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想着这个点清河公主和成国公应该早就用完膳了,她来奉个茶,然后回云水涧吃就行。
魏澜疏拉着她:
“走吧。”
清河公主和成国公已经在厅门口等着,看到魏澜疏和叶絮之,纷纷笑着。
清河公主:“膳食都准备好了,也不知婳婳的口味,我让厨房都备了一些。
不过我可记着呢,婳婳不喜浪费,每道菜品都不多,重在品尝。”
夫妻二人上前见礼。
魏澜疏:“父亲,母亲。”
轮到叶絮之时,清河公主期待的表情外露。
叶絮之:“父亲,母亲。”
清河公主:“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
魏长林也很开心:
“你母亲一大早就起来为你准备菜单,着实费了番功夫。”
叶絮之:“有劳母亲了,婳婳不算挑食,什么都可以的。”
清河公主:“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
清河公主一眼就瞥见了叶絮之脖子上的丝巾,她可是门清。
看来,她离抱孙子孙女不远了。
想到这清河公主内心就开始激动万分,连忙拉着叶絮之就进入厅内。
进屋第一件事,还是得先奉茶。
新妇第一杯茶,这是必不可少的。
叶絮之提起裙摆正要跪下,魏澜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制止。
魏澜疏:“不用跪。”
叶絮之怒嗔其一眼:
“哪有站着奉茶的。”
清河公主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
“宴如说的是,不用跪。随意一些就好。”
魏长林笑着点点头。
叶絮之妥协,端了茶奉到清河公主面前,弯腰奉上。
叶絮之:“母亲请喝茶。”
清河公主笑着接过:
“好。”
叶絮之:“父亲请喝茶。”
魏长林同样满意的点点头。
叶絮之这个儿媳妇,一开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魏澜疏喜欢,他们相信魏澜疏的眼光所以他们也喜欢叶絮之。
而且,叶絮之压得住魏澜疏。
魏澜疏到底只是个弱冠青年,虽然他们从不过问,但他们隐约可以猜得出魏澜疏是在替齐武帝办事的。
他们一家凭借着太后和齐武帝的皇家宠爱,地位被无形中置于百官之上。
保持中立、不参与党争虽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明哲保身最稳妥的办法。
尤其是在此次平反叛乱的事件中,魏长林真切的看到了叶絮之的闪光点。
这个女子,可以拿捏得住魏澜疏,胸有沟壑,是非明辨,于成国公府而言百利无害。
奉茶结束,一家人终于可以用午膳了。
叶絮之还是有些自责的,寻常人家这个时候或许已经开始准备下午茶了。
叶絮之:“今日是婳婳来迟了,连累父亲母亲到这个时候还未用膳,以后儿媳一定……”
魏澜疏:“我们也不是常常都和父亲母亲一起用膳的。
你不必自责,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也是你的家。”
叶絮之还未说完,魏澜疏就打断了她的话。
清河公主见状也插话翻:
“是啊婳婳,这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吃咱就什么时候吃,不必有所顾虑。”
这话说的让叶絮之受宠若惊。
不过自己还是得要有自知之明,哪能像以前一样天天睡到自然醒。
可这个决定也就维持了一顿饭的时间。
饭饱神虚,再加上昨夜一宿的劳累,在回云水涧的路上叶絮之就觉得自己有些犯困了。
魏澜疏看出她没睡够:“时间正好,回去睡个午觉?”
叶絮之依旧没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魏澜疏上前几步搂过夫人的腰,并排走着。
叶絮之刚吃完饭,不想使劲,只是嫌弃的开口道:
“你能不能别随时动手动脚的?”
魏澜疏一脸无辜:“我搂自己的夫人,有问题吗?”
叶絮之转过来脸去。
叶絮之:“早知道你这么无赖,就不嫁你了。
真后悔!”
魏澜疏紧搂的右手不仅没放松,反而更紧了几分。
魏澜疏:“哎,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油嘴滑舌,谁知道你这么能装!
叶絮之觉得自己之前听说的和认识的那个魏澜疏都是假的,不,都是表象。
他就是个骗子,如今这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一踏进云水涧,叶絮之就吩咐了蓉零搬来一张躺椅放在了院中。
在听雨院里她也常这么干。
午后于院中躺椅上小憩,最是惬意不过。
不过魏澜疏粘人得紧,同样让人搬来一张躺椅就放在她旁边。
她没管,自己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魏澜疏同样动作,只是躺下之时还非得牵住她的手。
微风拂过,院中草木作响,时而鸟鸣之声传来,却更显寂静。
如花似月,岁岁年年。
共占春风。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得以如此,知足,常乐。
魏澜疏的手牵上叶絮之的那一刻,某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笑,如沐春风。
某人是谁?
成国公府世子妃是也。
——
东宫。
太子昨夜在成国公府喝了个大醉,初苒照顾了一夜。
太子一觉睡到了隔天下午,醒来看到初苒手杵额头于桌上小寐还有些意外。
本欲起身,但是酒喝太多,尚不清醒,乏力得很。
太子:“咳咳……”
初苒猛然惊醒。
初苒:“殿下,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头还疼吗?”
对于初苒的关心,太子下意识有些……愧疚。
因为他虽然醉,但没有断片。
昨夜呢喃之中,他好像一直在叫……涟儿。
太子看着初苒忙着给他准备洗漱用具的身影,几欲开口:
“昨夜,孤……”
太子才刚开口,外面侍女的吵闹声便传进屋来。
“殿下,是殿下醒了吗?”
“你做什么?要擅闯吗?
殿下正在休息呢。”
“求你让我见殿下一面吧,侧妃醒了。”
……
太子:“涟儿醒了?”
初苒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臣妾不……”知。
话还没说完,只见太子直接起身出了门。
“殿下!侧妃醒了,想要见您,快随奴婢去吧。”
侍女看到太子开心至极,两人一同出了院子。
她当然知道他去哪里。
初苒看着手上准备好的净脸帕愣了好一会儿。
一只手抚在胸口,这样的感觉有些难受。
可又转念一想,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而她不过是圣上强塞过来的。
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和王兄,还真是难兄难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