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水在门派大典上一鸣惊人,以14岁之身制出黄级匕首,这引起了整个仙来宗的震动。
与她成为阵缘人一样,消息先是在内部传播,然后就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大陆上,成为不少人口中的谈资。
如果说仙来宗是耀昱大陆综合实力第一的门派,那炼器第一的门派无疑就是金缕门了。
金缕门的第一代门主名尘璐,她最早是以做法衣出名的,可谓是一衣难求,而她最擅长的就是在法衣上加上各种阵法。
有能触发暗器的,有能当盾牌使用的,关键时候法衣还会炸裂成一张网罩向对面……可谓是集防御、攻击、辅助为一体。
小小法衣,被她给玩成了花,于是名声大噪,可以说到了现在为止,只要提起法衣,就一定避不开尘璐之名。
因为制作法衣的缘故,尘璐当时结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物,后来被那些人一推举,她也就莫名其妙当上了门主,开创了金缕门。
不过尘璐就是个典型的“技术”型人才,她只喜欢闷头做研究,对于门派经营这一类事儿毫无兴趣。
所以她就只占了个名,门派事务都交给了别的人处理。
后来也挺惨的,只过了几十年,金缕门的门主就易位了,尘璐沦为了工具人,被新门主等人当成老黄牛一样驱使。
因为过度疲累,灵力枯竭,没多久尘璐就仙逝了。
当然,这是比较隐秘的消息,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况且事情过去了几千年,现在的人就更不知道有关尘璐仙逝的秘密了。
倒是金缕门,发展的越来越辉煌,哪怕尘璐仙逝,她的名气还有遗留下来的《法衣宝典》也使得金缕门长盛不衰。
万华宗的宗主盛朝林此时便在金缕门做客,正和现任门主余沾聊着有关即将到来的炼器大比的事情。
“盛宗主何必这么紧张,你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不是吗?”余沾笑着问。
他是一个无比精致的男修,皮肤洁白,发丝乌黑,嘴唇娇嫩的像是粉色花瓣一样,身上穿着一件绣满灵云鸟的月光长袍,不染尘埃。
他细指纤纤,两指拿着一个小茶杯慢慢嘬着,便是连指甲都修剪的非常圆润,还透着干净的淡粉色。
此时他朝着盛宗主弯唇一笑,真是人比花娇。
这让跟他独处的黑脸大老粗盛朝林感觉到无比古怪,总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貌美女修约会。
余沾这妖精,根本就是进错了宗门,他不该去金缕门,而且应该去合仙宗才对!
他这般作派,再加上合仙宗的功法,那才真是叫男女通吃,一网打尽。
“今年突然轮到我们万华宗主持大比,还是头一回,我自然紧张。”
盛宗主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大腿。
他长的很壮实,像是一个体修糙汉,一只手大的都快赶上余沾的头了……两人坐在上座,差别实在过大,这让守在门口的管事、侍者们都总是忍不住想要回头偷看一眼。
“总要有这一回的,办完之后不就有经验了吗?”
“那倒是,既然你帮我核对过细节,确认无误,那我也就有底了。”盛朝林哈哈一笑,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仙来宗的阵缘人,你可认得?”
“不认得。”余沾摇头,提起此人,他的脸上也带了些兴味,“此人倒是有趣,既是炼器天才,竟然不入我金缕门,反倒被长印夺去……真是没有眼光。”
“这倒是,长印虽然在炼器上也有些造诣,但终究是老了!他的修为停滞不前,那寿命自是不剩多少,哪里能跟余门主比?”盛朝林十分赞同。
“此人又是阵缘人,又是14岁炼出黄级法器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余沾却是说。
“这还能有假?”
“怎么不能?”余沾轻笑一声,伸手撑着桌面,说话也懒洋洋的,“是不是阵缘人,那不就靠仙来宗的一张嘴吗?除了本人,别的人如何得知她是不是真的入了阵?”
在别人眼里,就是有人看着门派大字发起了呆,发完呆后突破即可。
如果这样,那完全可以找一个快突破的人装成发呆的样子,然后在山门当众突破即可。
这样所有路过的弟子都能成为见证者,并会在事后自觉宣扬此事。
谁知道那个宁知水搞出来的这些阵仗,是不是仙来宗的人自己编的戏?
盛朝林眯了一下眼睛,“哼,是真是假,马上不就能试试了?余老弟,你若是见到她,可当场随意考校一番,她年少胆怯,肯定会在你面前露出马脚!”
仙来宗占着第一的名头,别人早就眼馋了,如果真能让这个宁知水当众暴露,仙来宗肯定面子全丢。
余沾嗤笑,“我何必欺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这事用不着我出面,庄庄自可替我分忧。”
盛朝林哈哈一笑,“也是,你侄女倪庄也是个炼器天才,她出手就够了。”
“只愿那丫头别当众哭出来就好,不然我会挺过意不去的。”余沾抚平衣角,淡淡的说。
回应他的又是盛朝林的一阵大笑声。
宁知水每天都是一样,炼器加上给透玉丝泡澡。
大长老见到她的水平“进步”,便又重新给了她一批材料,比起之前的那批还要好。
宁知水又自己出门购置了一些,快的话一天一件法器,慢的话也无非是三四天。
有中意的就自己留下来用,不过大多数都被宁知水挂到万通符上卖了。
她每天都会看一眼万通符,选的时间正好是出门之前,有人想要交易那她正好见一见,见完后就去外面的小溪处给透玉丝泡澡。
到现在为止,知道宁知水就是“无敌真寂寞”的人没几个。
不过因为交易数越来越多,她的这个名字也在低修为弟子里小有名气了。
此时,宁知水就在溪边,一边看书一边给透玉丝泡澡。
它的变化是每天可见的,一天比一天透明,这让宁知水心中高兴,也免不了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