
沈肆距离她的唇,只有一枚硬币的距离。
林疏棠没有开口,微微张合间,都是清甜的柚子香。
沈肆自言自语的笑,“还是尝尝才知道。”
菲薄的唇瓣话落就已经印了上去。
林疏棠的眸子微微睁大。
下意识的扭动手腕,却换来他更大力道的禁锢。
她的口中是香槟和甜柚的融合,令人沉醉非常。
在这方面上,沈肆从来都是掌控者,肆意的席卷她唇齿间的甜味,她的呼吸。
每当她发出不满的呜咽声时,迎接她的是更加放肆的掠夺。
唇腔里的空气,连同肺里的气息一点点被榨干。
她被侵略得节节败退。
直到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的时候,沈肆才低头,唇瓣从她的唇滑到女孩的颈窝,轻轻啃咬着,让她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渐渐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转而托在她柔软的腰肢上。
是恨不得抱着她融进骨血的力度。
“还不会换气吗。”他说。
林疏棠湿润的眼里像蒙了层薄雾,喘着气,懒得回答。
她整个腰都是软的,沈肆的掌心托起她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在她微肿的唇瓣上摩挲着。
看她白皙脸庞上因为他而晕染的淡淡的绯红。
“再来一次,嗯?”
林疏棠感觉控在腰后的大掌,握得更紧了。
意识一片空白,被他完全掌控了节奏。
他的炙烈让准备逃开的人一次次被温情包裹着,任由她挣扎,最后引诱着她沉醉其中、甘愿溺死。
直到走廊拐角隐约传来喊声——
“疏棠,你在这里吗?”
“奇怪,我明明看见人往这边走的,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是季繁月的声音。
林疏棠睁了睁眼,眼帘颤动,沈肆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瞧了眼房间号后,踢门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满地是从落地窗散落的清晖。
房门反锁上,她的后腰被抵在岛台沁凉的大理石。
男人漆黑的眸,如照不进光亮的深渊,看她的目光像诱其深入的蛊,“想不想体验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
尽管她将情绪控制的很好,但细微颤抖的腰身和唇瓣,仍是将她的情绪泄露的一览无余。
“不要……”
明明说不要了,却被他抵着唇,再度吻了上去。
“乖,不做,我们只爱。”
骨节分明的指,轻易的解开她胸前衬衫的领口。
触感微凉。
她不由得紧绷身体。
沈肆的技巧一次比一次好。
她被抱上铺了男人西装外套的岛台上时,腰肢被人握在掌心,犹如掐住命脉。
还没反应过来,高跟鞋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他的吻继续下落。
从脖颈,到锁骨……
继续往下时,林疏棠忍不住低吟一声。
沈肆在她耳边说,“宝贝,轻点声,这酒店的隔音效果可不好。”
她紧紧的咬住牙关。
“别,别……”
“别、动。”
气息,乱得一塌糊涂。
沈肆指尖漫过她脸颊粘湿的发丝,额头抵着她低笑,“那我听话?”
门口传来季繁月疑惑的声音,“奇怪,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现在就没了?”
林疏棠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巴。
他气息炙热的,掌心都在颤颤巍巍的发烫。
姜也白手里拎着两大包小蛋糕追上来,“繁月姐,林小姐说不定已经走了呢。”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她过来的啊。”季繁月确定听到声音了。
结果走廊里空无一人。
“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听到这话,林疏棠一愣,咬着唇去找包。
沈肆没错过她眼里的慌乱,拾起情乱间地上的包,笑着递给她。
在季繁月电话打进来的那一刻,她飞快的关机了。
“打不通,关机了。”季繁月担心。
姜也白说,“林小姐不像是想不开的人,应该没事的。”
季繁月满脸复杂,“……我倒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别人。”
高中有个男生把青蛙塞进她书桌里了,当时她面不改色的拿出青蛙往人嘴里塞,吓得那个男生个把月都没上学。
外边季繁月和姜也白的声音走远了。
林疏棠的裙子被推到腰腹,在月光下,双腿腻白。
沈肆伸手将她的上衣轻易剥去,低头吻她削瘦的肩胛。
滚烫的吻一直往下。
“人走了,宝宝,忍不住就喊出来。”
她敏感的肌肤轻颤,“沈、沈肆!”
沈肆目光灼灼的抬起头,“嗯?”
她脸色涨红的伸手去遮,用脚踹他。
沈肆反握住她的脚揉了下,继而用力按住她,俯身吻在她的腿上。
怪异的感觉几乎将她吞没。
理智濒临枯竭。
林疏棠削薄的脊背微微拱起。
她声音低低的好像说了什么,沈肆没听清。
只是没多久。
她就溃败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