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阿翊滑溜的背上游动着,而阿翊的手轻抚着她被毒蛇咬过的小腿,那伤口早就消褪了,按上去,也不会有感觉,可阿翊的手实在柔软,她拂过的地方酥酥麻麻,令她不自觉轻吟。
阿翊问她当时疼吗,她说被咬的时候疼,后面就不疼了。
她又问她等乌禾等了多久,她说不久。从她上山时起,乌禾就知道她来了,乌禾在山顶等了一小会儿,见她没上来,就去找她了。
阿翊还要问,她堵住了阿翊的嘴,亲了她一下,叫她不要再聊别人了。
她们不复之前的羞涩,毫不保留地抚慰着对方。
水声渐起,水珠四溢,房间内氤氲着热气。她们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看彼此的模样,都是从水里泡过了那般,泛着雾气,透着光晕。
皂角搓揉起的泡沫融进了水里,水凉透了,她们草草擦了身体,披上衣,往床那边跑,躲进被子里继续着水中的柔情。
在水中,那种感觉似乎更强烈,她是靠坐在阿翊身上到的。
阿翊抱住她的腰,拉她上去时,她有些放不开,不敢用力。
阿翊似乎看出来了,她大力拍了自己,说她很有力,她要是不上来,就是小看她。
她知道阿翊是要激她,她不应该被激的,可阿翊用手咯吱她,她忍不住大笑,全身发软,彻底靠上她了。
阿翊抱住了她,问她在想什么。
她也抱住不知何时脱了衣的阿翊,阿翊的背上还有水珠,冰凉凉的。
她的唇靠近阿翊的脖子,还没亲上,阿翊就缩了一下,说她好痒。她学阿翊在她耳边吹气,阿翊又缩了一下,说她受不了。
她就问她,说她之前也是这么对她的,那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吗。
阿翊问她,不觉得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又去亲她的脖子,这回阿翊没再缩着,似乎忍着,小小颤了一下。
她寻到阿翊的手,与她牵着,压在她身上,从额头一路往下亲着。
阿翊的身体微颤,不自觉地往前撑了一下。
阿翊拉她上来,抱着她,深深地吻她,她的嘴唇被阿翊亲得有些肿了,隐隐发痛,阿翊的也是,她“嘶”了一声,阿翊松开她,问她还好吗。她也问她,嘴唇不痛吗?
阿翊说痛啊,然后拉下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她们一同攀上峰顶,同时轻吟了一声。
阿翊的背热了许多,搂着她腰的那双手,似乎烫了许多。她们不需要火盆,也能睡一个热乎的觉。
她还想再来,阿翊轻微的呼吸声传入她耳中,她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已经累得睡着了。
看来阿翊也不完全是在逞口舌,她的确累了,她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闭了眼。
她们赶到草原附近的镇上,每人都买了一套草原的服饰,换上就直奔草原。
大帐在原来的位置,但姥姥不在,郑慕离去找徐逸云问清,她们则去了那条小溪边等郑慕离。
之前姥姥的帐篷就搭在小溪边,郑慕昔来时,姥姥还在这里,而此时却不在了。她们想到了一起,姥姥大概不想听到关于姥爷的消息,也不想姥爷来找她,才离得远远的。
接近冬季,草原的草基本上变枯黄,不复之前的新绿,溪水也不像之前那样满,已经变得很浅了,手伸进去,只到手腕处。
不多时,徐逸云纵着马赶到她们面前,郑慕离在后头跟着。徐逸云从马上跳下来,看见了她们,眼张大了一瞬,似乎有些惊讶她们把脸弄成这样。
江雨翊先出声,喊她云姐姐,徐逸云上前抱住了她,拍了三下就松开了她。又去抱郑慕昔,也是拍了三下就松开了。
她说边走边说,招呼她们上马,眼睛往大帐那边看,似是要看有没有人跟着。
她们一上马,徐逸云就催她们骑快点,自己一边挥鞭一边朝后看,等甩掉了跟着她们的人,徐逸云才拉了缰绳,让她们慢慢骑,说是还要骑一段路。
草原的风实在太大,即便她们包了脸,还是觉得干。徐逸云没有包脸,脸虽然晒黑了些,但皮肤看着油润。
江雨翊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徐逸云说脸上抹了羊油,身上有带,让她们抹一些,她们接过羊油罐,抹了一点,就不再用布巾包着脸了。
徐逸云看着她们笑出了声,她们同时望向她,她解释说她们脸上的粉被羊油弄得东一块西一块,像皮脱落了一样,到时候姨母看到,大概会被吓到。
郑慕离在一旁点头,他也往自己脸上抹了羊油,即使他没涂粉,也被这风刮得起了皮。
江雨翊笑着说:“正好给姥姥一个惊喜。”
徐逸云捂嘴说:“这是惊吓。”
郑慕昔摸着脸,“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徐逸云看着她们,“你们待会儿躲我身后,我先跟姨母说一声,姨母年纪大了,可不惊吓。”
穿过了一个山丘,她们到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树林,树林里的路只能容一匹马过,她们就不再并排着走,徐逸云在前头带路。
没一会儿,她们走出了这片树林,不远处有溪流,还有一棵高大的榆树,榆树下有一圆顶帐篷,估计那就是姥姥的帐篷了。
江雨翊望着前头的帐篷,捏紧了缰绳,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坦白,可她还是担心姥姥的反应,阿昔说得有理,她也觉得姥姥不会反对,但她就是止不住地紧张。
上次来得匆匆,去得更匆匆,她顾不了姥姥,可这次,她大概会多待一些时日,难免与姥姥长谈。除了离宫、与家人不联系的事,还有她和阿昔的事。
下了马,阿昔牵了她的手,阿昔轻抚着她的手心,想要把她发凉的手弄热一样,一遍又一遍,她深呼吸了一下,朝阿昔笑了笑,回捏了阿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