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回双手环胸,像只高傲的天鹅一样,眼神依次扫过好些个之前当着面蛐蛐她的衰货。
她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这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给这些在场上,还有那些还没上场的一品以上炼丹师,刺激得一个个脸色涨红,鼻孔都好似被气到生烟。
这炉丹药,她炼得极其完美,根本找不到丁点瑕疵。
果然,三十息都不到的时间,就由总评丹师当场宣布:
“本场炼丹大赛,到此结束,一品炼丹师魁首,纪星回。”
“哇哦哇哦哇哦!”
无瑕双脚离地,直接踩着柄仙剑全场绕飞了一圈,很是得瑟道:
“让你们瞧不起我主人,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天才了吧?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哈哈哈哈哈!”她指着几个早上嘲讽纪星回最狠的修士,道:
“傻眼了吧!想不到吧!你们几个才是垃圾!”
历届获得魁首的人不少,但无论是谁,都没无瑕这么高调,一时之间,吸引了场上许多火力。
纪星回也不怕,宠溺一笑,冲无瑕招手:“快下来。”
她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制符材料备齐,就像这半个多月来一样,她成为六品仙符师,只是时间问题。
一张张六品仙符扔进去,想进碧苍界找她麻烦的,就要算算自己有几条小命。
而出了碧苍界,她就会乘上青莲星舟回天青域,一般人也找不到好她。
实在不行,她还有许多张底牌,大不了爆出顾家名号,他们肯定不放着她不管,好歹是一个青主。
而且她还有炼丹制符天赋。
这也是她没有改头换面的原因。
被顾家认出也不怕,他们要是敢找她麻烦,她就告诉仙域的人,顾家就是上古时期一夜之间消失的纪家。
另外一个底牌,则是丹门。
按则灵所说,丹门有点窝囊,不敢对上符门,可能心里也对既非白有些怨怼,便还不算坏得太彻底。
所以这也是她底牌之一,真有什么意外,她就说自己是既非白弟子——这也是实话。
丹门到时候为了既非白也好,为了她手上的传承也罢,肯定不会看着她出事。
则灵自己不愿意用既非白去和丹门做交易,但已经和她说过,如果哪一天她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试着走丹门这个路子。
则灵这么告诉她,是后面仔细想想,药通天这个后辈,除了叫她几句妖女之外,其实还算不错。
甚至在她离去之时,还希望她遇上既非白时带一句话——则灵公主,如果你不怪我的话,希望你能和尊主说说,不要抛弃我们。
而这段时间,丹门也传出声音,大意是为既非白正名的话语,希望符门不要再一味地抹黑他。
让纪星回开心的是,魁首所得仙晶,并不是赛后统一发放,而是每场比赛宣布魁首之时,就会发到手上。
她恭敬地从启风城城主余飞手中接过五十极品仙晶时,眼里止不住的笑意,拱手道:
“谢谢城主。”
赢了比赛获得的仙晶,和自己亲手做生意赚到的仙晶,是两种不一样的快乐。
余飞眉眼亲和,修为在仙王后期巅峰,听说育有一子一女,也会此次进入碧苍界。
“年轻人,加油,期待你后面的表现。”
至于再多的话,余飞没说。
以他一城之主还有仙王后期巅峰修士的身份,没必要与纪星回多说 。
纪星回才走出赛场,就被三三两两炼丹师拦住。
为首的是一个玄仙后期的男子,他道:“纪星回,不要不知好歹,拿了一品仙丹师的魁首就识相快点滚出启风城。”
启风城中并不像扶风大陆的万同盟和四宝城一样不允许动手,上了仙域,更加说明了强者为王,拳头就是最硬的规矩。
纪星回五指张开,后又慢慢回拢握成圈,还特意将拳头放到嘴边“哈”了下气。
一拳轰出,同时她还在这一拳上附加了少许空间之道,拳风将这五人聚成一条紧线,叠叠罗汉。
仅这一拳,五个人像饱满皮薄的西瓜一样,被她当街捶个稀巴烂。
她甩了甩手,将脸与手的血渍和肉渣一一清理干净,对围观人群中想看她遭殃的人一笑,道: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是炼丹师中最会打架的的修士,也是打架的修士中最会炼丹的炼丹师。 ”
在扶风大陆是不得不隐姓埋名,上了仙域,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她绝不多话。
还未完全离场的余飞和总评丹师,相看一看后,余飞率先开口道:
“好强的本体。”
以他仙王后期巅峰的修为,一眼就看穿纪星回这一拳中杀伤力如此之大的原因。
即使上了仙域,能同时兼顾本体和修为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像纪星回这样,本体强度超过修为一大截。
总评丹师抚了下胡子,咧嘴笑道:“确实难得一见,也算是打破了炼丹师不擅战的传统。”
纪星回这一拳带着的后果,就是周围的人都暂时安静下来,甚至她想要离开时,人群中也会自动让出一条路。
一个玄仙初期,一拳干爆五个玄仙后期的修士,那些看不穿她本体强度的人,就会认为她是隐藏了修为,所以都没人敢惹她。
在她带着无瑕去兑钱时,掌柜的都是双手奉上她这场赢来的六万极品仙晶。
没办法,押她夺魁首的人实在太少,这一拳打出去后,后面可能就赚不了这么多极品仙晶了。
不过她也不后悔,修仙的人生,在没有敌人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就要修得畅快!
回去之后,接连几个人上门,理由是想和她讨论炼丹术,她也想看看这仙域的炼丹术和她的传承有些什么不一样。
结果也不全令她失望,这些炼丹师所汲取的炼丹传承中,虽漏洞百出,但也有许多可取之处。
当然,得到好处的同时,她也不吝啬指点一下前来找他的人。
只是到第三个时,她就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手靠在桌上曲起,手背支着半边脑袋,撅起的二郎腿,道:“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以为一直打扰我,我就没有办法夺魁吗?”
之前她另有所图,所以乐得花时间。
现在,完全没必要。
脚尖对地轻点,房中的人瞬间被扫飞出去,她肃声道:“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