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
尘埃扬溢,黄土漫天。
空旷的校场之上,依旧是楚言与时庆雪两人在切磋武艺。
只不过相比较上一次京城外比武,两人之间的进一步切磋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一次比试,楚言明显已经占据优势,将满脸羞恼的时庆雪死死制服在身下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说也算近了一步,此时他可没有当初那般留情面了。
为了尽可能打败时庆雪,根本没有顾忌太多男女之防。
比武两人约定乃是五局三胜,起先时庆雪依旧毫不留情拿下两个胜局。
在此之后,楚言让二追二,这已经是属于他的第二场胜利。
楚仪盯着身下一直在尝试反抗的女子,看着她那胸膛剧烈起伏着。
这种场面,心情可谓十分畅快。
“时将军,这样看来,有时候过度自信不像什么好事。”
“你说说你,先前已经羞辱够本将军颜面了,明明可以吃本将军一辈子,现在偏偏还要主动来一场比试,怎么着?这可不就是翻车了?”
“哈哈哈,今日之后燕军营地里头怕不是都传出去时大元帅你技不如人,连自己的麾下都比试不过,啧啧……”
楚言越说越是兴奋,为了一雪前耻,报之前京营不敌时庆雪之仇,他可等了好久了。
甚至因为那一场比武输给身下这个娘们,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这个娘们跟前几乎没抬起过头。
甚至前阵子被迫营业,险些丢掉男德。
好在卧薪尝胆,今天楚言总算从时庆雪身上找回来了场子。
他这般挑衅之下,时庆雪的脸色也是愈渐难堪。
这个楚言,真是岂有此理。
但是没办法,几番比试,她此时的确显得力不从心,被迫输了两场了。
而接下来的一场如果自己再不敌,今日的比试就算做楚言赢了。
强行压下心底的恼怒,时庆雪还是冷着脸承认:
“本帅输了,你放开本帅,来继续第五场定胜负!”
“是吗?”楚言闻言啧啧称奇,突然勾下了脖子,凑到了时庆雪的耳边:
“其实……”
“时大元帅如果愿意称呼本将军一声好哥哥的话,说不准本将军一高兴,会卖一个破绽,让你输的好看一点。”
“你!”见楚言在自己身上如此大放厥词,时庆雪好生恼怒。
她当即义正言辞拒绝了楚言这猖狂的请求:“你怕是想多了,你年纪都不及本帅,还要不要脸?”
“时元帅,此言差矣。”
楚言听到这话很不满意,心生起逗弄她的意思:“其实啊,有些时候年龄不是什么问题,该喊哥哥的时大元帅作为女人还是要喊的。”
还别说,虽然他清楚时庆雪不是那种一听到什么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但偏偏就是时庆雪这种就是什么都懂但知道被打趣后显得恼怒的态度,让他格外觉得有趣。
果不其然,时庆雪在听到楚言这番完全不正经的发言后,脸上的神色有些许僵硬。
随后更是生出几分冷漠与不屑。
“就凭你?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也好意思调戏本帅?”
“本帅就算当真答应,就算站在这里,你有那个本事得能脱下本帅身上的盔甲?”
楚言:“……”
这话……
冲,是真冲。
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自打看清楚两人的关系之后其实基本上不回去排斥这种亲密玩笑了,但本来的尝试却换回来时庆雪一次次的话语重重一击,让楚言属实憋屈。
他跟着放开了一点力气,而时庆雪同样关注到了这一点,飞快一个用劲起身,然后从楚言身下逃了出来。
等起身坐在地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很默契的休息为下一场比试积攒精力。
终于,一刻钟过去。
时庆雪先一步起身,朝着楚言勾了勾手指:
“最后一场!本帅可得提前跟你说好,若是本帅赢了,今晚上你就任由本帅收拾!”
或许是怕楚言想不明白,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些许发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笑意粲然,却透露给了楚言一种十分不对劲的气息。
咱就是说,这个所谓的收拾,到底是哪一种收拾?
正经的吗?
楚言知道在这种话语上自己反驳不了她,想了想,又跟着问:“若是本将军赢了,又当如何?”
时庆雪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坦言?“那本帅今天晚上任由你收拾便是,如你所言,喊你一声楚哥哥。”
楚言:“……”
看似有区别,好像听着没什么区别?
他属实有些搞不懂,好端端的带兵御敌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偏偏到了盛京城后成天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了。
现在弄得他也很尴尬,外边一帮子弟兄这半个月来天天都在开玩笑起哄,说自己硬是把时大元帅给制服了,看样子两人有戏。
楚言表面上听得乐呵,可心底却发苦。
这他娘到底谁在在收拾谁啊?
他赢了能收拾什么?
收拾让时大元帅喊自己一声哥哥?
那不是奖励她嘛!
倘若自己想要跑路不能让时庆雪满意,怕不是出不了城就被人家按在地上暴力。
都说军营里头不许谈情说爱、不许有私情、更不准藏匿女眷之类,楚言很憋屈。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告官,说自己堂堂将军,大楚皇帝被人给冷暴力了。
但是怕到头来自己告状,到头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是时庆雪,
人家面带笑容,开口就来一句堂下何人来状告本帅?
不得了不得了。
这谈恋爱还真是好啊,一谈一个不吭声。
楚言沉默半晌,还是时庆雪走到了他跟前,手心在他视线里晃了晃。
“怎么?你对本帅方才的话有意见不成?”
“啊……没有,本将军求之不得,怎么会有什么意见呢?”回过神来,楚言急忙才掩饰了内心的无奈。
“那便好。”时庆雪微微点头,“废话就不必多说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