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疏走近叶秉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此事,本不该告诉叶将军,因为叶将军是太子的人。
但是此刻,我只将叶将军视做婳婳的兄长。
我曾给了婳婳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可与叶将军的宣武军比肩。”
!
叶秉之:!
叶秉之并不怀疑魏澜疏所说的真实性,魏澜疏这个人不屑于开这样的玩笑。
他现在思考的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与宣武军抗衡?
叶秉之:“什么东西?”
魏澜疏:“抱歉,事关重大,暂时还不能告诉叶将军。”
叶秉之:“圣上知道吗?”
如此重要的东西,影响力非同小可。
魏澜疏:“知道。”
叶秉之开始沉默。
若这样的东西真在叶絮之的手里,那么正如魏澜疏所说,叶絮之以后只能嫁一个与夺储纷争毫无关系的人。
而且这个人,必须取得圣上的同意。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叶絮之将此物还给魏澜疏。
但是他知道,叶絮之有这个东西的话,这辈子的安全都可以保证。
他想魏澜疏给叶絮之这个东西,许是有这个考虑在。
见叶秉之一直没说话,魏澜疏继续开口道:
“想必叶将军也想到了,只要这个东西在婳婳手里。
不管以后你们如何与皇后、三皇子斗,她都可安然无恙。”
叶秉之看着魏澜疏:“我不会问世子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既然圣上知道,那便不是我能管的范围。
我只想问,世子将这个东西送给婳婳,是有私心的吧?”
这个东西在叶絮之手中,之后她能挑选的夫婿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
而不站队又能获得齐武帝的认可,这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魏澜疏刚好是其中之一。
魏澜疏打的,兴许是这个算盘。
魏澜疏:“我总该为自己的幸福,做些什么。
所以,叶将军,这几日我想来照顾婳婳,可以吗?”
魏澜疏可以说是将姿态放得低的不能再低了。
这让外人看来得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叶秉之起初还以为魏澜疏对叶絮之只是一时兴起,即便真有几分喜欢,估计也只是好感。
但他没想到,魏澜疏竟然能为叶絮之做到如此地步。
叶秉之:“那个东西,只是暂时放在婳婳这里。
一旦后面我发现这个东西会给婳婳带来麻烦,我会亲手将它还给世子。
这几日便……有劳世子了,不可明目张胆来。
来时……注意分寸。”
魏澜疏听到叶秉之的话,松了一口气,叶秉之松了口,其他的就不是难事了。
魏澜疏:“叶将军放心,宴如知道。”
“大公子!大公子,出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刘傅的声音。
听雨院的侍女除了蓉雯蓉希,都在后院帮忙。
刘傅毕竟是男子,不好进入叶絮之的闺房,但又因为事情紧急,只能在院子里大喊。
叶秉之和魏澜疏都快速出来查看。
叶秉之:“发生了何事?”
刘傅气喘吁吁的说着:“大公子,奴才是二公子院里的。
杨家的人不满大小姐将二夫人关在朝日院,如今正在席面上同大夫人闹呢。
您快去看看吧。”
魏澜疏:“这里有我,叶将军去看看吧。”
叶秉之看着魏澜疏,语气不算太好。
叶秉之:“希望世子记住我刚刚的话,这里就交给世子了。”
随后叶秉之快速走出听雨院,朝后院方向走去。
——
杨陆淡定的坐在桌边,说话的一直是其夫人和长子杨武。
杨武:“我妹妹可是你叶家二夫人,是手握掌家之权的主母。
圣上都曾下旨夸赞过,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对待掌家主母!”
杨夫人:“要不是我们今日前来吊唁亲家公,我们都不知道得蒙在鼓里多久。”
杨武和其母听闻杨语被关,怒气冲面,不顾在场的众人,当场就发作。
叶舒和张裳衣只得一边安抚杨家,一边安抚着其他客人。
张裳衣见状,早早的将其他夫人和小姐们带到了后院的女子休息厅内。
叶舒:“杨夫人,杨大公子,此事复杂,之后会同各位解释清楚。”
叶舒态度恭敬,但是说话的语气很冷淡。
杨夫人直接走到叶舒的面前,开口道:
“杨夫人?我是你岳母!叶舒啊叶舒,你当真是官当大了就开始不尊敬长辈了。
你就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岳父岳母的吗?”
叶蔷对于杨语的事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此时这般听着自家二哥被杨语的母亲这般数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上前分说一二,但被房逾和房悠拦住。
房逾朝叶蔷摇摇头,示意她冷静一点。
一旁的叶承之上前拱手行礼。
叶承之:“杨大人,杨夫人,杨大公子,
三位一个劲的斥责我们叶府将二夫人关了起来,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们为何要将二夫人关起来。
莫非三位已经知道原因了?”
杨夫人看着叶承之,知道他就是杨语过继过来那个养子,顿时火冒三丈。
“放肆!你既是阿语过继的养子,你合该称我一声外祖母。
呵,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当真和你这个假爹如出一辙。”
杨夫人越说越难听,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听不下去她的这般数落。
叶灵之听着她这样说叶舒,心中很不是滋味。
叶灵之:“外祖母,这件事另有原因,此处人多,我们不便说。
还有,父亲终究是我们的父亲,二哥也早就在我们二房名下,请外祖母慎言。”
此时的叶灵之,才真正表现出一个世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这番话引得一旁的叶青之都忍不住偷看了她好几眼。
叶承之也没想到叶灵之会帮他说话,以后继续说道:
“今日日子特殊,若几位是来送别祖父的,叶家欢迎;
可若是几位是专门来找茬的,恕不奉陪。”
叶承之听到杨夫人的那句“外祖母”,顿时心中愠怒。
杨语从未教导过他一日,就连“母亲”他都不曾喊过,又何来的“外祖母”。
杨陆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杨陆:“这便是叶家的待客之道?这是在赶……”
“这里好生热闹,诸位可吃得好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