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公子真是个怪人…”有修士趁着他走远了,不禁小声嘀咕着。
“想死了不是,说什么呢!”另一个修士低声呵斥着。
“三妹,是我!”喻岁桉走进牢房,看着墙角那个羸弱而又疯狂的身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二哥哥!”墙角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修,听到熟悉的声音,露出一张惊恐而又不掩绝色的面容来。
“是我!”喻岁桉不着痕迹的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很快藏了过去。
而江浮玉在进入牢房的这那一刻,便小心的掩了所有的声音和动静,只是偶尔凄厉的喊着几声。
“二哥哥!你快走,快走啊!别管我,求你了,求你了!”那女修的面容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深入骨髓的恐慌和惊惧。
“你莫怕…,两天之后,二哥必定带你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喻岁桉心中大痛,一双手无措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二哥,别救了,出不去的,已经死了好多人了,死了好多,刘叔他们就死在我眼前…
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求你了二哥!我不想在这里受折辱了,求你!”大颗大颗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哎!别人寻不到的事情,你二哥可未必不能啊!修士修的是大道,为的是飞升,没有什么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相信我,这只是你漫长而又精彩的人生中,一段不太开心的经历而已,这没什么的。”江浮玉走到近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这个喻家的姑娘,她之前也见过,素来是个张扬而又明媚的女子,现在这心如死水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便觉心中闷痛。
喻三姑娘看着那双似乎有着魔力的眼睛,她似乎生出了些许力气一般,“真的吗?”
“当然了!你不想活着吗?不想让仇人死在你的手中吗?”江浮玉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查探了一下她体内的情况。
虽然被采补过,但是毕竟之前是高阶修士,又是世家出身,修为虽降到了筑基期,底子毁的倒也不算厉害。
“想!二哥,浮玉姐姐,你们小心行事,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们一定早以自身为重!”她很快便转过弯来,随即镇定下来,轻声说道。
浮玉姐姐说的对,她还没手刃这群畜牲,她怎么能死?
“二哥知道了!”喻岁桉面色沉沉,心中的戾气却是更加的严重。
“少家主,家主让您过去一趟。”牢房外传来声音,喻岁桉瞬间便警惕起来。
“知道了!”喻岁桉抿了抿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这让外面的修士更加的胆战心惊。
“你小心些,我等会儿再出去!”江浮玉暗暗给他传音。
喻岁桉点了点头,步履矫健的走了出去。
“三姑娘,这个丹药是护你根底的,这两天我会尽量护住这边,不让他们再来打扰你。”江浮玉看了看锁着她的链子,声音轻缓。
“谢谢浮玉姐姐!”喻三心里一定,接过丹药便服下了。
“姐姐,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小心!”喻三很是感激的说着,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忧。
“嗯!我先走了!”江浮玉点了点头,出了这间牢房。
她视线掠过另一个方向所关押的修士,好些修士被折磨的鲜血淋漓,呼吸微弱。
江浮玉知晓自己不能有太多动作,只能压下心里的烦躁先出了牢房。
“锦公子!”还有四名修士守在外面,见到江浮玉出来,小心的觑着她的神色。
“那喻三不识抬举,给我关上三天,谁都不许见她,等我闲下来,定要让她知道什么事生不如死!”江浮玉怒气冲冲,眼里满是杀气。
几个修士心里惊了惊,“是!”
“你们回去吧!少家主得了好东西,一会儿邀我去一同观赏,你们不必跟着了。”江浮玉挥了挥手,很是不耐。
几个修士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这锦公子的性格越发难琢磨了。
至于别的,他们并未起疑,锦公子一向得家主和少家主的看重。
“你知道吗?之前的傀儡之事,背后有万影的手脚,或者说,那制作傀儡的法子都是万影提供的。”喻岁桉轻笑一声,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
“怪不得!”江浮玉惊讶的张了张嘴。
想必屠杀仙门百家这般容易,是万影早就布下的局,而之前的傀儡只是被她驱使而已。
“南宫老贼处得的消息?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个?”江浮玉问道。
“我套出来的,加上猜测便八九不离十了,他让我们后日去参加宴席。”喻岁桉轻声说道。
“那我们后日便动手!”江浮玉点了点头。
……
“阿锦,好生照顾着少家主!”在南宫老贼的殷殷叮嘱下,两人在南宫家修士的瞩目下,离了上阳城。
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换了装束,扮成府内的修士,潜入牢房将修士们全都弄晕。
而后江浮玉便把人都塞到了自己的空间,随即便堂而皇之的出了牢房。
这几日在南宫家,两人对南宫家的部署一清二楚,在众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南宫家的修士便没了性命。
“你们,你们是谁?来人啊!”喻岁桉一脚踹开房门,正在闭关修炼的南宫家主被扰了修炼,经脉逆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到两人浴血而来,南宫家主惊恐的喊道。
只是南宫家上下也只有南宫家主这一个过口了。
“南宫家主怎么不认识我没了,我是喻岁桉啊!”喻岁桉戾气横生,阴恻恻的说道。
字字句句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喻岁桉?当日真是命大,竟然让你逃过了。”南宫家主轻蔑的笑道。
“当然了,晚辈得留着这条性命,好让你南宫家上下都死于我手啊!”喻岁桉轻笑一声,扬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