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赵磊带着秦大夫如期而至。
又是看病,开方,回答丁大夫、黄大夫的提问,再是准备告辞的时候被魏夫人给喊住了。
魏夫人只留下秦书生一人,把所求之事说了,秦书生想了想,答,“我得先看人。”
魏夫人大喜,赶紧把等了许久的魏六老爷给喊出来。
再是秦书生细细替魏六老爷把脉,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细想了下,再说道,“我主要是来给梁家姑娘瞧病的,就请魏夫人在我给梁家姑娘看完病后再把魏六老爷给请出来。”
魏夫人立马问,“就跟今个儿一样,可成?”
秦书生点头,他又说,“另一个便是我志在仕途,不希望耽误过多时辰浪费在看病上。”
魏夫人又点头,“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哪个也不晓得。”
秦书生再说,“出诊费为五百两金,也可换成银票,但我只收莫家钱庄的银票。”
魏夫人点头,“那我给你一半换成黄金,一半换成莫家钱庄银票。”
秦书生点头,“这样也行。”
他再说,“我先出个方子,魏六老爷你先吃吃。三日后我再复诊。”
他又与魏六老爷说道,“魏六老爷,服药这段日子请节欲。”
秦书生这话听得魏夫人不吭声了,魏六老爷倒是胆大,问,“秦大夫,那是不是得禁欲?”
秦书生看了眼魏六老爷,“能禁欲当然是好的,不能,节欲也是可以的。”
“呵呵。”魏六老爷笑了笑。
此事暂且不说了。
来说说火炎书院。
书院的夫子已经通知书院的学生,大考日期定在十二月十一和十二月十二这两日的上午,一共考四门。
每门考一个时辰,六门杂学融合成两门,即,书院四门考试分别为国学、算学、杂学(壹),杂学(贰)。
杂学(壹)是史学、商学和农学这三门融合成一门。
杂学(贰)是易学,医学,礼仪学这三门融合成一门。
十二月十一日上午考国学、杂学(壹)。
十二月十二日上午考算学、杂学(贰)。
十二月十三、十四这两日放假,十二月十五日上午来书院拿成绩单和品行单。
然后便是放大长假,从十二月十六一直放到正月十七,正月十八是书院开学报道日。
书院大考的消息一出来便引得书院学生一个个唉声叹气,最让她们唉声叹气地不是算学,而是那杂学(壹),杂学(贰)。
用井如意的话说那就是夫子一定会在杂学里头搞很大的东西,这东西还是她们没看过的题型。
当然,不管书院学生们是怎么个唉声叹气,这该考还是得考,所以嘛,该背还是得背。
这不,丙班的学生们又开始背背背,念念念。
可,很快这背背背,念念念的气氛被另一个问题给取代了。
另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来来来,听听丙班学生是怎么吐槽的吧。
“你们都不晓得,我一回家我身旁的丫鬟就与我说,小姐,大少爷把你的绣像版黄皮子给抢走了。我当时可气坏了,跟我娘告状,哪晓得我娘居然跟我说,闺女,我听说你们班有人卖绣像版黄皮子,要不,你明个儿去你班里头问问,还有不?若有,就全给你娘我留着。”
“我家也是啊,不过,不是我哥拿的,是我弟弟拿的。他背着我,把我的黄皮子给卖了,卖了十两银子,高高兴兴回家,还跟我嘚瑟,气得我娘在一旁骂,哪家这抠门的,连个小娃娃也骗?”
“哈哈,这是哪家啊?什么?你家的,你哥?哈哈,你哥他可真黑心啊,外头都涨到十五两银子了。”
“昨个儿涨到十七两了。我弟又气坏了。我不是在梁五瑶手里头买了两套黄皮子嘛,我给了我弟一套,我弟显摆,摆着摆着就被人用八两银子给摆走了,等黄皮子涨到十五两的时候,我弟都气得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呢,被我爹直接揍了一顿,我爹还骂我弟是个赖皮狗,输了就赖皮。”
“这黄皮子怎么涨得跟疯了似的呢?我记得梁五瑶她们卖的时候,才四两一套呢。”
“可不是,梁五瑶她们也是吃了大亏啊,那么多套,若是这时候卖,那得,得赚——”
“一万两肯定是有的。呀呀,一万两,这得多少啊?我一个月才十五两零花银。”
“我比你还少呢,我就十二两。”
“卢蝶,梁五瑶她们真弄不来黄皮子了?”
“弄不来了,我问了。大书坊都弄不来,她们街坊开的那个小书坊更是弄不来。”
“真真是太可惜了,早晓得我就学着隔壁班的蒋芸在梁五瑶手里头买个十套二十套的。现在我看着蒋芸那嘚瑟劲儿,我可真嫉妒。”
“哈哈,我也是。”
“书院夫子不是不让卖了吗?怎么蒋芸她能买这么多啊?”
“她那一堆的哥哄着蒋芸去哄蒋芸她娘,蒋芸她娘被蒋芸闹烦了,自个儿去魏萱家里头买的,本来是要买十套的,蒋芸她娘嫌太少,说不出口,便按五两的卖价,买了五十套。”
“呀,这不是蒋芸她一下下就赚了大钱了?”
“哈哈,对啊,她们家那五十套都还在家里头留着呢,若是全卖了,想来也是能卖个——”
“一千两是有的。”
另一头,韩立墨和他的狐朋狗友也说起这绣像版的黄皮子。
不过,他们不是夸,他们是笑,嘲笑的笑。
这个狐朋笑话韩立墨,“我说韩二少爷,你与我们说说,你那两万套黄皮子哪个价格卖的?哈哈。”
那个狗友笑,“哪个价位?哈哈,人家大少爷是个善心人,五两银子的价位把两万套黄皮子一通子全给卖了,哈哈。”
这个狐朋笑,“你们也是,笑什么笑?好歹咱们的韩二少爷也赚了些银子,对吧?哈哈。”
那个狗友笑,“黄皮子昨个儿给涨到二十两一套了吧?什么?今个儿涨到二十一两。快快快,快算,咱们的韩二少爷二十两全卖了能赚多少?什么?三十四万?不可能!天啊,真是三十四万?真真是三十四万啊!我的个天老爷啊,韩立墨,你可真真是亏大了,亏大发了啊。”
韩立墨却不在意,大冷天的他还装风雅,边摇着扇子边笑,“命里如此,强求不来啊。”
“好歹——”韩立墨笑,“好歹我也,哈,赚了些。”
“也对,哈哈,你是小发财了。”一狐朋笑,笑完问,“韩立墨,你怎么想着突然进这么多黄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