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太妃现在的精力全都放在了甄嬛肚子里的孩子和淳嫔身上,于她而言年纪尚小又好掌控的淳嫔好过皇后太多了。
她打算借着甄嬛的孩子,一步步将淳嫔捧上皇后的位置,然后借着淳嫔来拉扯乌雅氏,毕竟比起来皇后,淳嫔和乌雅氏的关系更亲近 。
皇后所在的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多年以前连宗了,而淳嫔的母亲,却是乌雅氏家的嫡女,谁更亲近皇贵太妃了然于胸。
皇贵太妃设计其他几个皇子感染时疫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只要皇帝的儿子都死光,那么有儿子的淳嫔才有成为皇后的可能性。
至于甄嬛是不是会生下一个女儿,皇贵太妃表示不可能,甄嬛生的只会是皇子。
怀恪在系统的帮助下,不留痕迹的将治疗时疫的方子交给了皇帝,谎称是自己在古籍中找到的,太医鉴定之后,表示的确可以治疗时疫。
几个孩子被救了下来,包括宫里的宫人,大家都知道了时疫多亏了怀恪公主才能解决,心里满是对怀恪的感激。
皇帝再三考虑之后,下旨为怀恪在京城修建公主府,并且是按照亲王的规格来建造的,看着怀恪的荣耀,甄嬛心里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浣碧,你说若是我这胎生下来之后,皇上会不会也像对待怀恪公主一样?”
“那是自然,同样是皇上的女儿,皇上自然不会亏待小主的孩子的,不过若是个阿哥就更好了”
主仆二人的悄悄话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流朱都不知道,可是即便是这样小心,却依旧被染探听到了,然后被报告给了皇贵太妃。
“她倒是想的美,也不想想,那怀恪是什么身份,她生下的又是什么身份,若不是她运气够好,她又怎么可能生下孩子”
“娘娘说得是”竹息面对自己的主子,只敢小心翼翼的回答。
“竹息,哀家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那个农妇已经被送进宫了,只要她一生产,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太医确定过了,是男胎”竹息想到快要送命的农妇,只觉得对方的命是真不好。
二月初五,农妇被安排躲在冷宫里生产,皇贵太妃的人生怕农妇叫出声来,将她的嘴紧紧捂住,农妇挣扎着生孩子,而甄嬛也在皇贵太妃的算计下,在冷宫附近早产。
一切似乎都在顺利进行的时候,怀恪却突然带着弘昐过来了。
“不好了,怀恪公主和弘昐阿哥去往冷宫的方向了”竹息连忙向皇贵太妃禀报。
“他们怎么会突然去冷宫?”
“娘娘,据说是淳嫔娘娘说自己的镯子丢了,所以才托怀恪公主和弘昐阿哥去找的”
竹息说得没错,淳嫔得知了皇贵太妃的计划之后,就一直按捺不动,然后暗中查探,直到甄嬛在冷宫早产,淳嫔就急急找到了怀恪。
怀恪在宫里一直都是一副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和淳嫔伪装出来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淳嫔是对怀恪没有防备的,想到怀恪的身份,她选择了哄怀恪去冷宫。
而这一切和怀恪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怀恪欢欢喜喜的就带着弘昐前往了冷宫,淳嫔则是前往了养心殿,她要想办法让皇帝及时赶到,免得皇贵太妃销毁一切罪证。
皇贵太妃的确急了,她思考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一切都推到了农妇的身上,农妇出于对家人的保护,自然不敢供出来什么。
就在皇帝赶到冷宫的时候,甄嬛已经生下了一个公主,但是她也遭了大罪了,可是太医不会在乎甄嬛的身体状况,他也忙着摆脱自己的嫌疑。
稳婆按照一开始约定好的,将农妇的儿子一同抱了出来,假冒龙凤胎,结果谁成想,一出来就见到了怀恪,她愣了愣。
“公主还是给奴婢让一让的好,奴婢要把孩子抱给皇上看呢”
“嬷嬷给皇阿玛看一个旁人的孩子是意欲何为啊?”怀恪寸步不让。
皇帝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有些不耐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怎么比得上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
就算刚出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可是怀恪和弘昐也是自己疼爱了多年的龙凤胎,此时的弘昐正陪着皇帝,添油加醋。
“儿臣和怀恪姐姐本来是打算去寻淑和的,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淳娘娘,淳娘娘有事相求,儿臣和姐姐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淳嫔?”皇帝疑惑的看向今日十分反常的淳嫔。
“皇上,臣妾要告发皇贵太妃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淳嫔跪在地上,皇帝的脑子有些宕机了。
一开始,淳嫔是说怀恪和弘昐在冷宫为皇帝准备了惊喜的,结果来了之后就一再受到了惊吓,先是甄嬛生产,现在又扯出来自己的亲额娘打算混淆自己的血脉。
皇帝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但是他知道,现在是处理乌雅氏一族最好的时机,他立马就让人去查里面的内幕。
但是农妇已经被人捂死了,据所谓知情人描述,这女人是冷宫的一个宫女和旁人偷情生下的儿子,然后看到了甄常在生产,居然起了换子的心思。
皇贵太妃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查出来的除了知情人,还有所谓的奸夫出来认罪,一切都和皇贵太妃扯不上半点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淳嫔再次求见了皇帝:“皇上,臣妾有一物要交给皇上”
淳嫔带来的是皇贵太妃亲手书写的信件,内容是要派人杀死那个农妇的家人,务必斩草除根。
皇帝凭借信件挖出了更多的东西,在淳嫔的助力下,搬到了皇贵太妃的势力,然后淳嫔得到了甄嬛那个孩子——胧月。
为了弥补甄嬛,皇帝封其为贵人,然后带上了满腹的委屈和气愤去见了皇贵太妃最后一面。
“额娘,为什么?难道朕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
“你是佟佳氏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看着皇贵太妃疯魔的样子,皇帝突然就失去了再说些什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