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有这实力,干嘛要推他三皇子继位。王爷正值壮年,有人手有实力,怎么就做不得着一国之主了呢?”
蒋祯儿一口气说了许多,她发誓,她将祁凛教给她的全都说了。
说完心中有些忐忑的看着严肃礼,严肃礼一直沉默着,半晌才开口道:
“可本王是异姓王,并无理由起兵?届时所有人都会以乱臣贼子之名讨伐本王,朝臣也不会服本王。
更何况白策和祁凛可不是省油的灯。”
蒋祯儿跪着走了几步,跪走到严肃礼脚下:
“王爷大可表面上继续同他们联手,待到事成之际,让皇上写下传位诏书。
不过诏书不是给三皇子的,而是给王爷的。
那是兵临城下,圣上只得听从。而王爷手上有兵,即便国舅爷和皇后发现王爷骗了他们,已为时晚矣。
王爷只需拿到诏书,顺利即位,再以三皇子谋反逼宫之罪,将白家一干人等顺利拿下。
一切,万事大吉。”
严肃礼再次挑起蒋祯儿的下巴:
“你若真聪明之前怎的还会被蒋池进送到庄子里去?
这些话……莫不是有人教你的?”
蒋祯儿是他意外救下的,那时的她说她给张裳衣下了毒,正在被叶家人追杀,求自己救救他。
当时他便意识到蒋祯儿应该是自己女儿那边安排的,便也想着伸手拉上一把。
只是这蒋祯儿好歹也是曾经名动京城的贵女,有些姿色。
她也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一来二去两人掰扯在一块儿,不过他心中还是心存疑虑。
但仔细想想,不管她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索性不过一个不成气候的女子罢了。
自己手握重兵还会怕这美人计?
蒋祯儿伸手握着严肃礼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那时的祯儿太过单纯,经过这番苦楚折磨,才幡然醒悟。
如今祯儿是真心希望王爷更好,这样祯儿也能有更好的生活。”
严肃礼威严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扶起一直跪地的蒋祯儿。
严肃礼:“放心,若是事成,你定会是朕的爱妃。
你说的话本王会好好考虑,只是现在……
本王想先好好享受享受你,哈哈哈哈。”
严肃礼一把抱起蒋祯儿就往屋里走去,蒋祯儿则是故作娇羞的将头埋于他的胸口。
——
几日后,皇后的人带来消息,齐武帝醒了。
严肃礼便立即以北离进犯为由,上书奏请齐武帝领兵抗敌。
在白家重臣的支持附议下,严肃礼成功取得羽林卫一事卫和二卫的领兵权,为主帅。
杨林泽为副帅。
“出征”前一日。
祁凛与严肃礼军营中会面。
严肃礼:“什么?你要本王过几日再攻打京城?
这是何意?我们已经夺得兵权,直接打进皇宫便是,如何还要出京再进京这么麻烦。”
严肃礼显然不赞同祁凛此举,言语中满是不悦。
祁凛恭敬行礼:
“王爷莫气,祁某此举是在为大局考虑。
如今满朝上下皆知圣上给了王爷兵权讨伐北离,而且圣上和太子还未病发,如此在京城就起兵,我们何不如一开始就向圣上讨要兵权呢?
何苦还要走下药这一步?
为的不就是师出有名,不背负乱臣贼子这个称呼吗。”
严肃起来紧皱眉头,没说话,祁凛则是继续开口:
“王爷只需带着大军顺着北离路线行军几日,等待我们的消息。
只要圣上一倒,届时凶手直指太子和四皇子,王爷便可立马带兵以护驾之由杀回京城。
一举拿下太子一党,届时太子和四皇子便毫无还手之力,圣上又中毒已深。
国舅爷率白家重臣拱一拱火,三皇子即位指日可待。
等三皇子登基即位,众人想起来北离战乱未平,届时王爷便还是主帅,兵权依旧在您手里。
这番合作,王爷同意否?”
这不就是严肃礼想要的结果吗,他没理由不同意。
所以,祁凛说完,严肃礼便欣然同意。
严肃礼:“本王信先生之谋算,此番合作,甚好。
既如此,那本王就等候先生的消息了。”
祁凛再次行礼,脸上笑容依旧。
祁凛走出军营,顾行立马跟上。
顾行:“先生,蒋祯儿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如先生所愿。”
祁凛:“嗯,那名傅太医是在大牢?”
顾行:“是,皇后娘娘派人来问是否要动手?”
祁凛笑了一声:
“能解断雨清风,这位傅太医也还有些本事。
去问问解毒之法,问出来再动手。”
顾行:“是,那……叶府那边?”
祁凛停下脚步,手负于身后:
“魏澜疏表面上是奉太后之命去岭北办事,实际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是在他身边还是叶絮之身边也还未可知。”
那股势力若是被魏澜疏留下来保护叶絮之了倒是叫好事,起码在眼皮子底下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来。
待大军攻城之时,一并歼灭即可。
顾行试探性开口:
“不如,属下派人到叶府试一试?”
祁凛:“嗯,叶絮之既然敢留在叶府那就说明她还有事要办,这么聪慧的女子背后的谋划想必不会少。
反正现在已经捅到了明处,你带人直接将叶府围了去,不准人进出,但也不许苛待叶大小姐。
注意分寸,点到为止。
还有,去试探前先去拿解毒药方。
看看里面用到哪些珍贵药材,就说叶府疑似通敌,搜集证据。
到时趁机搜一搜,没准私藏了当时救叶深留下的存货也不一定。”
叶絮之此人太过小心,虽然只是个及笄的女子,成长几年恐怕连自己也玩不过她。
虽说抓了傅太医,以防万一,凡是能解毒的东西都得消灭,以绝后患。
只要一想到叶絮之居然能将张裳衣和她的两个妹妹藏到清远先生那里,祁凛就格外佩服叶絮之的能力。
而且自己还独独留在叶府,这一份魄力也是女子中难得的存在。
就是不知,她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这么一想,倒还有些兴奋。
裳衣啊,你说她要是我和你的女儿,该多好啊。
祁凛苦笑一声,然后再次提起脚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