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若听了苗阿红的话。
瞬间觉得心情一点都不美丽了。
这安王妃的心伤了,她稍微嘴巴甜一点。
都能将安王妃给哄好。
但这沈青临不同意的话……
那就是没得商量,想都别想了。
接着。
苗阿红还告诉顾若若。
安王妃不仅给他们府里安排了四个手脚麻利能伺候人的婢女。
还安排来了两个对怀孕妇人有着资深经验的老妈妈。
这不。
顾若若刚才吃得一干二净的吃食。
正是出自于其中一位老妈妈之手。
这让顾若若的心里不由涌上一阵感谢的感动。
虽然说。
安王妃对她的这种照顾和关爱,完全是因为对沈青临的爱屋及乌。
但顾若若依然心怀感恩。
与此同时。
沈青临一早出门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元老那里。
因为张珣受伤不轻。
此时正在元老府里养着伤。
因为这春闱在即。
所以张珣的身体必须要在春闱之前养好,不能有一丝的闪失。
看望张珣之后。
沈青临便回树人书院了。
在他的马车。
在树人书院门口一停下的时候。
门子大哥整个人愣了。
但也反应很快地迎上前来,带有恭敬地问道:“谷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此时沈青临就是当朝左都御史,并且给了周首辅一个大耳光的事迹,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都。
尤其是周首辅。
据说就在今日一大早。
就被圣上传唤进宫。
也不知道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宫里出来之后。
周首辅就对外说,闭门休养了。
但众人却心知肚明。
周首辅这是受到了陛下的惩戒。
还有就是周雅若姑娘。
据说在中午的时候。
就被周家大夫人柯氏给亲自送到尼姑庵里去了。
这一早上的时间。
众人便觉得周府的府门口瞬间冷清萧瑟了不少。
也清楚地告诉大家一个事实。
那就是周府已经风光不再了。
而生生扳倒了周府的,正是沈青临。
所以门子大哥此刻看见沈青临的出现。
不仅有震惊。
震惊沈青临都是左都御史那么大一个官了,竟还来他们书院。
还有就是佩服!
这谷大人。
那是有史以来第一位没有露面在朝野上的大官呢!
并且竟然还是一个正在参加春闱的学子!
这让人怎么能不震惊。
又怎么能不佩服呢!
沈青临对门子大哥颔首了一下。
挺拔而颀长的身体 。
接着走进书院里。
也从沈青临走进书院的这一刻。
关于沈青临来书院的消息。
瞬间传遍整个书院的各个教室里。
这不。
当沈青临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
正在讲课的夫子先生和正在听课的学子们。
全都变成一张张震惊脸。
“沈兄,你怎么过来了!”
当赵翔飞先开口叫一声沈青临的时候,众人这才震惊中回过神来。
“什么沈兄,是谷大人!”
其中一个学子纠正赵翔飞对沈青临的称呼。
“谷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向来有着“黑脸石头”之称的曾夫子立刻迎到沈青临的面前,对着沈青临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曾夫子。”
沈青临急忙恭敬地回一个礼,并道:“请您别对学生行礼,不管怎么说,您是学生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并且,学生现在就是您的学生。”
接着。
沈青临又与曾夫子说了两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上课听讲。
却不知道。
整个书院,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沸腾了起来。
要不是有夫子先生呵斥他们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许乱动乱跑,他们早就跑出去围观沈青临了。
因为“谷大人”这一个名号。
可是他们当中不少人的所钦佩的偶像呢!
当然也有对沈青临嗤之以鼻的。
那些心里痛恨沈青临的,要么是自身家族与周府有着息息相关关系的,要么就是视周首辅为偶像的崇拜者。
但这些嗤之以鼻的痛恨,他们一个个也只敢在心里恨着。
毕竟以沈青临现在风光。
可不是他们所胆敢去动的。
这不。
给他们上课的夫子先生们。
一开始还叫他们专心听讲。
可是这些夫子先生们讲着讲着,就开始心不在焉地不知所言了,和他们一样,夫子先生他们所有的心思都飘到沈青临的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夫子老师先开的头。
先借口去找沈青临。
其他夫子老师一个接着一个地不是叫学生们自行学习,就是找借口他们有要事需要去处理,便把学生们丢在教室里,纷纷出去了。
而他们出去干什么
教室里的学生很清楚。
那是去找沈青临了。
就这样。
让人觉得奇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整个书院里。
除了谢院长和姜夫子之外。
书院里所有的夫子先生他们全都来了。
一颗颗都有着白发的脑袋,就像三五岁孩童一般。
探头在沈青临的教室外面。
教室里。
沈青临:“……”
一直站在沈青临课桌旁边讲课的曾夫子:“……”
其他学子们:“……”
在沈青临淡淡一个抬眼看过去的时候。
只看见平时都端着一副严肃又学究模样的夫子先生们一个个全都像一只只可爱的小狗头一般。
对着沈青临一起点点头。
示好。
沈青临:“……”
其他的学子们:“……”
这些夫子先生们,有些可是严厉很严厉地责罚过他们呢,现在这会儿却和蔼得可可爱爱的,让他们直起一阵鸡皮疙瘩。
曾夫子见状。
立刻挡住在沈青临的面前,像是维护自己珍宝一般,对着外面那一群同仁,肃声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在自己的教室里上课,跑来这里干扰我的学生做什么!”
“你的学生?”
“曾老头,你确定你现在在上课吗?”
“就是,如果我们刚才没有看错的话,你这哪里是在讲课,你根本就是在对着人家谷大人流口水好不好!”
“可不是吗!如果我还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一直都想要得到宴大师的画作,就连谷大人作过诗,你都默写了不止百遍吧?”
“说得对,曾老头,就你这一副怂样,你也好意思说你在给人家谷大人上课?”
教室外面的夫子先生们纷纷出声揭穿曾夫子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