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翊看了她们一眼,偷偷离开。往船舱的路上,她碰到了隋予如,隋予如不像之前那样不客气,还朝她拱了拱手,她也回了对方。
隋予如问她从哪里来,她说在船头吹了吹风。隋予如接着问她,对清罗国之行有没有胜算,她点头。隋予如没有再问,就站在那里,看她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她不想与她周旋,只想尽快回去亲一亲可爱的阿昔。阿昔喝醉酒是什么样呢?好可惜,她没看到。
她要走,隋予如喊了她,头微低,不复往日的趾高气扬,看来是遇到关于曲弄风的难题了。
“你要是问我曲弄风喜不喜欢你这样的,我回答不了。”
隋予如恼羞成怒地指着她,“你……”
她得意的笑笑,总算替自己报了仇了。
她压下隋予如的手指,“别动气嘛,来,告诉姐姐,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你不问,我就问你了?”
隋予如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你……你说是不是阿风讨厌我,才派我去清罗国?”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
她看着她,心有不忍,本来还想逗逗她,既这样,就算了吧。
“她要是讨厌你,应该把你留在灵州,不带你去京城。她是相信你,才派你来清罗国,相助姚船主,让你多一些锻炼。”
隋予如抬起了头,眼睛泛着微光,“真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因为信我才来问我的?”
隋予如没回答,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她想了一下,她猜不到,她又不是曲弄风本人,怎么可能知道呢?她自己也是试了才知道。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也不知道啊。”
“可你不是曾喜欢过男人,现在喜欢女人吗?”
曲弄风告诉她的?曲弄风跟她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要亲近啊,看来她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她,所以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不过,依我看,你还是有可能的。”
说完,她拍了拍隋予如的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又传来了“真的”的反问,她笑了笑,没有转过身。
她跟曲弄风没有聊过对方的感情,可是曲弄风却能看出她和阿昔之间的暗流涌动,还比她更早发现她们的感情。
她观察入微,应该发现了隋予如待她不同。派她来清罗国,除了信任隋予如,也许还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是否对这个能力强的下属动了心,是因为依赖她,还是纯粹因为她这个人?
但是,曲弄风不是那种议论别人的人,而且她与阿昔的事过于私密,她应该不会没有缘由地在隋予如面前提起啊。
还是曲弄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但这不开窍的隋予如看不出来,她才用她们的事来暗示隋予如?
她走到她们的房间,就不再想了,她轻轻敲了一下门,无人应,阿昔大概不在,或者睡着了。她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阿昔,她睡着了,呼吸清浅。
她轻手关好了门,一边看阿昔,一边踮着脚走过去。走到床边,阿昔的呼吸声没有变,她放下心来,慢慢蹲下身,看着阿昔。
阿昔的眉眼,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那时扮作阿昔,她就发现阿昔左边的眉毛下长了一颗很小很小的痣,若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到。
她抬起手,轻轻往那颗痣那里虚点了一下,指尖往下,又虚点了一下阿昔的眼睛、鼻梁,再是那丰润的唇瓣。
她收回了手指,盯着那引得她心神荡漾的软唇。她情不自禁凑过去,轻轻触了一下,好柔软。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她像小偷那样心虚地睁开眼,去看睡着的阿昔,阿昔的呼吸没有变,阿昔没有醒来。
她摸了摸心口,又咂摸起亲阿昔的唇的滋味,阿昔的嘴好香,像香甜的糕点,软软绵绵,令她食髓知味。
她再次凑近,眼睛刚闭上,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被软软的唇亲上了,她没有被抓的心虚的感觉,只满心的愉悦。
阿昔只亲了她一口,就松开了她,她扶着床沿起身,阿昔往里挪了挪,她顺势躺上了榻。
阿昔侧身抱住了她,头靠在她脖颈处,唇似乎离她的脖子特别的近,她感觉到阿昔喷出的热气,那热气灼得她痒痒的,但她没有动,只抱紧了阿昔的背。
“汐月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阿昔的嘴没有再对着她的脖子,开口的热气没再喷到她的脖子上,她有些不太习惯,那种痒痒的感觉虽然不太舒服,但她很喜欢这样。
阿昔摇了她一下,她从感觉中出来。
“汐月不清楚对乌禾的感觉。”
阿昔从她怀里起身,“汐月喜欢乌禾?”
阿昔似乎很惊讶,她笑着抬手点了下阿昔的额头,说“对啊”。
阿昔抓住了她的手指,“乌禾喜欢汐月吗?”
她点点头,眼睛望着被阿昔抓住的手,微微起身,亲了阿昔的手背,阿昔的脸变得绯红。她抬起没被抓住的手,去摸阿昔微烫的脸,想要亲过去,被阿昔抬手堵住了。
“你先回答我问题。”
她拉下阿昔的手,快速亲了一下阿昔的唇,阿昔被亲得彻底羞红了脸,她抽出自己的手,朝里躺下。
她轻轻笑了,从身后搂住了阿昔,“喜欢。”
她的手往上,阿昔没有拦她,身体微微发颤。她轻轻揉了一下,阿昔轻哼了一声,她不由热血上涌,阿昔轻轻喘着,贴着她的那处微微发烫。
她凑到阿昔的后颈,轻轻撩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舔着阿昔的脖子,阿昔的呼吸彻底乱了,轻吟声一下又一下,她感觉浑身发烫。
她不再只隔着单衣了,她探入阿昔的衣内,温软的,充盈着她的右手,她轻轻揉了一下,阿昔突然大叫了一声,她连忙抬手去堵她的嘴。
阿昔想转身,她便松开了。
阿昔转过身,咬了她嘴一口。
“都是你,我这叫声,估计全船的人都听见了,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她们。”
阿昔咬着唇,瞪着她。
她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瓣,“顶多隔壁听见了,不会全船的人都听见了。你听,外头的海浪声很大,船板之间的撞击声也大。”
阿昔还是瞪着她,“那我还是没脸见乌禾啊。”
她伸手去搂阿昔,阿昔没有挣扎。
“乌禾理解的,而且你这叫声不一定就是做那事发出的,可能是你摔倒了,或者被我掐了一把。”
说完她真的掐了阿昔一把,阿昔大叫了一声,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瞅着阿昔睁大的双眼,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