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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并未让箫苓再问什么,楚仪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关于楚家的变故,他也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虽然眼前的人并不值得自己完全信任,可他还是想说出来。

“皇家?这又是为什么?”听到楚仪这么一说,箫苓也是未曾预料。

想了想,她才是试探道:“难不成是因为皇……隐帝当初听信谗言,极力打压你们楚家?”

楚仪微微点头,随后皱着眉补充了一句,“还有先帝,箫裕那个狗东西!”

此话一出,箫苓差一点就要跳脚。

这个逆贼,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骂自己的父皇!

不过终究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还是忍住了。

“可……我记得先帝不是提拔了你…叔父吗?这应该算作是隐帝做的荒唐事的补偿吧?怎么……”

作为箫裕的皇女,倒也不是此时她为自己的父皇打圈,而是在箫苓心底,自己父皇是一个明君。

若非是父皇六年的兢兢业业,她接手的大安怕只会比如今的局面更加糟糕。

没办法,箫苓自己都是想骂一句自己的皇祖父。

实在是太昏聩无能了。

不仅冤枉楚家,更是亲信一大堆无能的奸臣,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当时大安国对外羸弱,对内也是民怨四起,朝政腐败。

父皇即位,确实是做了很多的好事,只是……

父皇驾崩的时候正值壮年,更是膝下无子,死的极度蹊跷。

甚至是箫苓一直是怀疑,这件事跟楚家有关。

楚仪听箫苓的问题,忍不住是笑了。

只是那笑容之可怕,破天荒十分令人胆颤。

“提拔?”

“你也还知道是提拔我的叔父?那么问题来了,当初为何是提拔我那个废物叔父,而不是我正担任吏部侍郎的父亲?嗯?”

楚仪目光盯着箫苓,明显是在问她的意见。

“这……”箫苓一时间突然也是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按照父皇的性子,似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楚阁老在出任章帝朝内阁学士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同知,而且政绩并无什么出彩过人之处。

仔细回忆起当初那些事,许久,她才是小声道:“我听说当时你父亲好像身体不好吧?没几年就是过世了……”

“身体不好?”

楚仪听得是更想笑,不过念沈棠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懒得计较。

“我父亲当时不过四十多岁,突然就是身体不好了,短短半年就是离开人世,你猜是为什么?”

箫苓:“……”

这一次她无语了,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她心底暗自嘀咕,那是你爹又不是朕的爹,朕怎么知道。

再说了,朕自己父皇驾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没能查出来呢,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

见她不回答,楚仪自然也不会等,只是继续解释:

“你怕是不会知道,我那位叔父,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一直是觉得是我爹挡了他的仕途,特别是隐帝打压我们楚家之后,那几年落魄更是对我父亲怀恨在心。”

听此,箫苓隐约似乎有所明悟,但是还是不知道详细。

“自打箫裕提拔他成为内阁阁臣之后,我爹不到半年就是离开人世,在那之后,我跟我二弟三弟被关押长达两年之久,二弟更是在这期间惨遭饿死。”

楚仪说完这些,始终是面无表情,只是箫苓能够看出他那目光中深深的恨意。

这次,箫苓总算是恍然。

怪不得,楚仪上台之后的日子,楚家内部乱成那个样子。

楚阁老也就是楚仪的叔父,后来被父皇治罪,凌迟处死,死的极其凄惨。

其实楚仪一家的事情,她是有所耳闻,只是毕竟深宫之中,知道的不多。

她不知道楚仪的叔父那么绝情,对自己大哥一家这般态度,连楚仪都有过被关押的日子。

整整两年,二弟被活活饿死。

箫苓不敢想象那两年楚仪是如何度过来的。

她还想问,这一切是你们楚家内部自己的事情,跟父皇有什么关系?

父皇当年有意提拔楚阁老,其目的不也是为了挽回帝王家于臣子的威信吗?

父皇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提拔楚仪的叔父会是这种人,造成那样的局面?

要说起来,父皇所做唯一让自己颇具微词的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父皇在位的七年里,并未为祖父在位时冤枉过的忠臣们平反。

因为……父皇在位的几年,深深秉持一个字来治国。

那就是“孝”。

试问,一个连跟自己争夺过皇位的堂伯父的家人都做到善待的君主,会在刚上台就打脸自己的父皇,帮他自己父皇期间被冤枉的臣子平反吗?

哪怕,皇祖父就是人所公认的昏君?

如果父皇真有这个魄力,为何不是直接否认皇祖父对楚家所谓的莫须有之罪?

又为何沈家不被平反?为何其他被冤枉的臣子不被平反?

说到底,父皇根本就是没打算为那些被冤枉的臣子平反。

也许是不好跟自己故去的父皇公然唱反调,也许只是觉得多做无意义。

“不可否认,先帝治国确实是有一套,但是登基的前几年对楚家的操作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箫裕是真的傻不知道我那位叔父是什么样的东西,还是想要挽回什么,但这种好心办坏事让楚家因此彻底陷入万劫不复地步的目的,比起隐帝的打压还要恶心!”

“若非他突然死的早,我敢保证,我一定是会亲手杀了他,夺走他的江山才会善罢甘休的。”

听这些大逆不道的发言,箫苓听得又是一阵心纠,愣愣看着他。

也就是说,父皇的驾崩跟楚仪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到底还有谁惦记父皇的江山呢?

如果是从利益获取来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自己那几个皇叔。

只是很可惜,或许当初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的父皇在登基一年就好似开了天眼一般,直接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做法。

箫苓心情很复杂,不知道父皇当年的想法,也不知道楚仪心中对自己的态度。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局面。

要向楚仪乃至楚家表现出自己的善意,以及是批评皇祖父以及父皇的冷血无情吗?

可话又说回来,天子是不会有错的。

而且楚仪这个逆贼,他又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