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她会受到跟夏玉相同的折磨与虐待吗?
她想起那些男人在她身上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地恶寒,她更难以想象夏玉是如何度过被帕克抓起来的那些天的……
所以,帕克该死。
然而一切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到来,她一直被关押在审讯室里,里面的白炽光24小时不灭,一个又一个的警官轮流审问,问的问题绕来不外乎那几个。
在律师来之前,她有权保持沉默。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里,偶尔她也会回应别人打量她的眼神,轻佻的,随意的,对她充满好奇的。
仿佛来到这里,只是她的一次体验。
在这里待的第三天,有人再次走进审讯室,机械冰冷的口吻告知她,有人出了天价保释金,她被暂时保释了。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抓到她又如何。
亓祁慢腾腾地起身,迎上面前警官的眼神,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刚走出审讯室,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放慢了脚步。
“你师傅的遗体火化了吗?替我向他表示沉重的哀悼。”
走在她身后的警官她记得,帕克的好徒弟,一个红发满脸雀斑的男人。
她在故意挑衅,唐尼握紧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火气,冷声道,
“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问候。亓祁,我会把你再抓回来的,帕克未完成的事,我一定会帮他完成。”
真是好大的口气,亓祁脸上的笑容越大了,她缓缓走近他,低声回他,
“听说的帕克还有个女儿,真是好可惜呀,那个孩子一定很可爱,小孩子的心脏取出来,一定一只手就能握住,你说是吧?唐尼警官。”
“我看你是找死!”
唐尼右手已在枪套上,却被亓祁的手摁住,她眼里没有丝毫恐惧,
“唐尼警官要赌上自己的前程来杀我?别傻啦,你做不到的。”
说完,亓祁便转身离去,徒留下唐尼在心中的一阵后怕。
亓祁真的会对帕克的家人动手吗?
谁也不知道。
……
挪威。
“她醒了吗?”
“没有。但我觉得她不会同意放过Sophia。”
“再怎么都得试试不是吗?”
“你见过有人改变过她做的决定吗?”
“也不是没有。”
“谁?”
“贺清让。”
……
亓祁从英国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Sophia关进密室里,她说要将Sophia剁碎扔进大海里喂鱼。
杀掉Anderson是第一步,第二步的清算来到了Sophia身上。
卧室里的亓祁并未睡着,自从那天从贺清让的别墅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
她本来应该疲惫困倦,但一闭上眼睛,贺清让对她失望透顶的面容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记得很清楚,那时的心痛更是无端作祟。
亓祁在床上辗转反侧,愈来愈多的回忆涌上心头。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会想她吗,他还想见到她吗……
没有人给答案,她恐怕再也不能见到贺清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