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部门也有这些装置,分类以及用处都多得多,但他们大多研究的是如何将他们抓起来,而颜亦舒他们第一次认识到超出认知范围的物体,第一反应居然是把他的能量偷点过来据为己有,还成功做到了。
.......牛啊!
当然,他们也不是不能研究,就是有规定,无论什么情况,皆不可掠夺其他灵魂体的能量。
所以这种武器是不能存在的。
颜亦舒让人研究出来的东西也不应该存在,他们已经将这件事上报,后续会有其他人来处理。
这个实验不能再继续,东西也不能流传出去。
但这不能当面说,刚达成合作,一点甜头没见就拆人家屋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对了,你和安酒的爱恨情仇先暂停几天呗。”夏元和转了转手中的珠串,笑眯眯道。
“知道了。”颜亦舒漫不经心应下,又歪头笑了一下,有些俏皮,“你是组长,听你的。”
“那谢谢啦。”
夏元和起身倒着往门口走,阳光铺在他身上,干净又热烈,他朝她眨眼示意,指尖点点额角,“后面的行动我会再联系颜小姐的,颜小姐有需要也随时联系我哦,拜拜~”
他们打开门,在门口等着的几人瞬间看过去,颜安意有些不满,“怎么聊这么久?”
也不知道是VIp病房隔音太好还是他们谈论事情的情绪过于稳定,在外面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要不是妹妹还能回他消息,他都要破门而入了。
“抱歉抱歉,但请相信,我们已经很努力缩短时间了,很感谢颜先生的理解。”
“听说颜先生最近在想办法加入红双计划,颜家诚信经营,体贴员工,有声誉有实力,一定能如愿以偿。”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颜先生和颜小姐啦。”
“下次见。”
夏元和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宋祥云他们离开。
颜安意眉头微皱。
全国最强的几家公司合起来共同设计的大项目,他们颜家目前也只能摸到边,可夏元和短短一句话却表示能让他们吃上肉。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那些公司给颜家这么大的利,他到底是什么人?
亦舒又是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
—
宋祥云一路上都在偷瞄夏元和跟宋玉罗,夏元和也不出声,任由他看。
就想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这件事上宋祥云是没有多大忍耐力的,他神情难掩激动,“夏哥,是不是有小谙他们的消息了?”
“嗯,有消息了,别担心,他们没事,等准备好对付它的东西,我们就去把孩子们带回来。”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俩给所有人偷偷放了护身符,如果遇到致命伤害,护身符会先碎裂。
而他们能感觉到所有护身符的情况,所以能得出几个小孩暂时没有遇到致命危险。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们还太小,见到太恐怖的画面,会损害他们的身心健康,影响他们未来的成长。
他们已经让部长把部里的催眠师和心理医生给派来了,有备无患。
唉。
宝也跟着顾明月一起被抓走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魂魄还不全呢,真叫人担心。
要抓紧时间了啊。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夏元和打开车门坐到后排,“安酒,你跟颜亦舒之间的事能说吗?我有点好奇,想了解一下。”
“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宋玉罗自觉上了驾驶座,宋祥云一听,连忙爬上副驾驶,拿出耳机带上,再把音量调到一个不伤耳朵又正好听不到外面声音的程度,准备给自己放音乐。
安酒哭笑不得地阻止他,“不用这样,没什么不能听的。”
毕竟在她记忆里的,也只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我可能无法给你想要的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懂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安酒看向夏元和,“最多只是把记忆里的事跟你说一说。”
“足够了,谢谢。”夏元和真诚道谢。
安酒摇摇头,嘴角露出几分苦涩,慢慢说起那些像梦一样的回忆。
“其实,我也时常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可总发现不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直都很要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是互相选择的家人。”
“一起吃饭,一起做事,一起上学,一起玩闹。”
“我们甚至还约定,等长大后挣钱了,要一起买一栋大房子,养两只可爱的猫猫狗狗,再把院长妈妈接到家里,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可在平常的一天,我们之间的关系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安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夏元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眼泪有些不受控制,见笑了。”
安酒将纸巾折叠起来,擦了擦泪渍,继续。
“我跟她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从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孤儿院。和她关系好起来是在一个很漂亮的夏天,她想偷溜出孤儿院,但人太小,爬墙的时候掉下来,还砸到了我。”
“我帮她隐瞒,两人被罚不准吃晚餐,然后她去厨房偷吃的,分了一半给我。”
“那一天,我们躲在被窝里吃红薯,小声地聊了很多很多,有了共同的秘密,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一直到七岁之前,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安酒嘴角的笑容渐渐落下,眼神也开始变得黯然。
“七岁那年,在我生日那天,她偷偷溜出孤儿院,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会在晚饭之前赶回来,可一直到晚上八点,她都没有回来。”
“我害怕她出事,叫了几个哥哥一起出去找人,我们很快找到她,她不知道跟谁打架了,身上带着伤,头也磕破了,血顺着她的脸落到她的肩膀。”
“一个人走在路边,天那么黑,连带着她的眼睛也暗暗的,像一只空洞的木偶。”
“我跑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想拿纸巾给她擦掉眼睛旁边的血和泥土,想牵她的手,带她去诊所看看伤,包扎一下。”
“可她不让我碰。”
哪怕过去那么多年,这句话说出来依旧满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