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捂着额头委屈的看着叶秉之。
“别做这副表情,我都没敢用力。
好了,快进去吧。这几日我不在家,你小心一些。
我从军中拨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来暗中保护你,不许拒绝!”
叶絮之笑着点点头。
“哥哥也注意安全。”
然后在叶秉之的注视下进了叶府。
看着叶絮之进门之后,叶秉之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
叶絮之刚一踏进听雨院,就听见蓉希大喊:
“小姐回来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出来迎接。
“小姐你没事可太好了。”
“小姐没受伤吧?”
“大姐姐,太好了,你没事。
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叶絮之都插不上话。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随后转过头看着叶青之:
“念念,这不是你的错。大姐姐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好了,不哭了。”
叶絮之帮叶青之拭去脸上的泪,轻抚着她的头。
“时间不早了,念念要在我院里休息吗?”
叶青之抹了一把泪,摇摇头。
“念念不打扰大姐姐,大姐姐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我让蓉零送你回去。”
蓉零送叶青之回去之后,叶絮之和其他人进了房间。
“叶灵之今日来过吗?”
“回小姐,二小姐下午来过一趟,一直在打听小姐的行踪。
不过被我们和三小姐搪塞过去了。”
果然!
看来今日之事,有她一份。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去找我那二妹妹,好好算算账。”
既然她要做到这个份上,那么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连自己亲妹妹的安危都不顾的人,真算不上好东西。
——
祁凛看到顾行回来的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这是失手了。
“你这几日懈怠了,连个采花大盗都抓不到。”
顾行急忙跪下请罪:
“属下该死。那离九清甚是狡猾,再加上街上宣武军众多,属下不敢打草惊蛇。
不过先生放心,离九清受了伤,京城也被宣武军围得像铁桶一般,他定然还在京城。”
“叶大小姐如何了?”
“叶大小姐已经成功被叶将军送回了叶府,想来是没事了。”
祁凛依旧没让顾行起身,自己则是走到顾行面前站定。
“顾行,你跟我多年,应当是了解我的。
我不希望我的下属替我擅自做主,更不允许我的下属有二心。”
顾行闻此,原本单膝跪地的他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此事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愿意领罚。
但是先生明鉴,属下对先生绝无二心。”
说着将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忠心,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但是离九清尽快解决。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将计就计。附耳过来。”
顾行跪着朝祁凛身边挪去,祁凛微微俯身对着他说了几句话。
“好了,该罚还得罚。如今罚你也不过是让你长个记性,自己下去领罚吧。”
“多谢先生。”
顾行又磕一头,随后起身退下。
祁凛则是偏头看向了院里的那棵玉兰,花早已败了,树上只有些绿叶。
祁凛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碎成三四块的暖玉。
即便碎了,但每一块碎了块都被小心的收着。
只不过再也合不上了而已。
祁凛看了许久,又小心翼翼的将手帕盖好,塞回怀中,转身进了房间。
——
无名阁内。
魏澜疏静静坐着,等着常允前来回禀。
这时,常允了走进来。
“爷,查到蒋二小姐的丫鬟与顺兴赌坊往来甚密。
顺兴赌坊守卫森严,影卫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抓了里面的两个打手。”
魏澜疏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这两人嘴很严,用了刑后才交代。
他们说蒋二小姐依着蒋府千金的身份,在顺兴赌坊内给赌徒们放印子钱。
还同他们的头子做了笔交易,说是要绑一个人。
绑到之后随意处置,但不能留活口。
他们只是打手,对于交易的细节、要杀何人一概不知,只知道听命行事。”
魏澜疏倒是有些好奇。
一个赌坊而已,即便是有些背景,要抓几个人来审问居然还要影卫们费些功夫才能抓到。
虽说赌坊里的打手大都是些亡命之徒,只不过也只是些空有力气的人罢了,如何能抵抗训练有素的影卫。
“顺兴赌坊还有问题,继续查。”
“是。”
——
第二日,京城里竟然冒出了一股流言。
“你听说了吗?那叶府大小姐昨日好像被采花大盗抓走了?”
“啊?不会吧?那可是陵阳侯府的大小姐!
而且这叶大小姐不是就在叶府吗?”
“这采花大盗又不杀人,事成之后将人送回去也不稀奇。”
“对啊,应该假不了,这大街上都传遍了,说那叶大小姐刚出门不久就被人掳走了。
这不是采花大盗还能是谁。”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
“唉,清白绝对没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
大街上、客栈里,流言蜚语层出不穷。
桑讳经营着会福楼,消息灵通,对于这类消息自然要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快一些。
桑讳立即叫来一名小厮。
“速将写封信送到成国公世子手上。”
小厮没有停留,立马转身就走。
“等等。”
桑讳思考了几秒,又将刚刚那封信的内容写了一遍。
“让人拿着我的信物,再将这封信送到皇宫侧门,找陈尚,务必交到四皇子手上。”
“是,奴才告退。”
桑讳:手心手背都是兄弟,我也只能端端水了。
“来人!”
两名小厮应声进门。
“东家。”
“吩咐下去,昨日我宴请叶大小姐,叶大小姐也如约到会福楼赴宴。
我不想在会福楼再听到关于叶大小姐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否则,会福楼将不再欢迎他(她)。”
“是。”
——
叶秉之听着手下的士兵禀报,气得拍桌。
“昨日之事除了我们,就只剩下始作俑者了。”
按照流言如此的散播速度,绝对不止一波人。
“周扬,你继续追踪离九清。
诚邑带人到京城里巡逻,今日是第三日,街上人定然也不少。
但凡听到有人胡言乱语,直接抓了。
扈棋去查一下流言的源头,务必清晰。”
三人齐齐回答:“是,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