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真的太多了,宁知水没办法一个个回。
其实她本来没有出售法器的想法,但是看到居然这么受欢迎,就琢磨了一下,然后挑选了一把剑挂了上去。
这把剑的长度介于匕首和长剑之间,算是短剑,用料算是少一些,但是锋利程度一点也不低。
挂上去后宁知水特意等了一下,连十息都不到,就有不下三个人联系她,表达了购买意愿。
宁知水跟他们约了时间,就定在一刻钟后的晚晴峰山脚下见面,她不会等人,谁先给钱就算谁的。
“你替我下去,价格已经定好了,一口价,谁付钱就给谁。”
宁知水没有自己去,这种小事她直接交给了冯琳,“对方确认满意了再卖,挑三拣四又要讲价的不必理会。”
“是。”
冯琳拿着剑下去了,没一会儿就带着剑和晶石过来复命。
“他们抢着要买呢,我听您的话,卖给了第一个开口的人。”
买卖的过程很顺利,冯琳本以为得等一会儿,没想到她才到不久就有人来了,因为对方也是晚晴峰的弟子!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她就被包围了。
宁知水嗯了一声,“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被表扬,冯琳很开心,脸颊上都红红的,低着头后退离去。
这之后,宁知水就继续闭门炼器了,时不时会跟父师交流一下,当然泡透玉丝也没忘记。
过了三天,华佳晴回来了。
宁知水去了坊市看她。
“材料都备齐了。”
华佳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宁知水,指了指桌子上,“全都放在这里了,你看看它们有没有问题?”
宁知水却是皱起了眉,“你怎么受伤的?”
华佳晴的右手被包着,脸上也挂了彩,说话时牵动嘴角还疼的抽了一下。
看着都是皮外伤,用点丹药就能治好,不过宁知水觉得她是不舍得再多花钱,所以宁愿自己挨着。
给她爹买药材的花费定然不少,而且华佳晴认定得还自己一半螺的钱,对她来说每一块晶石都无比重要。
“买药材的时候起了一点争执。”
华佳晴眼神一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反正药材也顺利买来了,别的都不重要……哦对了,去掉佣金后拍卖会那边卖出的钱共有一万五,你的是七千五,我这里只剩下两千七百了,先还给你,剩下的我会慢慢还的。”
“这些钱你先拿着用,你们在这里刚刚安家,前期可能有不少需要购置的东西。我的那七千五你等以后攒够后一次性给我就好。”宁知水没有收她的,“这些药没问题,等丹药炼好后我拿来给你。”
“等等!炼丹师也是你请对吗?这个需要多少钱,还是我先给你吧。”华佳晴却说。
拿着材料请炼丹师炼丹,会根据丹药的难易程度还有大师的名气高低付出一笔加工费。
按她爹的这个情况来看,最少也得几百上千,要是对方再厉害一些,那几千也是正常的。
“这笔钱你可以省掉了。”宁知水笑了笑,“我来炼。”
华佳晴:?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炼丹??”她愕然无比。
华佳晴知道宁知水是个炼器师,还是仙来宗的天才弟子。
刚刚搬来坊市,跟着娘一起布置住处的时候,华佳晴就已经听人闲聊时谈过宁知水了,提起她时全是羡慕和佩服。
华佳晴早知道宁知水厉害,但那是基于她的修为还有炼器水平的,这其中完全不包括炼丹!
“嗯,我会炼丹,不然你以为这个丹方是哪来的?”宁知水笑着说,“我保证,你即使去请一位玄级炼丹师,他也不见得能写出这个丹方来,更治不好你爹。”
华佳晴人都僵在了原地。
玄级??
为了治她爹,家中是有请过黄级炼丹师的,但是对方也没有办法。
那时候华佳晴还在遗憾和痛恨自己,如果自己请得起玄级炼丹师,是不是就能医治好爹的病了?
但是宁知水现在却说……
华佳晴咽了一下口水,“你有把握吗?”
“你敢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吗?”宁知水指了指眼前这些价值近万的药材。
药材只有这一份,如果炼失败了,那想要凑第二份可不容易。
华佳晴虽然不知道宁知水会炼丹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她问话还是毫不犹豫点头,“敢!我相信你。”
宁知水笑了,“那你就放宽心,等结果。”
她到底没有收华佳晴的钱,留着让他们一家人先傍身,然后就取了材料走人了。
宁知水走后,华佳晴的娘这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仙来宗的坊市有不少空的院落,不是没人住,而是流动性太大,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走。
住在这边价钱不低,以前他们都住在华家,不需要额外负担宅子的钱,所以搬来以后大家越发知道生活的辛苦,除了必要的东西以外都不会再去购置什么。
华母现在穿着的还是旧衣,她看了看宁知水离去的背影,这才问女儿,“她说她能治好你爹,是真的吗?”
华佳晴点了点头,“我相信她,如果她都不能,那就没有人能了。”
华母低头抹起了泪,“但愿……如果她真的能治好你爹,那就是咱们一家的大恩人!”
“娘,我们努力去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华佳晴没有说下去。
华母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后街那个酒肆需要人做工,佳晴,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华佳晴有些心动,她无时无刻不想赚钱和还钱,但是想到了宁知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得等她。”
在宁知水给她安排活干之前,她哪里也不去。
宁知水在返回门派之前,顺便泡了一下透玉丝。
自从二次偶遇那对师兄妹之后,宁知水就学精了,只找显眼的地方坐。
这样就算遇到人,对方瞟她一眼后也会自己离开,再也不会发生有人近在眼前却还被东西阻隔看不见她,然后干些这样那样的奇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