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不再追问,沈桑晚也即刻转移的话题,挑挑拣拣又编造了一些有的没的说与太后听。
二人在凤鸾宫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相继离开。
宜妃见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糊弄揭过去,心中多有不平,煮了碗甜汤去兴德殿找沈煜辰。
没有直接说起皇后的事情,而是各种暗示,让沈煜辰晚间去她儿歇息,方便她吹枕头风。
可沈煜辰断了那草药,服用沈桑晚的药丸,作用不是很明显,姜思晗去的时候,沈煜辰正处于爆发边缘。
还没等她开口,沈煜辰直接朝姜思晗砸了手中的茶碗,“滚,都给朕滚出去。”
在太后那儿目的没达到,姜思晗本就心中闷闷的,这会又在沈煜辰这碰壁,她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而是壮着胆子上前,想当一个温柔的解语花,为沈煜辰排忧解难。
可迎接她的却是大力的推搡,将她狠狠推倒在地,方才被打碎的茶碗有碎瓷片散落在地,直接将她的手心划破。
“陛下——!”
“滚,听不懂朕的话吗?”
福安知晓沈煜辰的情况,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进来将姜思晗扶起,然后快速送了出去。
“宜妃娘娘,陛下近日为朝堂上的事情,甚是头疼,您还是早些回去,奴才瞧您这手都受伤了,得赶紧敷药才是。”
“福安公公,劳烦你跟本宫说句实话,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
姜思晗身后的宫女很是懂事的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到福安跟前。
但对方却没有接过去,反而是后撤了一步,“宜妃娘娘,陛下的事情,奴才素来不敢过多询问,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不等姜思晗再度问话,福安直接转身往殿内走,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对方,“娘娘还是快些回宫,手上若是留了疤,怕是会影响娘娘。”
一直守在外面的浮商不知晓姜思晗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听到福安的话,她才注意到自家娘娘手心全是血。
“娘娘,你的手——!”
“本宫无事,回宫。”
姜思晗拿出一块软帕按在伤口上,一路加快步伐回了自己宫殿。
「未央宫」
在沈桑晚离开后,岑颜与温月柠继续坐下用膳。
刚开始二人无话,后面用完后见沈桑晚还没有回来,两人干坐着也是无聊,便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知晓你不是这儿的人,所以你不用这般小心谨慎。”
温月柠见说来说去都只是些表面话,又看见岑颜对自己戒备心还是蛮重的,便开门见山直接点破。
“是桑晚跟你说的吗?”
温月柠点了点头。
“那你肯定也知晓她与我都是来自一个地方,你难道不——害怕吗?”
岑颜停顿了片刻,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殿下一直都是殿下,我为何会害怕。”
岑颜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震惊的是温月柠竟然能欣然接受一个来自异世的人。
噢——不对,现在加上她,是两个。
“那你...可知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岑颜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略带些试探的意味。
“殿下早前已经与我说过,你是她很重要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所以你不用怕我会误会。”
温月柠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与对方说开,心中好似也没那么吃味了。
有种豁然之感,让她身心舒畅。
“你不会误会就好,我与桑晚很小就认识,做朋友都做了快二十年,如今瞧见她终于能收心,有你看着她,我也放心了些。”
岑颜语气突然就变成了语重心长的老母亲一般。
而这一句刚好被赶回来的沈桑晚听到,急得就差跳脚。
“小颜颜,你背着我都跟阿柠胡乱说了些什么?”
“什么叫收心?我以前很花心吗?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想挑拨离间!”
一连质问,让岑颜没忍住直接大笑起来,还不怀好意的拱火,“沈桑晚,你但凡以前收敛点,没留下那么多把柄,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胆战心惊。”
温月柠就坐在一旁看着沈桑晚如何狡辩。
三人在一起的场景异常的和谐。
“那个...阿柠,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孤身一人,见不得你我二人好,我以前老洁身自好了,绝对没有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红颜知己也是瞎扯,更没有什么见一个爱一个...”
沈桑晚那嘴“叭叭”的一通输出,说到后面,她瞧见温月柠的脸色好像变得越来越难看,又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岑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搁这自爆呢!
“不是,我...”
〖好了,现在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越说越乱!〗
〖我这该死的嘴怎么就这么不中用,急着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殿下以往有很多红颜知己?”
“这个嘛,没有的事,阿柠方才指定听岔了。”
沈桑晚笑着打哈哈,试图糊弄过去。
谁知道看戏的岑颜可不打算放过沈桑晚。
以往都是对方折磨自己,如今终于有一个能收拾她的人,自然不能就此好心放过。
“月柠,我给你说,她之前啊,老是去酒吧厮混,那全是美人,你是没瞧见她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当真是...”
看着岑颜那欲言又止,说话模棱两可,沈桑晚伸手就想给对方两拳,手还没接触到岑颜,就被温月柠给拦下。
“殿下这么急着捂阿颜的嘴,是在掩耳盗铃吗?”
〖不是——就一顿饭的功夫,你们俩关系已经好到叫名字的地步了吗?〗
〖我怎么感觉我被所有人抛弃了!〗
〖小瞳偏帮皇后就算了,现在连小颜颜也不要我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温月柠拉着沈桑晚就要往外走,刚好碰见书云进来。
“见你面带急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东瑞的摩尔吉果然起兵挑起了与南靖的战事。”
“是边境来报还是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
“是暗线传信,但朝堂知晓不过是晚一两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