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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水看了父亲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也笑着应了,“如此一来是最好了,等到府上的事情定下,我们再走不迟,不过就是有些麻烦师兄了。”
“不打紧,我打坐两日也就过去了。”淮肖说,“我还有些门派里的事情要和师妹说,不知……”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停顿下来。
“来人,带贵客还有小姐去枫凉亭。”宁忠峰吩咐小厮。
宁知水朝着家人看了一眼,这才和淮肖下去了。
而两人走后,前厅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事情的转变太突然了,大家一时都有点莫名感触。
宁忠峰轻咳了一声,看向在场人里修为最高的一位长辈,“四叔公,宁涛罔顾人伦,下毒弑父,还请依照族规处置。”
四叔公最为佛系,有关新家主的事他是完全不管的,反正无论谁当家主他都不予干涉。
之前宁城和宁涛争辩时,也就四叔公最为淡定,完全不插手,只在静静的等结果。
而现在,结果出来了。
“这是自然。来人,先把宁祝宁霜带下去关押。”说完,就起身朝着宁涛走去,“你,跟我去祠堂。”
按照族规,宁涛自然是死路一条,要在祖宗们的牌位前伏诛。
四叔公看得出形势,也为宁家攀上仙来宗这么一棵大树而震惊欣喜着,于是也就愿意勉强伸把手,亲自行刑了。
宁涛脸色一变就要反抗,但是在场这么多人,他哪里有机会?
“你们——”
就连自己的法器都没亮出来,就已经被四叔公按住脖子离去了,全程只闷哼了一声,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宁祝和宁霜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进展!
他们在府上被人尊称着公子和小姐,哪怕不是嫡出也仍然是安心享受着这一切,便是面对宁川竹他们兄妹三个也只觉得高人一等。
可是从天上到泥里,用时连一刻钟都不到!
他们如何能接受?
两人惊慌不已,还想要尖叫反抗,但是最终还是被人拎着像是小鸡崽一样的带下去了。
宗族那些别的人也得去祠堂观刑,于是便纷纷起身。
宁城也要去祠堂,他的眼角看到了宁忠峰正在成海的搀扶下老态龙钟的走着,终觉心中不忍,于是扶住了他一只手臂。
宁忠峰手臂颤了一下,看了看宁城,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是抿紧了。
人总是会犯各种各样的错,犯的当下并不觉得,犯后短暂的时间里也不觉得,但过去了数年后,有些后悔和内疚就会吞噬起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宁忠峰曾经有多看重宁城的资质,在得知他的灵气有异后就有多嫌弃,巨大的失望让他不想看到这个儿子。
加上他听信了身边的谗言,认为宁城早就知道他自己灵气有问题,却一直隐瞒,从不主动告知,便也觉得儿子心性有问题。
所以哪怕知道他被人欺凌,丧失自尊,也仍然没有伸出那双手去扶他一把。
之后就是宁城离开宁家,中间又经过了数次的波折,住处也是一换再换,终究是彻底失去了音信。
这中间宁忠峰不是没有派人找过儿子,但是不知道是真的找不到,还是宁涛从中作梗,总之这么多年都毫无他的动静。
儿子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也找不到人,便是有了后悔之心也没有机会了。
否则若是自己早知道儿子的踪迹,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到宁涛今天?
自己苟延残喘,拖着这样一副破烂之躯却还在坚持着,无非是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也许自己再撑一撑,就会等到儿子回来的消息。
宁忠峰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等回来了……
皮肤苍老,皱纹深深,眼角的褶皱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眸光,同时也遮住了宁忠峰眼中的湿润痕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哪怕不再认自己这个爹,对自己只有满腹的怨恨,也好。
宁知水和淮肖到了亭子,宁知水亲自给淮肖倒了茶。
“师兄,抱歉,家中出了些事,多谢你愿意留下帮我。”
她何尝不知,淮肖之所以答应留下,其实就是愿意给她撑腰的意思?
别说她知道,刚才在场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的?
以淮肖这样的身份,他如果不想跟宁家有任何牵扯,那在宁忠峰提出让他留下时他完全可以拒绝。
哪怕真的想要护送宁知水,他也可以住在城中客栈,完全不必非留在宁家的。
所以他答应留下这件事其实就是表态。
刚才堂中那复杂的气氛,还有剑拔弩张的暗涌,淮肖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可他却还是愿意留下。
这份情宁知水当然要记。
“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帮上你什么。”淮肖笑了笑,喝了口茶。
如果自己一句话就能帮上的忙,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忙。
就算没有自己,那他们也一样能做到,只是可能需要费些周折罢了。
况且,大长老的弟子,他也愿意顺手一帮。
儿子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也找不到人,便是有了后悔之心也没有机会了。
否则若是自己早知道儿子的踪迹,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到宁涛今天?
自己苟延残喘,拖着这样一副破烂之躯却还在坚持着,无非是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也许自己再撑一撑,就会等到儿子回来的消息。
宁忠峰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等回来了……
皮肤苍老,皱纹深深,眼角的褶皱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眸光,同时也遮住了宁忠峰眼中的湿润痕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哪怕不再认自己这个爹,对自己只有满腹的怨恨,也好。
宁知水和淮肖到了亭子,宁知水亲自给淮肖倒了茶。
“师兄,抱歉,家中出了些事,多谢你愿意留下帮我。”
她何尝不知,淮肖之所以答应留下,其实就是愿意给她撑腰的意思?
别说她知道,刚才在场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