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是掌家主母!你个贱奴才敢如此对我!”
蓉粲听见这句话,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啪!”
“你若一直如此口无遮拦,蓉粲便会一直打下去。
原本我还想着,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称呼你一声二婶,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杨语,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杨语瞥了一眼素梅和竹浣,脸上并没有慌张的神情。
就这么看着叶絮之,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
“哈哈哈哈,叶絮之,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我是叶府掌家人,我可不怕你!”
叶絮之从袖中拿出两张供词摆在院中的桌上,正是素梅和竹浣的。
“人证物证俱全,你哪来的自信?难不成你觉得二叔还会救你?
从知道是你给父亲和祖父下药开始,二叔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
接着,叶絮之又拿出一张纸,待杨语看清上面的字后,更加疯狂了。
“这是二叔写给你的休书。你没看错,这就是休书。”
休书同和离书可不一样。
“不可能!叶舒……叶舒竟然敢休了我!”
叶絮之紧紧捏着那张休书,看向杨语的目光中带着憎恨。
“为什么不敢!
这么多年,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哪点对不起你?
还有二叔,二叔信任你,将掌家之权交给你后从不过问后院之事。
而你呢?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要我都讲出来吗?
不妨告诉你,这封休书,早在你害死祖母之时二叔便写好了,之所以忍住不发是因为祖父的要求。
祖母相信你会变好,临走之际再三嘱咐祖父要对你多宽容一些。
可是祖母错了,祖父也错了,你心里永远只有你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变好。”
叶絮之一口气说了很多,待说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流泪。
她也不知道这泪是为谁而流。
或许是因为叶温和叶深的病;
或许是因为中伤张裳衣的那些流言;
或许是叶祖母和叶祖父一味的原谅;
又或许……是叶祖母临走之际那毫无结果的宽恕……
叶絮之看了一眼天空,努力让眼泪不再流那么多,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给她伤心和怀念。
“休书我会让二叔重新写,你的罪行不止于此。至于叶灵之……”
听到叶灵之的声音,杨语猛然抬头,盯着叶絮之,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是叶府二小姐,虎毒尚且不食子,叶舒难不成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
叶絮之听到杨语的话还有些惊讶。
因为从刚刚到现在,杨语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不安和慌乱,有的只是叶舒那封休书带来的愤怒。
叶絮之猜想,她的后招或许是她的娘家,右副都御史杨家。
杨家如今是跟随白家的,站位皇后和三皇子。
右副都御史职位不低,正三品的职位让杨语的父亲深受白国舅的信任。
不过,那又怎样。
“呵。”
叶絮之面对她的质问什么都没有说就带着人走了,她要的就是让她慌乱。
走时还带上了姚嬷嬷。
姚嬷嬷从叶絮之来之后就一句话没敢说,特别是在看到叶舒的休书之后,她便知道,杨语要想翻身几乎是不可能了。
在被叶絮之的人带走时,姚嬷嬷也预想到了,心中虽然紧张慌乱,但是并没有反抗和挣扎。
她跟随杨语的时间最多,也是杨语最亲近的下人。
不管怎么算,她都是那个最为知情的知情人。
但她的慌乱却不是因为叶絮之接下来的盘问,而是来自杨语的威胁。
素梅虽是朝日院出去的,但是她是叶府管家秦志招进来的人。
竹浣而是自小跟着张裳衣长大,随后以陪嫁丫鬟进入到叶府的。
二人同杨语并没有直接的来源关系。
若杨语咬死不认她二人的口供,再反咬叶絮之一口,说此二人是叶絮之故意找来陷害杨语的,也未可知。
但是姚嬷嬷就不一样了,姚嬷嬷是杨语从杨家带来的,一直待在杨语身边,她的口供相比素梅和竹浣说服力强太多了。
就因为这样,杨语老早就让杨府的人控制住了姚嬷嬷的家人。
一旦有消息从姚嬷嬷的口中泄露,那么她的家人必死。
杨语看着姚嬷嬷被叶絮之带走,没说一句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好似在警告她,小心说话。
——
蒋府内。
自上次同魏澜疏会宴过后,蒋池进回府就让人将蒋祯儿关在了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蒋祯儿性格有些要强,但竟没想到她竟能胆大到谋害官员之女。
重点是还让人拿住了把柄。
魏澜疏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答应了只要自己弃了蒋祯儿,便能保住他的官位。
所以,在魏澜疏下达命令之前,蒋祯儿这边万万不能出岔子。
只是……蒋池进担心的是魏澜疏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他担任户部尚书多年,要说一点好处没捞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些并不足以撼动他的根基。
他旗下的产业很多,白的黑的都有。
这些黑色产业中,可大可小。
但是按祈朝律法论处,可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正因如此,这些产业他是万分小心。
可是,魏澜疏究竟查到了什么?因为未知,他的担心反而更多。
对比蒋祯儿,宴会过后,蒋盼的待遇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前透明般存在的、不受父亲主母宠爱的、不受下人尊敬的蒋盼,如今才真正成为蒋府的大小姐。
蒋盼知道,这一切都得益于自己与叶絮之交好。
她也庆幸自己能交到叶絮之这样的知心好友。
“大小姐,这是管家送来的冰燕,夏日酷暑,用来避暑最好,还能滋养肌肤。”
蒋祯儿的丫鬟风儿语气轻快的说着。
蒋盼看着桌上的冰燕,轻笑一声。
“他倒是会见风使舵。”
从前的自己,在蒋府活得还不如下人,那些下人也没少受蒋祯儿的意欺压自己。
可如今蒋祯儿一被关,她不过是跟着蒋池进赴了一场魏澜疏的宴,就开始风水轮流转了。
“蒋祯儿近日有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