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咳咳……咳咳咳……”
魏澜疏:“婳婳?婳婳能听到我说话吗?”
叶絮之微微睁开眼,看不真切,但是她知道这是魏澜疏。
看到叶絮之想说话,魏澜疏立马凑近。
叶絮之低声开口,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北……北边,祁凛……要往…往北逃……”
魏澜疏抱紧她:“好好好,你别说话了,这样或许好受一些,我马上安排。”
叶深:“怎么了?婳婳说什么?”
魏澜疏快去说道:
“祁凛从宫里逃走了,婳婳说他要往北逃。
刘校刘筑,你二人带着剩下的还能战斗的人,往北全力追捕祁凛,务必在他逃出京城之前一举抓获。”
魏澜疏刚说完,叶深便立刻开口道:
“我去!
刘校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务,刘筑清点人数,即刻出发。”
说完叶深拿上佩剑,直接翻身上马。
叶深:“照顾好婳婳。”
一声过后,驱马而去。
叶絮之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放松,魏澜疏心疼坏了。
叶絮之:“好疼啊……魏澜疏,我感觉自己……快…快疼死了。”
魏澜疏温柔的替她擦着汗,轻声安慰道:
“一会儿就不疼了,很快。真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魏澜疏:“军医,她很疼!药效发挥了没有?”
魏澜疏看着叶絮之这副模样,语气有些着急。
军医吓得立马又给叶絮之把了一次脉:
“快了快了,属下能感受到叶大小姐体内的毒在渐渐消散。
接下来就可以准备治疗风寒的药了,快准备几块冷帕子,给叶大小姐降热。”
军医说完,士兵们马上就去准备了。
叶絮之的眉头慢慢舒展,但是魏澜疏纠着的心还未放下。
魏澜疏:“小骗子,今日骗我的这一出,我得记你一辈子。
你还是想好用什么来还吧。”
叶絮之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魏澜疏的手。
叶絮之:“你也去……父亲玩不过祁凛的……若是这次让……让他逃了,就再难抓住了。
还有……还有白枫庐,也得抓回来。”
魏澜疏:“蓉锦已经带人去了,不用担心。”
蓉锦?
叶絮之有些惊慌:
“不行……白枫庐狡猾狠毒,蓉锦……咳咳……蓉锦不是他的对手。”
魏澜疏:“好好好,我马上去追侯爷。
常允,你带上人,去支援蓉锦。”
常允:“是,爷。”
魏澜疏看向叶温:
“叶大人,婳婳就交给你了。”
叶温:“世子放心。”
魏澜疏立马跟上了叶深。
魏澜疏走后不久,叶絮之便挣扎着要起身。
给叶温吓坏了:
“婳婳你要做什么?快躺下,你还很虚弱。”
叶絮之撑着半边身子:
“二叔,麻烦送我去皇宫,有些事今日就该有个结束。”
叶温很是为难:“可你现在的身子……”
叶絮之:“无妨,毒解了就没大问题了,不过是风寒而已。”
周扬觉得劝是劝不住了,开口道:
“我给大小姐找一辆舒坦的马车,大小姐稍候。”
叶絮之感激的看向他:
“有劳。”
——
果不其然,祁凛和顾行带着皇宫之战后残存的无极军来到北面高山,这里原本应该有白良尘和五千兵守着的,如今一个人也没看见。
祁凛冷笑一声:
“呵,我就知道白策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乖乖在这守着呢。”
这五千人是祁凛留着给自己断后的,倘若他计划失败,叶秉之的人追来后有这五千人帮他抵挡,他也能逃得更远些。
五千人的兵白策和皇后是不会放心给别人的,原以为白良尘会比白良邬靠谱、比白枫庐稳重,所以才把这个任务给了白良尘。
可笑可笑。
不过白良尘确实带了五千人过来了,但是白策觉得此行太过危险。
而且北面靠山,远离皇宫,白策觉得此战是立大功的重要机会,让白良尘就窝在这里实属浪费。
所以祁凛刚把这个任务给白良尘,白策转头就瞒着祁凛让白良尘带着五千人回了城里。
顾行看着空空荡荡的北面高山:
“先生,白良尘在南门。”
顾行从南门进来时便看到白良尘的五千人正在与叶秉之的人厮杀,白良尘则是稳坐高楼,就这么看着。
当时他还纳闷白良尘不应该在北面吗,还以为是祁凛临时改的主意。
祁凛:“想立大功,但又怕死。
这一家子,也就这样了。东门那里的无极军来了吗?”
祁凛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等攻打东门的无极军大部队一到,他就得立马往北撤走。
顾行:“快了。”
没过一会儿,几名副将带着剩下的无极军前来与祁凛会合。
祁凛大惊:“怎么就剩这么点人?”
他足足八万有余的无极军,五万攻打东门,三万进入皇宫。
如今赶来的不到两万人。
几名副将跪在地上,犹犹豫豫才开口道:
“先生,一开始咱们的无极军势如破竹,虽然费了些力,但是打得叶秉之的人节节败退。
眼看就要攻入东门了,谁知刘校带了东州军、叶深和叶温两兄弟也不知从哪里带了一支精锐兵前来支援。
我们纵使人多,但是前面耗费了不少体力,叶深带来的人又武功强悍,没多久就开始力不从心了。
要不是先生的信号发的及时,恐怕全军覆没也说不定。”
叶深和叶温?
精锐兵?
武功强悍?
祁凛脑子里立马想到了魏澜疏,只是现在他没时间再过多思考。
祁凛:“带上所有人,往北撤。”
“你走不了了,祁凛。”
正当祁凛等人有所动作时,魏澜疏和叶深带了大部队前来追赶。
如今祁凛前有魏澜疏和叶深,后有刘校,插翅也难逃了。
顾行将祁凛护在身后:
“先生放心,属下拼死也会护你周全。”
祁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顾行:
“你不怨我吗?顾行。”
顾行知道他说的是叶絮之这件事。
顾行:“怨,但我理解先生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祁凛要的……不过是再见一次张裳衣而已。
祁凛看着远方的魏澜疏:
“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往北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