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将胳膊从肖夫人的怀里抽了出来,光着身子下了床。
屏风前,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木质地板上,暖阳如一件光毯,披在了两具雪白曼妙的酮体之上。
萧芸汐和甘夫人的睡姿很是不雅,头发凌乱,彼此抓着对方的秀发和盈月入睡。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那宽广的胸怀上,有几道青红的手印,那丰满的磨盘上,也是红彤彤的,彼此伤害的很深。
陈墨绕过屏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只见心神摇曳。
昨晚打马虽然享受了一番齐人之福,但毕竟舟车劳顿,又被她们索求的太多,有些遭不住,先睡了,有一股没有体验到大被同眠的遗憾。
现在一大早起来,精神抖擞。
陈墨没有叫醒两女,直接在萧芸汐的身旁躺了下来,由于萧芸汐是侧躺的,陈墨直接将身体贴了过去。
双手从萧芸汐的腋下穿过,把甘夫人手拿开,当起了“托塔天王”。
不过与托塔天王不同的是,陈墨所托扶的,是他的双倍。
昨晚的打马游戏,萧芸汐和甘夫人的“比拼”,那是输多赢少。
而由于陈墨已经睡了,所以输了的惩罚,就变成了打屁股以及“我的胆子可不是面团捏的”。
因为输的太惨,这几乎成了萧芸汐的执念,所以梦中都是跟甘夫人打马。
而在梦中,就是萧芸汐一直赢,甘夫人一直输。
她让甘夫人舔自己的鞋底,让其给自己倒夜壶、大叫我是贱人。
在梦中,萧芸汐洗刷了自己的屈辱,让甘夫人“俯首称臣”。
可就在开启最新一局打马的时候。
她居然输给了甘夫人。
甘夫人当即大笑了起来,脸上尽是得意。
这时,她感到了一丝后怕,担心对方将自己之前施加到其身上的惩罚,全都报复回来。
果然。
她看到甘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件……,正缓缓的朝着她走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息。
萧芸汐知道甘夫人想做什么,脸上带着恐惧。
“不要.”萧芸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这一刻,拿着擀面杖的甘夫人消失不见,对方如睡美人一样,躺在她的面前。
就在她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鼻翼不禁的发出了一声腻哼,身体变得酥麻无力了起来,耳畔传来一道温声细语:“芸汐,你醒了。”
萧芸汐睫毛微颤,回头看去,道:“夫君.”
“醒了也好,我带你晨练。”陈墨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含笑,一只手抬起萧芸汐的大长腿。
“不要.”萧芸汐刚要说话,声音却陡然一颤,看着就躺在面前的甘夫人,她立马抬手掩住了自己的红唇,生怕自己的天籁之音,让对方听了去。
那双水汪汪般的秋眸,浮起一抹委屈。
但很快,这抹委屈便消失不见,美眸中满是欣然和依恋。
唯一让她觉得不适与不满的,就是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她的脸上。
八月份的阳光,带着燥热,让人感到不适。
萧芸汐不断的往后偏头,想躲避着阳光。
可陈墨以为她想要跟自己接吻,于是扶着她的脸,主动的把头伸了过去。
萧芸汐的瞳孔微微放大,出现了些许的挣扎,脸颊羞红如霞,但是片刻后,也是闭着眼睛配合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甘夫人睫毛颤了颤,双眸微微睁开了一条线,只不过瞬间便合上了,那白腻的脸蛋渐渐红了起来,一颗芳心扑通扑通乱跳。
“这两人,大早上的就”
甘夫人娇躯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
就在甘夫人有些装不下去的时候,风波终于平息了。
甘夫人刚松一口气,她的臂膀便被人抓住了,然后稍稍用力一推,原本侧躺着的她,瞬间变成平躺着的了。
“夫君快来,她在装睡。”萧芸汐将甘夫人摁在了身下。
甘夫人知道自己这是被发现了,立马睁开了双眼,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动弹不了分毫。
她抬眸看着一脸清冷的萧芸汐,很快也有了温怒:“你给我起开。”
“凶什么.”萧芸汐直接抬手捏了一把,她可不像陈墨那样怜香惜玉的,可是下了重力。
甘夫人眼泪差点都出来,用力挣脱着,可惜她的实力,如何是萧芸汐的对手。
因为萧芸汐是摁着她的臂膀,让她的双手都没法使力。
眼见在眼前晃荡的硕果,甘夫人气恼之下,直接动起了嘴。
但很快甘夫人只觉得自己好像咬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萧芸汐居高临下的看着龇牙咧嘴的甘夫人,冷笑一声:“傻眼了吧,我可是中品武者。”
昨晚是玩游戏,萧芸汐还是挺有操守的,没有动用先天灵气。
可是现在,她可不跟甘夫人讲什么武德,直接武力压制。
甘夫人:“你……”
这次轮到甘夫人气坏了。
陈墨看着又打闹起来的二人,摇头笑了笑,在萧芸汐的磨盘上拍了一下:“好了,芸汐别闹了,放开她吧。”
“夫君,你还没带她晨练呢。”萧芸汐不依。
“时候不早了,该起来动身了,要不然宓儿她们该催了,你也不想让她们知道你和肖夫人她们在一起吧。”陈墨道。
闻言,萧芸汐连忙放开了甘夫人,心里有些失落,没有教训对方,冷哼一声:“算你好运。”
“哼。”甘夫人也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不过心里也有些失望,她倒是希望陈墨带她晨练。
……
萧芸汐特意回了下自己的房间,才朝着楼船一楼走去。
“早啊。”
吴宓她们正在用着早膳,看着萧芸汐走过来打招呼,也是笑着回应。
“夫君呢,昨晚哪位姐姐侍寝的”萧芸汐好似影帝上身,不动神色的坐了下来。
此话刚开口,吴宓她们倒没什么,夏芷凝却是目光一脸怪异的看着她,然后直接揭穿了起来:“这点,你难道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萧芸汐还在装。
“昨晚你应该不在自己房间吧。”夏芷晴道。
萧芸汐还要再说,却见萧雅拉了拉自己的衣裙,小声道:“姑姑,别说了,都知道昨晚你去找肖夫人了,一晚没回来。”
楼船就这么大,且晚上众女的心神几乎都放在陈墨的身上,早上只要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言,萧芸汐脸色涨红,恨不得把脑袋埋到桌子底下,简直是无地自容。
夏芷凝看到萧芸汐这个样子,心中道:“淮王招惹到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
吃过早膳,船队便动了,朝着河对面的淮州而去。
晌午时分,上了岸,当地的县令得到消息,早已安排了马队,所以中间根本没有耽搁什么,登上马车,便朝着天川的方向驶去。
八月底,到了河西之地。
车队停下。
陈墨陪着楚娟,去了李家的祖宅,见了楚娟的娘亲慧夫人。
见到慧夫人后,知道陈墨没有诓骗自己后,楚娟直接抱着慧夫人喜极而泣。
陈墨没有打扰她们,让她们母女两单独聊。
陈墨陪着楚娟在李家祖宅待了一天便离开了。
楚娟想要接慧夫人去京师,给她养老,慧夫人没同意,说她在这生活得很好,打算在这里渡过自己的余生,说楚娟若是想她了,可以过来看她。
见此,楚娟只能放弃再劝了。
临走前,楚娟给慧夫人留了一枚驻颜丹,这是陈墨让她给慧夫人的。
与车队汇合后,陈墨带着梁雪前往了梁家,认祖归宗。
遭受了铁拳镇压的梁家,得知陈墨要来,一众族老迎出十里地,将陈墨奉为了座上宾。
当初陈墨纳梁雪的时候,可是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正好趁着梁雪认祖归宗,把纳妾的这个流程给补上。
什么证婚人,婚书,族谱登记之类的,全都一样不漏。
在梁家待了一天后,陈墨便带着梁雪离开了。
再次与车队汇合后,陈墨又陪着宁菀去了趟宁家。
当初宁家得知虞州“沦陷”,宁菀被俘后,为了名声着想,宁家可是对外宣称宁菀已经死了的,并且族谱上还把宁菀给除名了。
宁菀虽然对家族很失望,但说到底,宁家都是她的根,有机会的话,还是想回去看看的。
……
九月十日。
车队抵达天川。
孙孟带着亲兵营护送着陈墨的家眷,前往城中的魏王府,陈墨则离开队伍,带着殿试上榜的士子们,进宫面圣。
咚——
咚——
咚——
钟声九响。
不仅响彻整个皇宫,也响彻天川城一百八十六坊,市井小民、王侯公卿,都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
这是只有位极人臣,且许久没有进宫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以示陛下对此人的看重。
太和殿正中的龙椅上,身着龙袍的永安帝,正襟危坐,目光放在了殿外,眼中,一个黑点逐渐的放大变为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是什么狠角色,可永安帝却只觉得心里发寒。
南平县王楚封,就只是因为不服陈墨,就直接被他定为了逆贼,前段时间直接押到京师斩了。
斩的旨意,还是群臣逼迫永安帝下的。
永安帝虽然是傀儡,但也明白,楚封是真正忠于皇室,维护楚氏江山的。
陈墨手按刀柄,目不斜视,大步走到太和殿正中,来到龙椅下方,腰背挺得笔直,抬手一礼:“臣,陈墨,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剑履上殿,入朝不拜,是他的权利,所以陈墨并不算对永安帝不敬。
“免礼。”永安帝抬了抬手,道:“听说魏王此次回京,为朕,为大宋,带来了此次科举殿试的上榜者,国之栋梁。”
“谢陛下。”
陈墨轻轻点头,旋即说道:“他们正在殿外等候陛下的召见。”
“那快叫他们进来吧。”永安帝道。
陈墨对着站在永安帝旁边的太监点了点头。
很快,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宣新科进士们进殿。”
“宣,新科进士们进殿!”
太和殿外,白石台阶下,一个个打扮得体的新科进士们,压制着心中激动的心情,缓步走上台阶。
其实此刻的他们,还不算真正的进士。
只有等面见了天子,赐予了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后,才算真正的进士。
在他们的心里,金銮殿是庄严不容亵渎的,所以进了太和殿后,他们不敢左顾右盼,一路低着头,来到大殿的中央,在领路太监的示意下,朝着上方的永安帝行礼。
在行礼的过程中,他们恨不得把腰弯成九十度,生怕出一点差错。
哪怕永安帝说了免礼后,他们也不敢抬头,不过敢用余光四下看看了。
因为不是朝会,金銮殿上的人很少。
他们一眼就发现了坐着的陈墨,还发现了他腰间佩戴的武器。
哪怕知道陈墨是有这个权利,可是亲眼看到,还是难掩震撼,这可是金銮殿。
接下来,他们发现,每一件事,永安帝都得先询问陈墨意见,只有陈墨点头后,永安帝才会笑着恩准。
而且永安帝面对陈墨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这一刻,他们发现皇帝也就这样。
也更为清楚陈墨的权势有多大。
接下来,孙城、郭宁、王浩生被赐进士及第。
二甲赐进士出身。
三甲赐同进士进身。
对他们的安排,赋予何等官职,则需要等到明天的早朝宣布。
至此,今天孙城、郭宁他们的面圣,算是告一段落。
出了太和殿后,陈墨前往了含元殿,准备跟耿松甫商讨如何安排孙城、郭宁他们。
可还没到含元殿,一道让陈墨心心念念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如烟。”若不是旁边还有人,陈墨恨不得直接抱了上去。
月如烟却给了陈墨一个眼神,陈墨顿时会意,随她来到一个没有人看到的角落。
陈墨还没来得及说想念月如烟的话,后者面露严肃的说道:“夫君,太后怀孕了。”
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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