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说我姐姐？”
R听到她说的话，清澈的眼睛涌起水光。
她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她们的距离不近，但顾晨曦还是看到了那滴随着笑声落下的眼泪。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为什么”要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R猛然转头盯住她。
“顾晨曦，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顾晨曦呆呆地看着她，那双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眼睛，带着决绝。
她看着觉得心口不舒服，接着就像一根穿着引线的针狠狠地扎进她的脑子里。
“啊！”
脑中的疼痛加剧，刺痛感渐渐地变成剧痛，犹如刀绞。
旭皱眉扶着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他还没有触碰到，手里扶着的人已经被揽进另一个人怀里。
夏澈抱着顾晨曦，把她藏进怀里，轻声安慰。
“曦儿别怕，静下心，哥哥在你身边。”
她的头痛到无法呼吸，拽着夏澈的衣领，声音呜咽。
“好疼，阿澈我好疼。”
怀里的人痛得闭着眼睛，小声抽泣，夏澈心疼地亲吻她的额头。
“别怕，哥哥在，哥哥会帮你的。”
他对着旭伸手，一瓶装着湛蓝色液体的小瓶放在了他的掌心。
“曦儿，乖，喝了这个头就不痛了。”
顾晨曦捂着头，张唇就想喝下去。
“beal，你给她喝的是什么？”
R的声音有些慌张。
夏澈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声哄着顾晨曦咽下去。
R眼睁睁看着她喝下整瓶药剂，手指轻微地动了动，没有上前阻止。
顾晨曦皱起的眉头渐渐松散，但人却变得困倦。
“阿澈，我头不痛了，可是我好困啊，我好想睡觉。”
“嗯，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你睡醒了，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
“真的？”
顾晨曦笑着，眼睛慢慢地快要闭合。
“阿澈，我要睡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骗我，我们还要一起回家呢。”
“好。”
夏澈温柔地哄着她，抬头看向R的眼睛里全是寒冰。
“R如果你敢对曦儿下手，那么我也不会再容忍你。”
“呵，你容忍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眼里居然能看得到我了呀。”
R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
“但是，夏澈你说错了，我走到今天，可不是让你容忍我的。”
夏澈的眼睛猛地睁大。
“你想干什么？”
“呵，干什么？beal，你觉得我能这么短时间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
嘴角勾起，R露出魅惑却嗜血的笑。
“beal，现在的你可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了，就算是Rebron也保不了你，你终是被拉下神坛了。”
同一时间教堂外响起多架直升机的声音。
“Sammael。”
夏澈盯着屋顶，墨色的眼眸眯起，里面折射出的全是危险的光。
旭听着教堂外的动静，迅速地掏出手枪，挡在夏澈的身前。
“主子，看动静来者不善，我们得想办法先回到Rebron。”
夏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正笑得一脸得意的R。
“R，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就像你亲手戴上面具时，你要付出的是什么。”
男人一脸的平静淡然，让R脸上的笑也散去。
“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副冷静淡然的样子。夏澈你到底明不明白，今天Sammael让我来抓你代表的是什么？”
夏澈淡然一笑，搂着怀里快要睡着的顾晨曦，脸颊蹭着她的发顶。
“真正不明白的是你，我想要的，要坚持的路从来都没有变过。”
R冷冷地看着他，双手紧握成拳。
“是吗？那就看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了。”
夏澈抱着顾晨曦走出教堂时，屋外已经有10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特卫，恭敬地排成两列，等候在直升飞机前。
“恭迎beal大人，Sammael让我们带您回云殿。”
夏澈没有理会他们，抱紧怀里的人就向直升机走去。
刚刚还恭敬说话的人，看了眼随着夏澈走出来的R一眼，眼神一变。
立刻有两名特卫上前拦住了夏澈。
“你们干什么？拦beal大人的路，是想死吗？”
旭站在夏澈身后一步的距离，厉声呵斥道。
两名特卫声音恭敬，但人如机械般，没有任何表情。
“beal大人见谅，Sammael有命令，大人独自一人去云殿。您手中的女人由R大人做主。”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两人抬头看向夏澈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就请beal大人别怪我们出手冒犯了。”
“你们敢！”
旭手里的枪指向两人。
一直冷眼旁观的R走上前，嘲讽地看着夏澈两人。
“beal你一向自视甚高，心计颇深，可为什么你手底下居然还有一个这么蠢的人。”
“他们可是Sammael的人，这代表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还记得夏冰洁现在南部吗？”
夏澈抬眼看向R，注意到她站的位置正好在顾晨曦和两名特卫中间。
沉默了好久，夏澈收回了看她的视线。
把怀里的女孩抱向她。
“R，我把她交给你了。给我3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接她。”
R盯着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移开视线伸手接过顾晨曦。
突然空了怀抱，让夏澈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深深地看了眼靠在R怀里沉睡的女孩，夏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在踏上直升飞机时，沉睡中的顾晨曦却睁开了眼睛。
迷蒙的视线里，她找不到夏澈的身影，只能感受到突然扬起的风，吹落了她头上白色的头纱。
眼睛睁开的几秒时间里，她只轻轻地唤出一声“阿澈”，便又闭上眼睛彻底昏睡过去。
顾晨曦的动静，R一清二楚。她闭了闭眼睛，在夏澈的飞机关上舱门的时候，手下的人接过她怀里的女孩，和她一起上了另一架飞机。
飞机起飞，夏澈看着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的莫尔小镇，墨色的眸子蒙上一层哀伤。
而另一架飞机里的顾晨曦正躺在R的怀里沉睡着。
R取下脸上的面具，纤细的手指抚上顾晨曦乌黑柔顺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