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和何太后一起走进了寝室。
房内很喜庆,红地毯、红被子,甚至桌布也是红色。
陆原看出了什么,微笑地看着何太后。
“太后,屋内的东西是不是全新的?”
何太后害羞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都是今日换好。”
“全换了?还怎么找镯子?”陆原故意说道。
何太后更是害羞,脸也微微红了。
她看了一眼陆原,微笑道:“你找找嘛,也许能找到呢。”
“好吧!”
陆原真的开始找了起来。
看了看案桌,又看了看地面,最后还来到床边,看了看床上有没有镯子。
何太后正开心地望着陆原在找东西,当看到陆原到了床边,她又紧张起来。
真的要开始了吗?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下定决心,慢慢地向陆原走过去。
当她来到陆原身后,正想抱着陆原时,陆原直起腰回头看了看何太后。
“莲儿,床上也没有,看来是找不到你镯子了。”
陆原看着何太后,摊了摊手。
何太后笑看着陆原。
长青真的是过来找镯子?
她觉得很好玩,指着被子说:“长青,有没有可能镯子在被子里面?”
陆原当然明白何太后想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配合地说道:“好吧,我看看!”
他将折叠整齐被子摊开,举起被子一边,认真地抖了抖。
“莲儿,真的没有!”
何太后更是开心了,趁陆原不注意,轻轻推了一下陆原。
陆原整个人和被子一起倒下。
砰!
一声大响,倒在床上。
何太后还以为陆原碰到头了。
“长青,没摔伤吧?”
何太后连忙紧张地靠过去,认真地看了看陆原。
她只是轻轻一推,长青怎么倒得这么重?
当看到陆原冲她笑时,她才知道被陆原作弄了。
“好呀,你竟敢捉弄我?”
何太后想起陆原很怕痒,连忙挠起陆原。
陆原也不甘示弱,也开始咯吱起何太后。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陆原怕外面宫女听到,连忙捉住何太后的手,微笑道:“莲儿,我们还是找镯子吧。”
何太后才不怕外面人听到,她早安排那些宫女到院子外面去了,应该听不到。
即便听到她也不怕。
谁敢说什么?
她对陆原说道:“长青,你说,镯子有没有可能在我身上?”
陆原看着何太后,疑惑地问道:“藏在衣服中?”
何太后立即羞红了脸。
她轻轻点头,又慢慢低下头,等着陆原来找镯子。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情景,她呼吸慢慢重了起来。
陆原真的没有客气,手慢慢伸了过去,慢慢靠近何太后的衣服。
先脱掉外套,再慢慢寻找起来。
何太后也没有停下,也在陆原的衣服中寻找起来。
两人都忙了起来。
......
在陆原和何太后忙碌之时,何颙跟着黑衣人到了一处宅子。
宅子周围很安静,周围连灯火都没有,只有远处小巷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声。
黑衣人打开宅子大门,对何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颙没有动,而是望着宅子大门。
大门上什么都没有,连门匾都没有。
何颙心中有些犹豫。
要进去吗?
想到自己没有退路,他又咬了咬牙大步走了进去。
随着他走了进去,大门也快速关上了。
何颙没有回头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
宅子没有点灯,到处漆黑一片。
何颙反而没有害怕,借着月光走过院子,进入大厅。
大厅也没有点灯,更是黑暗一片。
只有门前透过来的月光才让人隐约看到上位有一人坐着。
那笔直地坐着,如同一座大山。
何颙认出来了,刚想打招呼,对方的声音就响起。
“伯求,先听我说吧。”
何颙立即站好,一动不动,心中猜想着对方会说什么。
可是对方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人的一生,匆匆几十年,如白驹过隙,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
“伯求,你呢?”
何颙心中一震,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难道人生终点到了?
对方让我来选择酬劳?
何颙不甘心,连忙问道:“如果是为了长生呢?”
想不到那人轻轻笑了笑,说道:“长生?世上哪有什么长生,只不过是那些贪心的人骗自己罢了。”
何颙绝望地望着对方。
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
“大人,连你也斗不过陆长青吗?”何颙绝望地望着那人。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顿后才缓缓说道:“说胜负还言之尚早,不过从此刻开始,我和陆长青已经开始对弈,就看谁走到最后。”
他又语重心长地对何颙说:“如今陆原占据优势,正想通过你来大开杀戒,牵连更多的人,你愿意为了士族做出牺牲吗?只要你愿意,名和利都可以给你,你的家人也会得到庇护。”
何颙不相信,刺杀大将军可是朝廷重犯,名从何来?
当然他也没有提出来,而是沉默。
那人好像看出来,说道:“你的遗书,我已用你的笔迹写好了,上面写着你是看不惯陆原淫乱后宫而愤然刺杀陆原,等我们重掌朝堂,会为你翻案,宣传你为忠臣义士。”
何颙心中一惊,急忙侧头看一旁的桌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真的看到桌面上有一张纸,还有一壶酒。
遗书都准备好了?
毒酒也准备好了?
也就是说,从进入这房子开始,他已经没有得选择了?
对方让他选择,只是给他一个体面?
不过想了想,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死不单单保住了袁本初等人,也狠狠反击了陆原,毁了陆原的形象。
值了!
何颙向那人重重一拜:“大人,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何颙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酒壶。
他没有犹豫,高高举起酒壶,让毒酒落入口中。
他大口大口地喝着,仿佛不是喝着酒,而是喝着名利。
很快,何颙慢慢倒下。
高位上的那人也慢慢起来。
他叹息了一声,从侧门离开了大厅。
黑衣人也进入大厅,将所有痕迹插掉,连那人坐的椅子用布擦干净,还将地也扫了一遍。
一切没有漏洞后,他才匆匆离开大厅,追上那人。
一起从后门坐着马车快速离开宅子。
在他们离去后不久,宅子前面的小街立即热闹起来。
犬吠声、脚步声、吆喝声,交织一起。
许多官兵拿着火把跑了过来,迅速将宅子包围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