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声线一路悠长,传讯的人直到暴露在月光下,语调才徒地不稳起来,“怎么是血月?!”

她口中默念了几句古老的咒语,又猛地睁开眼睛,望向主楼方向。

那里,第二声婴儿啼哭声响起。

双生,血月。

“大凶!”来人篷角翻飞,六芒星的图腾在腕中若隐若现。

同样在院中,三个隐形人静静看着一切发生。

莫名其妙被吸进画里,怎么出去还不知道,就撞上了可能是多年前发生事件的回放。

卫燃感叹:“封建迷信!一个月食搞得世界末日一样!”

沈安若有所思地环顾似乎新很多的古堡,良久,语气满是笃定:“可能是女巫视角。”

“谁?”伽楼罗下意识问。

“玛丽?”倒是卫燃跟上了思路。

迦楼罗也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仆人口中的小姐?”

“……刚出生就有记忆了?”她不解。

“特定的不重要场景,可以根据口耳相传和史料记载复原。”沈安简单解释。

人在孩童时期,记忆身心发展不全面时的记忆,多是靠长者只言片语复原,所以童年历程得以稍稍补全,这和现世长辈用照片、视频记录孩子成长状态一样,都是记忆的另一种存储手段。

眼前场景一闪。

三人面前的场景变成了白天。

绿茵蔓延,身着华丽裙摆的夫人优雅托着杯口,忧虑的眼神却没有看不远处嬉笑的孩童,反而望向高高的阁楼。

“小心!”

仆从的惊呼响起,拉回夫人的视线。

沈安看着摔倒被扶起的小男孩,视线再次转向层层遮挡的阁楼窗口,那里,一双漆黑的瞳孔一闪而过。

“阁楼里的小花。”卫燃掏出笔记本,煞有介事地记录几笔。

沈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一旁迦楼罗疑惑的视线,“你在说什么……”

画面再次转换。

这一次,是年轻的公爵游走在小镇街道,亲自爬上了还只有几根承柱的教堂雏形,记下其中不稳的结构,在夜间挑灯修改设计稿。

下一秒,长高些的公爵在书房创造诗歌……

“这是长大了继承爵位的公爵?当年那个小孩?”卫燃虽是问句,但语气已然肯定了这个答案。

“怪怪的。”迦楼罗道。

但具体哪里她说不出来。

沈安走了几步,正大光明地穿过几个仆人,向六楼走去。

另外两人见状,好奇跟上。

然后,三人在阁楼见到了另一个“公爵”……

“果然……“沈安了然。

迦楼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果然。”她跟着摩挲下巴。

“已知当年古堡夫人生了龙凤胎,一男一女。”卫燃代表总结:“因为当时背景一些不好的寓意,将女孩子,也就是玛丽藏了起来。”

“准确来说,似乎是两个孩子共用了一个身份!”

场景内时间还在流逝,里面的“公爵”正在翻阅书籍。

沈安的视线在对方拿的书籍上流连,就感到又一阵场景刷新的模糊感袭来。

这一次,他们三人似乎不再是“旁观者”。

熊熊燃烧的火焰铺天盖地,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了火、火、火……

“好烫!”卫燃被边上跳出的火焰灼到,忙搓了搓手臂。

隐隐约约的人声闯入脑海,越来越清晰——

“灾星!坏胚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她可以做的吗!”

“魔鬼!是魔鬼帮了她!!”

“……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声音渐渐凌乱飘远……

“她、她是女巫!”

“暴露真面目了!她竟然是女巫!!”

“大家快跑啊……”

“——烧死她!”

大火愈烧愈烈,连空气都开始剥夺,三人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连着火焰一起,拉扯旋转。

这竟然是个陷阱!

迦楼罗立马扔出几张寒冰符,试图拦住火,谁料下一秒被冻住的火焰以更盛的攻势向他们扑来。

卫燃防火盾一出,拦住一侧火苗,但发现盾牌的温度直线上升,很快就到了手不能碰的地步。

“邪门!”

他们不知道的是,迦楼罗的寒冰符失效时,合同里六楼房间的那幅油画正表面渗水,只是几滴很快被止住。

沈安正和迦楼罗躲在卫燃竖起的盾牌后,突然说了句:“其实,火比水更能毁纸……”

卫燃烫得两只手不停轮换,另外三边还时不时有火苗飘过来,极高的温度和窒息渐渐让他眼神涣散,他不确定地接了句:“啊?你要用火了?”

“你要用火了!”他重复。

沈安笑笑,“我不用。”我没有积分。

她凑在迦楼罗耳边嘀咕了几句,迦楼罗不住点头,一边咳嗽一边重复沈安的最后一句话:“……试试就几积分,不试就完蛋了……就几积分……咳咳,完蛋了……”

她被烟熏得睁不开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机械地执行某个“任务”。

在卫燃震惊地阻止动作中,她轰地拿打火机点燃了刚买的纸张和鞭炮,噼里啪啦伴随卫燃撕心裂肺的咆哮——

“你特么嫌自己烧得不够熟——”

“熟”字没念完,崩裂声在他耳边噼啪作响,他人已经回到了合同。

“咦!火呢?”

卫燃转了几圈,被烧黑的脸懵逼当场,然后,和同样懵逼的迦楼罗对了个大眼小眼。

他们出来了?!

“哎?”

两脸懵逼,看沈安。

沈安无辜脸:“用火烧纸,很难吗?”

“等等!”卫燃抹了把脸,对三人中唯一受伤的自己用了个治疗,瞬间手上刺痛消减。

“火……”

沈安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利落解释道:“火是画上的火,我们身在画中,画中火的设定如果是‘无敌’,我们自然防不了。”

“所以,用画外的‘火’去烧不就好了。”

卫燃还是一知半解,“那画里的火能伤到我们,代表我们也成了画的一部分,画外的火不就也能伤到我们?!”

没想到,沈安认同地点了点头,“对。”

卫燃:???

所以,我们和画必须先死一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