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矶与十几名原靖安司八楼慕宾法师驾着各种墨禽或法器飞来,直接冲入战场,纷纷放出各种法术手段,五光十色飞出,朝着那些红袍修士击去。
一时之间,两方斗得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龟真人与李文矶飞至白小乙身旁,见他半个身子被冻住了,忙关切问询:“太乙道友,无碍否?”
白小乙苦笑摇了摇头,手上还端着奇宝莲灯,暗运秘法一催,灯蕊紫焰射出一道紫光照在自个身上,冰霜瞬间化去,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文矶满脸歉意的说道:“我得到消息,刘衮丧心病狂竟然带着人马去将你道场烧了,以为你被其擒拿到了高阳,万分心急如焚,急号召诸位同道前来营救与你。不想到了高阳才见你在这里以一敌众,大杀四方,忙来援助一臂之力!”
龟真人吹胡子瞪眼道:“这鸟朝廷今日便端了他,早看它不顺眼了!太乙道友你且先让过一旁歇息歇息,容老朽会一会这些王八孙!”
白小乙单手拈兰作法礼道:“多谢李道友与龟道友以及诸位同道今日能够仗义前来相助,在下不胜感激,以礼致谢!这大乾王朝残暴无道,气数已尽,正该改天换地去旧迎新,今日便是它亡国之日!”
众人欢呼附和,有人一边施法祭宝物,一边回首朝他望来,喊道:“太乙道友有礼了!贫道蛛聋婆!”
又有人回道:“太乙道友有礼!在下蛇腹鬼。”
“太乙道友客气了,贫道宝国上人。”
“道友大勇气,在下明明子甚是佩服!”
……
白小乙说不出的莫名感动,将这些人的形貌与名号一一记住,方便来日交往。
白小乙将万剑分影收归为一,雷隐剑顿时威力大涨,疾速非常,“嗖”的猛然射向持镰刀的红袍修士。
那人舞动一把血镰当真也有些本事,将飞剑每每挡住,另有一股血气飞绕绞着,令剑刺穿不过。
雷隐剑不断围着他飞转,快如无物,形成一股龙卷风将他圈在里头,突然炸响“轰隆隆”巨声,爆出无数金色的雷霆亮成了一个耀眼刺目的白球,又喷出七彩烟云乱射纷飞。
片刻过后,雷隐云收,飞剑放缓游在半空,落下一具焦黑的尸身往下坠。一路坠一路迎风飞散成了灰。
“道友这剑术较之以前威力强猛了太多!”龟真人拿着一把银丝拂尘飞出丝绦将个红袍修士捆缚住了,斜眼瞥见白小乙的手段,惊赞不已。
白小乙看了看他手上的拂尘,好像正是无用上人的那把溪银拂尘,大概是经过龟真人重新加料祭炼过了,比之以前也是威力大大提升。
伸手一指,雷隐剑敛去光华,潜行飞射,“噗”的瞬间将那个被捆缚住的红袍修士削去了脑袋,鲜血狂喷不止。
龟真人错愕间,松去了拂尘,再转战下一个敌人。
在众人戮力同心、通力合作之下,不出一个时辰,便尽数将十八名红袍修士诛灭。期间也有几人不慎受了些许伤害,好在都没有性命之忧。
白小乙掏出不少疗伤之药分发给了受伤的众人,道:“诸位道友,不妨在此调理一会,容我们赶去深宫将那个昏庸无道的老皇帝与残暴不仁的太子诛除,出来再会,共摆胜宴。”
诸人哈哈作笑道:“些许轻伤不值一提,如此历史时刻,焉能不亲眼见证?正要一同前往才好!”
白小乙也不勉强,看了看左右众人,龟真人与李文矶皆微笑对他颔首,连金毛犼了了救了许多无辜受灾的百姓后也跟来了,最后道:“好吧,诸位道友,改天换新颜就在今朝!走也!”
白小乙一马当先领着众人浩浩荡荡飞奔皇宫大内而去。
路上又遇许多护卫从底下往空放箭,都是一些凡夫武者,随意击毙了几人就轰然逃散。
众人直奔观星台,正见太子刘衮瘫坐在观星台上,一脸麻木失神,口中喃喃呓语:“不可能!孤怎么会败?”忽又站了起来,抽出配剑疯狂乱砍,“来啊!孤不会输!杀!杀!杀!孤的秘卫呢?快来护驾!”
旁边宫娥太监吓得四散奔逃,也有那死忠不走的,想上去解劝:“殿下!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啊——”一声惨叫响起,其人被刘衮乱剑砍死。
白小乙众人飞至观星台上空悬停,望着下方似疯非疯的刘衮,白小乙怒目爆喝:“刘衮!勿想装疯卖傻就能逃得一命,今日不杀你难泄吾心头之恨!”
刘衮恍若未闻,状作癫狂面目狰狞的追着那些宫女太监一路砍杀冲下观星台去。到了台下撒腿就往殿廊里飞奔,哪还有一点疯傻样,不过是个假作戏苟命的小丑罢了。
白小乙冷哼一声,抬手飞出一样金圈,“去!”
金箍圈金光闪烁几下,飞至刘衮头顶,落将下来,瞬间将他套住了身体勒住了双手,“哎呀!”一声跌滚在地。
白小乙嘴皮念动:“喃呢喃呢……”旁人听着嗡嗡难辨。
金圈受秘法咒语催动,呜的就缩小,将刘衮的身子勒得挤进一圈细小的沟,骨骼咔咔断裂。不住在地上翻滚狂呼惨叫,再无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傲,倒像个待宰畜牲尖声沸啸。
众士从空中降落地面,看着这狂妄之君的惨样,挺胸腆肚哈哈大笑。
白小乙折磨了好一会泄了心头恨,心中莫名的一空,一切喜怒哀乐消失尽去,好似心境又有所升华提升,仿佛世间事皆是浮云虚幻,因果纠缠千机衍化,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在大道自然循环中。
顿感索然无味,停了咒语,转对旁边诸人道:“众位道友,你们以为如何处决这残暴之君?”
龟真人一跺云头杖,捋了捋山羊胡,恨恨道:“不如将他浸猪笼沉水而死!”
蛛聋婆眯着三角眼,狠毒道:“那太便宜了他,不如将他浸猪笼沉到粪坑里溺毙!”
蛇腹鬼吐出长长的舌信,邪里邪气的说:“那倒脏了我们的手,还犯恶心。不如让我放几条毒蛇从他腔孔钻入,啃烂他的五脏六腑!”
又有许多人提出了各种残忍无比的死刑,什么千刀万剐、点天灯、五马分尸、石杵捶石磨碾、锯裂、鼠锅之刑、犁首分身、赤身游街乱杖毙等等,光是听名字就奇惨无比,奈何刘衮只有一个,只能死一次。
李文矶提议道:“太乙道友,不如你也出个刑罚,大家投拟表决如何!”
白小乙点了点头道:“也好!这厮既然放火烧了我的天都峰,那便处以他火焚之刑吧!”
别人可以是个暴酷的恶者,以折磨杀人为乐,自己却不愿成为这样的人。有仇报仇便是了,若以此为乐便堕入了魔道。
“既然如此,诸位道友表决吧!我投太乙道友一决!”李文矶举手道。
“我投自己一决!”蛇腹鬼兴致勃勃的道。
“老朽投太乙道友一决!”龟真人道。
“贫道投蛛聋婆道友一决!”
“在下投太乙道友一决!”
……
也许是出于情面还是其他因素,最终还是白小乙的提议获票最高。
“既然太乙道友的投决最高,便由太乙道友施刑罚吧!”李文矶宣布道。
白小乙转身冷漠的望向那躺在地上不停求饶的刘衮,举起了手中宝莲灯。
那刘衮情知自己大限将至,不住痛哭流涕,嚎啕哀求:“求求诸位上仙饶了孤吧!孤知错了!孤不该听信谗言被迷惑了心智,孤再也不敢针对诸位上仙了,给孤一个机会,孤发誓一定痛改前非,唯命是从……”
任他如何求饶卖惨,白小乙都不为所动,两片嘴唇一喷,吹出一股法气,经由宝莲灯引燃化作一道紫焰滚滚的火龙飞去,卷在刘衮身上,立时将他烧得咕噜噜翻滚惨嚎不断。
白小乙一招手,从火丛中飞出一个金圈还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没过几个呼吸,刘衮就彻底没了动静,被烧成了焦炭,逐渐又烧成了灰烬。
“南无阿弥陀佛!善恶到头终有报!”金毛犼了了双掌合十念了句佛。他躯壳虽变,到底本心还是个和尚未改。
白小乙转首面对众人说道:“太子刘衮虽然已经伏诛,狗皇帝却仍未死,便不算圆满功成!我们还需深入皇宫将他找出来!”
李文矶道:“这倒是好办,随便抓个太监问问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