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一切事情处理完后,楚言跟时庆雪都没有回去。
按照楚言的想法,既然如今大部分事情都处理完毕,那两人当然要早点找个好地方进行一波武艺切磋。
于是乎,空无一人的后宫某处偏殿外,便成为了楚言的最终目标。
本来时庆雪以为他只是想在皇宫有点成就感,可等开始之后,她惊呆了。
这小子,他根本不是打算在殿里,而是要在宫殿外边!
“楚言!你混蛋,要不要脸!”
“诶?害羞什么,之前在院子里不也是一样。”
楚言主动将手按在时庆雪的肩膀,让她靠在柱子上不能乱动,
“时元帅尽管放心,后宫这一片已经清场了,根本没有人。”
“你……”时庆雪险些气死,这种事情能是有没有人的问题吗?
自己可是大将,是主帅,怎么能如此?
只是眼见自己被楚言控制着,而且她也有些等不及了,干脆还是开始选择了说服自己。
“……还是原来的感觉……”
楚言发出一声感慨道。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废话?”时庆雪脸色带着几分薄怒,斥道。
但话说完没多久,她就换了态度。
“继续!”
“催什么?”
楚言明显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了,并不理会她如此蛮横的性子,“这样到时候会更舒适一点。”
皇宫夜色昏沉,死寂一般见不到半个人影。
也不知何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隐约带上了人的低吟。
……
而与此同时,盛京城以北。
一处大山之巅,一队残兵败将不过十余人。
为首的陈洛看着远处京城中隐约的狼烟,许久的沉默。
也不知到了何时,他被尘土与岁月埋没的眼角多了几分眼泪。
身后的一行侍卫都没有说话,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放声的大笑。
他们不由得抬眼看去,发现发出笑声的正是他们的陛下。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父皇啊,您看见么有,那个妖妇就这么把齐国折腾完了!”
“真的是好啊,好极了!”
“现如今国都都被人家攻破了!那个在去年还能打得安国毫无还手之力的齐国……亡了啊!”
“父皇,儿臣想要为父皇母后报仇,可偏偏有心无力,这不能怪儿臣……”
“父皇,如果大齐非要是亡国的结局,您如果在世的话,会选择让忍让妖妇,让皇弟安心接手这大齐江山吗?到底……到底……”
说到这里,陈洛的笑声逐渐散去,语气已经变得抽泣起来。
他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早已无了昔日神色。
“到底大齐国土尚在,到底他是陈家骨肉……”
“父皇,您会吗……”
……
清晨的红日从东边的山头爬了起来,而昨日在这里夜宿的人早已经离去。
地上不着一物,只在一棵树下的地方留下一地凌乱,似是有人垂死挣扎过的痕迹。
暖阳高升,盛京城同样迎来了属于它的新的一天。
城中,安国大军开始抓捕齐国没能逃走的文臣武将,搜刮齐国躲藏的皇族。
……
从燕西城前往北燕的路上,一辆马车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
马车里,楚仪将一封信粗略的看完之后,心思重新回到了身前的萧苓身上。
他掐了掐小女帝的腰,小女帝也跟着转头。
“陛下,时元帅来信,问陛下如何处置齐国的小皇帝,以及那位太后和其他皇族。”
“辞太后么?”
听到这个称呼,萧苓趴在马车窗户上思索片刻。
“干脆与那昌和帝一起赐下鸩酒吧,也算是最后的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