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和顾青雪两人已经托人传讯给她,他们需要在符门待上一个月的时间。
纪星回正在盯着张二品火爆仙符出神,这张仙符,只要她撕开或将仙元力注入引动,就能启用 。
但她想改良一下。
以符门这样的门派,发现有人在坊市闹事,又抓不住人,怕是会把当时在场的人全部抓起来盘问。
她初入仙域,还没自大到自己能逃过那么多大能的求真手段。
顾家在罗浮域都有散尊坐镇,这个符门做为天青域第二大势力,虽然背刺既非白这事做得不太地道,但太古制符术的强大及符丹界的传承,没人比她更清楚有多强大。
为了活命,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很有必要。
悟了一个时辰后,她终于开始行动,在绘制二品火爆仙符时,她在符笔尖带入空间之力。
这是她第一次改造仙符,所以很是谨慎,就怕有炸符的情况发生,引起其他修士关注。
近一个半时辰后,一张在七个时辰后炸开的火爆符安然置于桌上。
为了确保能炸掉那个石像,她又继续绘制了几张在同一时间炸开的二品火爆仙符。
为了不被从符纸还有各种制符材料查起,她绘制这些二品火爆仙符时,还特意用的从梵音天宫那里搜刮来的。
她对梵音天宫的人搜过魂,关于炼制分身抓的人是一个关键信息也没得到,倒是其中一个三品制符师的手法被她学来了。
论制符术,必然是符丹界的为仙域首位,她之所以去学梵音天宫的,是为了栽赃。
比如现在,就用上了。
她利用幻影晶石面具隐匿功能将军五张二品火爆仙符藏于石像底下。
最后在隐匿消失前回来客栈。
符门坊市人多眼杂,她需要去找个地方突破。
某处山间中,纪星回布好禁制之后,隐入内域中,化身天道,仙气受到聚仙阵牵引,朝她聚集而来,涌入她体内。
突破玄仙初期所需的仙元力正在她体内不断被积累,很快在山间上空,汇聚起层层以仙气为主的云,它们飘向纪星回,化作一个巨大的茧将她团团包裹。
过了六个日夜后,翠鸟鸣叫声中闯入道不合群的清脆响声。
一个巨大的茧轰然炸开,茧壳中覆着淡淡光芒,纪星回紧守心神,全力冲击玄仙初期。
终于,那横在天仙后期巅峰与玄仙初期的壁垒被她击溃,天空中迅速凝起大片大片的劫云。
两天两夜过去了,第一道雷劫依然没有落下,劫云中传下的威压越来越强,纪星回心里阵阵打鼓。
她想借雷劫淬炼本体,只是这劫去,越看越不对劲。
到了仙域后,每突破一大阶都要渡劫,任何人都是一样。
突破玄仙期时渡的劫为玄仙劫,只是...
则灵安慰似地拍拍她肩膀,道:“做好心理准备吧,至少是仙君劫。”
听到这话的纪星回久久无语。
果然,虽然大家想要修为突破都要渡劫,但她的雷劫,依然还是熟悉的味道和配方。
还好她有准备,这个地方离符门足够远。
又过了一天一夜后,在她极度紧张的心情中,一道雷劫直冲她天灵盖。
轰!
纪星回背脊弯曲得不像人类。
她全身痉挛似的抖了两息多时间,这天灵盖差点被掀飞的感觉,简直是太酸爽了!
好在这不是第一次被雷劈,她很快重新端座。
不知为何,到了仙域之后,那种以抹杀她为己任的劫云意志,竟然小了许多。
紧要关头,她也懒得去猜想,能活着就行。
或许是执掌仙域的天道气量大呢...
双十指交合间,锻体化龙经带着第二道雷电在她体内穿梭,开始全方位打造她本体。
在连续到第四道雷劫之后,纪星回已经丧失大半思考能力。
这次有九道雷劫,别看从数量上比在扶风大陆时少了很多,可这完全是一道抵以前的十道。
也就是她现在本体达到三品仙器,否则早就死在第一道雷电下。
纪星回此时正被密密麻麻像钢丝球一样的雷电淹没其中,甚至在一些特别的时间,都能看到她元神被劈离体。
现在,她想收回那天真的猜想。
这雷劫不是不想她死,而是把想她死的心藏得太严实,好在落下之时给她当头一棒!
“锻体化龙经,第二层,落!”
她轻喝一声,霎时间全身被一层薄薄的青光笼罩其中。
这是她在飞升之前领悟完毕的锻体化龙经第二层,据族长印中所说,真龙渡劫时会用上第二层,让自己身体越脱以往,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度,不能以仙器衡量,在这种状态之下,渡劫所能感受到的疼痛会放大无数倍,锻体效果同样会达到最佳。
总之.....绝对死不了。
笼罩住她的青光中,很快便混入了密密麻麻的电网。
青蓝色的电网,将她牢牢锁住。
纪星回缓缓抬头望空,雷云之上竟然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的,没有瞳孔,眼中流过阵阵雷海。
“这是什么...”
“雷霆仙将。”则灵道,“按理说,雷霆仙将是渡仙王劫时才会出现的,仙君劫只有雷霆仙兵,我确定你渡的是仙君劫而不是仙王劫,但这个仙将......仙君之上,仙王未满吧。”
则灵道。
别说纪星回,她这会心里也有些凉。
再次轰地一下!
纪星回牙关开始打架。
这道雷劫恐怖的破坏力将她躯体近一步损坏,她甚至都闻到了自己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不只是她,离她近些的大树接连倒下,一些山体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痕。
“噗!”纪星回喷出口鲜血,太痛了这种,好像她被泡在布满雷电的岩浆中一样。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情况再如何危急,她一心多用,也能分出一缕心神来引动太极生气来修复身体。
现在完全不能。不只是五脏六腑,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
她确定,她的经脉在如此情况下已经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