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慕昔放下手，靠在了栏杆上。
这话难以启齿，她顾不得羞耻了，她就是在意，不问出口，她心难安。
“阿昔，你觉得陌声如何？”
郑慕昔想了一下，“说话轻声细语，很有耐心，做事妥帖，待人宽厚。”
还真是个好人。
“阿昔喜欢她吗？”
郑慕昔认真看她那双试探又不安的眼，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阿翊在吃醋。
“喜欢，但不是喜欢阿翊的那种喜欢。”说完，她深深地看她。
她心中欢喜，倾身过去，捧起张大着双眼的人的脸，重重吻了上去。
她还嫌不够，起身，抬腿跨坐到郑慕昔腿上，又吻了上去。
郑慕昔被她压在栏杆上，头被她托起，那吻又柔又湿，她的身体又跟她如此贴近，一股热流从她身下涌了出来。她热烈地回应她，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顺着她的背往下轻抚着。
江雨翊感觉到那手所到之处的痒意，忍不住轻哼起来。
郑慕昔受到鼓舞，往下揉着她与她相接的地方，坐在她身上的人，被这一触，软得往后一仰。她连忙托住了她的头，以免她的头磕到。
她们互看着对方，轻笑着，互相帮彼此整理了衣裳，此处实在不便，不好借力，风也大。
走回去的路上，郑慕昔问起曲弄风，江雨翊照实说了。
“阿翊，我也要问你，你喜欢曲弄风吗？”
“不是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郑慕昔甩了她的手，“你学我。”
“阿昔，你真的分得清吗？”
郑慕昔转脸看她，“你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都弄错了对他的喜欢，现在我不想我们糊涂下去，想要跟你一起弄清，我跟你的喜欢，是不是同一种。”
“你说。”
江雨翊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不是说这话的地方，去我房里吧。”
郑慕昔低了头，觑了她一眼，“好。”
虽然夜深了，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待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看到她们进了院子，朝她们招了招手，她们也招了招手。
江雨翊关上房门，手吹着火折子点了灯，郑慕昔走去窗户那里，关了窗，将山风拦在了外面。
她们脱了外衣，拉开床幔，在床榻上相对而坐。
“阿翊，你与陌声有肢体接触时有什么感觉？”
“没太大的感觉。”
江雨翊去拉她的手臂，“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郑慕昔低了头，“心跳变快，身体发热。”
“我从前那样对你，你也是如此的感觉吗？”
郑慕昔摇了摇头。
“我跟你一样，以前你碰我，我的心跳不像现在这般快，身体也不会这么热。”
“所以我们的这种喜欢，跟朋友之间的喜欢，不同在于我们想要碰触对方，想要跟对方更亲密一些，对吗？”
江雨翊笑着点头，“当我看到你朝陌声笑，心里控制不住的慌乱，想要冲上前，拉住你，让你只对我笑，我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
郑慕昔拉了她的手，“我也是，你之前常在我面前夸曲弄风，你这次见她，我心里就很不舒服，虽然我想好了不问你，可是不问你，我又难受。”
她们互看着对方，笑着，慢慢朝下躺着。
江雨翊抬手摸她的脸，翻过身抱住了她，亲着她的脖子，轻声说：“那晚我对你做的事，你来对我做吧。”说完，轻舔了一下她的脖子，翻身躺了回去。
郑慕昔仰头轻吟了一声，被她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那句话，引得她全身发热。
她坐起身，将多余的衣物除下，衣物被她丢在了床下，带起了一阵风，床幔被吹起，又荡了回去。
她看着躺在她身下的人，那张泛红的脸，蒙在光晕里，吸引着她。
她低下身，那双起雾的眼朝她眨了一下，慢慢合上。她轻轻在她的左眼上落了一吻，她感觉她颤了一下，她又亲了一下她的右眼，这回她只眼睫抖了一下。
她微微起身，看着她那丰润的唇，不自觉咽了口水。跟在凉亭里比，屋里看得实在太清楚，而她又安静地躺在她身下，由着她予取予求。
她慢慢凑过去，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触一下便离开，她想看看身下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身下的人，眼还闭着，眼睫颤个不停，脸更红了。
她抿唇笑着，没有出声，阿翊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她又亲下去，吸着她的上唇，舌尖去描摹她唇的形状，她还未将唇伸进去，她的唇就已经伸出来，与她的唇触了一下。
这回她笑出了声。
江雨翊张开眼，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阿昔，你在折磨我。”
那声音听着像在撒娇，她不由地轻颤了一下，那柔软也轻轻抖了一下。
江雨翊想要起身，被她一把压了回去，“我不是还不熟嘛，慢一点不好吗？”
江雨翊被那白白的团蛊住了，说了声，“都依你。”
她知道她在看那处，也不觉害羞了，她有意成全她，便去拉她的手去够那处。
自己低着身，去亲她那软唇，勾缠她的软舌。
细汗顺着她的脸颊，汇在她的下颌，凝成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落在江雨翊的脖子上，她不禁抖了一抖，她抬起另一只手帮她擦了擦汗，她自己也是全身都冒了汗，衣服实在穿不住了，她去扯衣领，她抓了她的手，拉到一边，自己一把扯下她的衣服。
江雨翊瞪大了眼，双手抱住了自己，她吓了她一跳，她不是要慢慢来吗？
“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看你热，才……”
她的嘴被她堵上了，她亲着她，她的话变成了喘息声。
她们的呼吸乱成一团，抱着彼此的手，顺着光滑的脊背往下，相贴的那处，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她们轻喘着，靠着彼此，相视笑着。
被关紧的窗，突然被一阵疾风猛地吹开，窗框撞在墙上，“哐当”几声才堪堪靠紧了墙壁。
那阵疾风吹灭了照着床幔的灯，灯烟迅速飘到上空，跟空气融为了一体。
月光随着那阵疾风也闯入了屋里，倾泻了满地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