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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纪星回的感情,让他常常不受控地去研究这个人。

所以他知道,纪星回身处吃人不眨眼的修仙界,但心里好像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她对女子似乎更有耐心,对一些有着良好品德的人,也会多投几个眼神。

今日若换成玉天涯,绝不能成功将她拉入清露池。

他可看得明白,玉天涯稍微靠近一点她时,她就跟个小刺猬一样,全身戒备。

当然啦,她身上隐形的刺,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考虑到纪星回,他强压下想要杀人的冲动,后怕地向她求证:“其实,她没成功,对吧?”

桃花晶他可是有好好研究过,真下成功了,这会纪星回就该追在玉轻樱屁股后面,而不是在这纠正他直呼大名的问题。

“对。”

纪星回也不瞒着他,她和朝阳宗的仇恨,他只怕在无双阁早就查了个底朝天。

小半刻钟后,她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所以,我要去朝阳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许,那里还有我的家人在等着我去救她们。”

时至今日,她已经把自己作为纪家的一份子,不再是因为答应小纪星回的条件。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自己在修为上的野心之外,家人也是她前进的一大动力。

“好。”谢溪山道,“不过你要小心,他日变回纪星回身份时,可不能再着了玉天涯的道。”

他双手相握成拳,极尽诋毁:“玉家那俩兄妹,就不是个东西,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若像他们那样,姐姐你早就入住无双阁了。”

诋毁别人的同时,再抬高自己,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而且也是实话,他说起来,半点心虚也没有。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和你打配合。”

“怎么个配合法?”

她好奇地问。

朝阳宗一向和无双阁不对付,两家只有利益上的来往,底下弟子有交流就算了,这是每个势力都不可避免的。

但像合体初期以上的修士,那都是泾渭分明的,在这个修为以下,去到朝阳宗,也做不到和纪星回打配合的地步。

若真是无双阁合体期修士去到朝阳宗,人家只会以为是寻仇的。

谢溪山神秘一笑,并不打算告诉她:“秘密,反正你只管告诉我什么时候去朝阳宗,到时你自会知道,不过也不用担心我,去了朝阳宗,你只管做自己的事,保准没太多人会注意到你。”

至于其他朝阳宗高层,提高对宋晨这个人的戒备,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到时只看她的手段。

“明日一早吧。”她道。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去得越快,越能证明宋晨对玉轻樱的看重,也是和朝阳宗的人表明,他们桃花晶已种成功。

桃花晶这种东西,若没得到宗门首肯,玉天涯断不可能和她配合得如此好。

白日在席间,玉轻樱父亲,话里话外也透露出对她的看重,一窝憋着坏水的人。

“行。”谢溪山道。

现在他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一点,玉天涯无论做什么,纪星回都不可能多看一眼,只是偶尔的逢场作戏。

谢溪山离开后,她又回到千湖万山,把纪家诸位长老召集起来。

“各位,我明日巳时会去到朝阳宗,此行目的希望能探出些究竟来,半个时辰内,你们把这些年来,纪家无故失踪的女子名字、相貌、身上是否有什么容易辨认的胎记报上来。”

这些人,朝阳宗一定还留着,哪怕是一个。

带走她们的原因,纪星回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到,只因那一句——纪家五灵根青龙,只会由纪家女所出。

一想到自己的族人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朝阳宗的人当作生育机器,她就浑身气血翻涌。

她说完之后,在场众人一致沉默下来。

二十几息后,纪书玉抬头看她,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强咽上喉间那苦得发涩的唾沫,才沉重地开口:

“松云城纪家这边,从察觉到族中女子异常消失,统计到现在的,共有三百余人。”

他手缓缓一拂,一枚玉简就慢慢飘到纪星回面前:“青主,这些是这三百余人的情况。”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只是喉间似卡着刀片一样,那种哽咽感,这么多年来当族长的心酸,他坐上大哥位置,才真正懂得。

若是没有纪星回,他真担心自己哪一日也会被逼疯。

很快其他地方的纪家,也相继同他一样将一卷卷玉简送到纪星回面前。

根本不用调查。

能当上纪家每一支族长的,无论是高压能力、天赋、还是警惕性都是极其出众的。

而且纪家不同于其他家族,族长之位并没有只传给嫡支的规定,能者居之、一切将纪家利益放在首位的人居之。

这些玉简,全是他们这些年一笔一划,亲手写下的仇恨。

整整.....整整三千多名纪家女。

这还是后面或许是祖宗庇佑,生下来的多为男子的情况。

纪星回仔仔细细地看完,那颗心沉了又沉,这样一笔血账,迟早有一日,她要亲手向朝阳宗讨回,一个也别想跑!

良久后,下方一位在化神初期的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道:

“青主,上面有一位没有名姓的,是我女儿,从出生就被人抱走,她腰间有一处浅红色的花形胎记。”

纪星回知道她,霍香云,也是之前纪家唯一一位女族长。

旧事重提,霍香云心仿佛揪作一团。

她的女儿,才生下来,灵根未测,名字未起,那个时间纪家正与当地一处势力打得不可开交,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她在两位族人的陪同下生产。

谁知孩子才呱呱坠地,那两位族人就被人当场割下头颅,飙出的鲜血溅到她和孩子的身上。

当时她修为只在炼气期第十二层,生产之前本就受了点伤,那三个黑衣人修为者在结丹之上,她根本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之所以没有打伤她,还是因为看见她眼中的痛苦,那种想要留着她生不如死的戏谑表情,她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比这更清楚的——是她整个人满身是血地像猪狗一样在地上爬行眼睁睁看着女儿还是被带走的锥心之痛。

她死也难忘,那个她才产下的女儿,腰间有一朵血色花瓣,不是因为鲜血刚好形成的原因,就是胎记,用再多灵丹妙药,也没有办法祛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