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这是怎么了?”
她虽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总得做做样子,问上一问。
“殿下,您体内被人种了北巫蛊毒,依微臣推算,估摸已有五六年之久。”
〖五六年?那个时候长公主好像是在与东瑞临界的蕲(qi)城,未曾与北巫交手,怎会被种蛊?〗
温月柠听见这话,心中暗暗思忖片刻后,眸光一闪,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可有医治之法?”
“回殿下,以微臣的医术,只能暂压,不能引出蛊虫根治。”
李太医俯首贴地,声音有些黯然。
“阿姐,朕这就下旨张榜告示,为阿姐寻遍南靖名医,若是他们都不能救阿姐,朕就派梁大将军去讨伐北巫,逼他们...”
“陛下——!咳咳咳~”
沈桑晚稍提了一嗓子,不小心被灌了口风,猛的咳嗽起来。
“阿姐,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煜辰将温月柠一把拽开,很自然的坐到她方才坐的位置,将沈桑晚抱在自己怀里,一个劲的拍抚着对方的后背为其顺气。
而被拽起立于一旁的温月柠,还处在懵然状态。
她这是被皇帝硬生生的挤开了?
知晓的人明白你是抱自家姐姐,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抱的是自己媳妇儿呢。
“两国交战岂非儿戏,陛下今儿是在皇后宫中,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糊涂话,且无需张榜遍寻名医,中蛊之事,不宜宣扬。”
沈煜辰放在沈桑晚背后的手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这不宣扬...后宫诸人好像差不多都已知道此事。
“阿姐勿动气,朕记下了。”
〖我去,这是什么玩楞?〗
沈桑晚抬手想起身,发现自己手腕内侧的筋脉染上了乌红色,蔓延差不多有六七厘米之长,很是可怖。
“这...”
“此乃蛊虫生命年限之迹象。”
见沈桑晚盯着自己胳膊出神,李太医开口解惑。
〖看来得去绑几个北巫的巫医才好,这鬼东西留我体内可不好玩。〗
〖小瞳,我只是受罚,为啥会引发蛊毒,难道是主系统在借此提醒我吗?〗
小瞳有些不大确定的点点头。
〖看来这狗登西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时候还是蛮好的嘛!〗
【呵呵~】
「主子你觉得好便好吧!」
小瞳尴尬的应和的干笑两声。
「说不定没这狗登西,主子你也没这些糟心事。」
〖诶,对了,先前那个任务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为何我看不到那个面板?〗
小瞳也跟着查看了一番。
【主子,有可能是主系统趁着主子昏迷时候,擅自删除了。】
〖他大爷的,让我白挨了两次罚,最后告诉我不用做了?〗
沈桑晚一时气急,握紧拳头猛捶了一下床沿。
“阿姐这是怎么了?”
身后不明所以的沈煜辰,看着举止怪异的沈桑晚,不免有些担忧。
“咳...没事,就是躺的有些浑身难受,想下地走走。”
沈煜辰松了些力道,将人小心扶起,生怕怀里的人跟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前朝事务繁忙,陛下还是以国事为重。”
沈桑晚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沈煜辰心中一百个不愿意,最后好说歹说,赖了一刻钟,不舍的离开凤鸾宫去了兴德殿。
今日本是岑大小姐举办的赏菊宴,如今恐怕也是没法子赴宴,着书意遣人去给相府传了话。
“今...昨儿若不是有幸遇上皇后,本宫恐怕早已经...”
温月柠将殿内的人屏退,出言打断对方的话,“殿下休要说些不吉利的话。”
【检测攻略对象情绪波动较大,触发新任务,请宿主查阅。】
〖哟呵,小瞳,你是不是又升级了?怎么现在都是这种语音提示,你还别说,挺方便的。〗
【主子这么快就忘了昨日主系统背刺你的事了?】
吼!对哦,那狗登西摆了她一道。
一旁的温月柠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沈桑晚的新任务是什么,只恨不能跟着一同查看。
端起热茶的沈桑晚点开面板后,差点失手摔了茶盏。
小瞳则是一脸亢奋,但随之而来又染上一些愁容。
「主系统你不道德,你个老六,你耍无赖!」
他无声的控诉着,拿起棍子躲在角落里使劲的画着小圈圈。
〖那个...小瞳,我眼睛没出问题吧?〗
【主子,你没看错!】
「玩不起就使阴招,真是不要脸。」
「呜呜呜,我的经验值就要没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温月柠越发好奇这新任务是什么,余光打量着沈桑晚,细细查探着对方面部的变化。
而木凳上的沈桑晚,战术性的喝着杯中的热茶,一小口小口的抿着。
脑中飞速运转着,她该以什么样的巧合将人扑倒还不会引起对方怀疑呢?
〖呜呜呜,小瞳,我梦里欺负欺负皇后就够了,咱这实战...我不敢啊!〗
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怂样,小瞳心中暗暗高兴,他就知道,主系统赢不了自己。
【主子,首先咱别慌,其次咱别慌,最后咱还是别慌。】
〖......〗
沈桑晚用余光小心谨慎的瞥了眼远处书案上的温月柠,发现对方正在提笔写着什么。
任务时长有五天,她感觉可以往后缓缓,唯有找个恰当的时机,她才敢啊。
最好是酒壮怂人胆那种。
殿内氛围有些诡异,寂静的让沈桑晚有些不适应。
“密道本宫已着人在修缮,不日应当就能完工。”
“殿下多有费心。”
听见对方声音淡淡,没有多余的话,她又继续道,“那晚你怎知晓密道中的黏物乃前朝的东西?”
虽然那个刷存在感的任务消失了,但她抓住一点,要多刷一刷自己与皇后的亲密度,才有机会触发更多的隐藏任务。
握笔的手在蘸墨的片刻稍稍停留,思虑片刻后继续埋首书写。
“在相府曾听父亲提起过。”
何止提起过,她还亲眼见过,目睹了自己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用鱼胶将府上庶女浑身裹满,使其窒息而死。
虽然对方死有余辜,但年幼的她还是被吓到,以致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害怕与黑色相关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