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你最好了。”
娇纵未婚妻一脸开心的说完,脚步轻快地朝着隔壁贵宾厅走去。
乌丸苍信朝左后侧的保镖瞥了一眼,保镖立马会意地跟上去。
一旁阿列克谢的保镖熟练地开始收拾地上的尸体,另外两个被吓呆住的男人则被其他保镖给拖到了出去。
至于下场会怎样,乌丸苍信没问,阿列克谢也没说。
才换没几天的地毯被重新卷着搬出去。
不一会儿,新的地毯就铺在了地上,
空气里的血腥味在空气清新剂和新鲜空气的流通下很快散得七七八八。
和用来接待高级赌客,赌场贵宾的其他贵宾厅不同,这间贵宾厅是阿列克谢的个人专属。
里面的陈设布局也和其他贵宾厅有许多不同。
比如除了内外厅,还有专门的卧室休息室。
内厅见了血,外厅又是纯粹的娱乐场地,前两天才在乌丸苍信手里输绿了眼睛的阿列克谢自然是把乌丸苍信往休息室请。
落座后,率先开口的还是阿里克谢。
挥退保镖,只留下两个手下的阿列克谢看着对面沙发上孤身一人,把带来的两个保镖全留在休息室外的乌丸苍信。
没有再继续绕圈子,说那些场面话。
而是开门见山地提出了合作要求。
对此,乌丸苍信没有露出任何意动之色。
阿列克谢毫不意外。
在看到装有浅粉色液体的安瓿瓶,以及那些包装完整的特别款注射笔时,他就确定了乌丸苍信的身份。
“瓦西里,你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为得就是三天后在尼凯号二号厅举办的拍卖会吧。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带来的那个箱子里装得,就是这段时间引得无数毒枭蜂拥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新型毒品—粉色朱丽叶。
而你,就是那场拍卖会的唯一卖家。
同时,也是那场拍卖会的幕后举办者-玫瑰公爵。
今天之所以会把东西带上,是因为今天是尼刻号停靠到港的日子。
你需要让手下带着它去尼刻号上,进行拍卖会前的拍品确认工作。”
乌丸苍信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阿列克谢一眼。
但在阿列克谢眼中,这和默认没有任何区别。
玫瑰公爵,无数毒枭挖空心思想要见上一面,可以说是日思夜想,但从没在外面流露出一丝一毫消息的财神爷。
从玫瑰公爵手中流出的毒品,无不是毒品市场供不应求的高级货。
没人知道玫瑰公爵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姓甚名谁。
因为从其手中制造的毒品无不以玫瑰为名,故而被毒枭们尊敬地称呼为,玫瑰公爵。
黑市中有关玫瑰公爵的情报悬赏,那简直可以说是眼花缭乱,让人看都看不过来。
对于玫瑰公爵,相关传言和猜测也是数不胜数。
有说玫瑰公爵是个喜爱玫瑰的优雅女人,所以才把自己的作品个个都取成玫瑰的名字。
也有说玫瑰公爵是个对女人四处留情的中年男人,给手里作品取玫瑰名字,是因为感念自己的每一段情。
感念自己在每一段情中,遇到的那个如同玫瑰一样的女人。
这其中,还有不少认为玫瑰公爵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专门研发毒品,被某个神秘家族供养着的精英团队。
阿列克谢原本是比较信第二种猜测的。
但在看到装有粉色液体的安瓿瓶,以及注射笔时。
他福灵心至地就想到了这个猜测。
再一回想之前收到的,有关一顶宝石皇冠被从某个知名拍卖会上撤下,疑似流转到某个神秘拍卖会的消息。
阿列克谢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并彻底放下了那颗隐隐还存在着最后一丝怀疑的心。
既然是二号厅拍卖会的幕后卖家,那肯定和他要参加的一号厅拍卖会不会有任何利益冲突。
但是…瓦西里这边没有利益冲突,其他人有啊。
想想现在还没找回来的入场凭证,再想想那个一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就销声匿迹的嘉可幕后掌权人。
阿列克谢心底气得咬牙的同时,越发坚定要把乌丸苍信拉拢到他这一边。
合作嘛,当然是谈利益。
之前不确定,有些东西他还有待考量。
现在双方各自确认了身份,阿列克谢对于合作条件也有了准确想法。
乌丸苍信认真地将阿列克谢给出的合作条件听完,但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而是在阿列克谢的期待中,语调淡淡地开口嘲讽:
“条件确实很优厚,看得出来你是诚心想和我合作。
可是,你手里现在连入场凭证都没有。
别说许诺给我的那些丰厚条件,我怀疑到时候你连尼凯号的甲板都上不去。
连前提条件都达不到,这未免有些过于可笑。”
被精准戳中痛点的阿列克谢很想开口反驳两句,但也知道乌丸苍信说出得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相反他更像是那个空手套白狼的。
要不是他请来了莎朗.温亚德,把那位娇纵的雅娜小姐给哄开心了。
他相信乌丸苍信会立马起身就走,而不是在嘲讽完他以后,继续坐在这里。
阿列克谢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表情可谓是集愤恨压抑于一体。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瞒你,我真是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了。
乌鸦派来的那个银发杀手,那真是比兔子还会藏,我就差把整个符拉迪沃斯托克翻过来,可还是找不到。”
明明当时已经重伤那个叫琴酒的银发杀手,最后居然还是让人给逃了。
阿列克谢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把追击失利的那些个手下从金角湾鱼群的肚子里重新抠出来碾碎。
“按理来说,以你在这里的势力,不应该连半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阿列克谢一脸遇到知己的看向乌丸苍信,然后就听到乌丸苍信不紧不慢地说出下半句。
“有想过是内部出了问题吗?”
阿列克谢听完一愣。
刚想说他派出去负责搜查的那两个手下是特意安排的,地位等同,因为有旧怨,向来不合。
每次把两人派去执行同一件任务,两人都会互相死盯着对方,就巴望着揪出对方错处好把死对头给踩下去,
但他随即想到这个内部,不仅可以指他的手下,也可以用来指代他的家族。
身为鹅萝斯五大黑手党势力之一,弗德里曼家族也算是人丁兴旺。
从爷爷那辈下来,姑舅亲戚可以数出一大串。
到他这里,他是父母的婚生长子,他的父亲又是弗德里曼家族的家主。
下面倒是有弟弟妹妹。
可最小的年龄差都有十岁。
弗德里曼家主为了避免继承权之争,从一开始就拉开了阿列克谢和他弟弟妹妹之间的差距。
再到后来对阿列克谢的精英式教育培养,以及对其他孩子的放纵式教育。
弗德里曼家族这一代的继承权之争,从一开始就被弗德里曼家主掐在了萌芽之中。
而不是像隔壁的斯梅利安斯基家族,两姐妹斗得那叫一个热闹。
虽说赢得总是身为妹妹的叶芙洛辛妮娅,但这份热闹却是被其他几家看在了眼里。
阿列克谢今年二十六岁,他最大的一个弟弟连十六岁都没有。
但弟弟妹妹对他没有威胁,并不代表那些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们对他没有威胁啊。
尤其是那些比他父亲小的叔叔姑姑们。
一想到这儿,阿列克谢就忍不住想要掏兜摸手机,给家里父母打电话。
但一抬头瞅见乌丸苍信,他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着急。
先把眼前这个拉拢过来再说。
乌丸苍信却是没兴趣再继续聊下去。
“等你把入场凭证拿到手,我们再聊下一步合作。”
紧接着,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入场凭证拿到手了再联系我,要是拿不到,合作作废。”
眼见乌丸苍信说完就起身朝外走,阿列克谢顾不上追,而是赶忙掏出手机。
手忙脚乱地记乌丸苍信刚刚报出来的电话号码和邮箱。
记完了才抬脚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复述记下来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并询问乌丸苍信有没有记错。
隔壁贵宾厅,
贝尔摩德刚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外厅沙发上,有着莎朗.温亚德外貌的女人。
一脸开心惊喜的欢呼道:
“莎朗,真得是你啊,我还以为他们哄我呢。”
易容成莎朗.温亚德模样的鲁邦三世看着朝他走来,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给他一个亲密拥抱的贝尔摩德。
将打量的目光藏在了明艳笑容背后。
打招呼,拥抱,亲密地坐在一起聊天。
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副粉丝遇见明星正主的正常表现。
然而对于贝尔摩德和鲁邦三世而言,这是一场无形的交锋。
目光观察,言语试探,两个对易容这方面都算得上是大家的人很快便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鲁邦三世无比确认眼前这个鹅萝斯女郎就是披着易容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也根据观察到细节,确认这个易容成她的人并不是她老师的儿子黑羽快斗和好友工藤有希子。
至于是谁?
贝尔摩德略一盘算,便将对方身份锁定到国际大盗鲁邦三世的身上。
等到乌丸苍信过来时,瞧见的就是相谈甚欢的两人。
“瓦西里,你看,这就是我最喜欢是莎朗哦。”
娇纵未婚妻瞧见未婚夫过来,开心地向他介绍自己的偶像。
然后又一脸幸福甜蜜地挽住未婚夫的胳膊,看向披着易容的鲁邦三世:
“莎朗,这是我的未婚夫瓦西里。”
鲁邦三世笑意盈盈地伸手打招呼,神色自然地扫过乌丸苍信的长相和身形。
却见乌丸苍信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别说伸手,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并且对方下一秒就将视线转到未婚妻身上,说道: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娇纵未婚妻的脸上露出不舍,小声抱怨道: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忙啊,这几天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难得陪我出来又这么快要走。”
“就一些生意上的事,你向来不喜欢听这些。
我晚点还有事要亲自处理,你要是想再待一会儿,我把帕夏留给你。”
鲁邦三世看着乌丸苍信这副完全不搭理自己,只有在对着未婚妻才露出一两分好态度,但依旧神情冷漠地模样。
暂时把乌丸苍信划到了黑衣组织目标那一列。
等见到贝尔摩德说想要跟去看乌丸苍信处理生意,却被拒绝,而且乌丸苍信眼中还闪过一丝疑惑怀疑时。
鲁邦三世默默划掉了暂时两个字。
——
(与正文无关,纯属快乐)
小剧场一:主世界抽卡式观影之-琴酒的弱点(十四)
月牙丸行云流水地一通操作,落在对机械这块并不熟悉的人眼中,并没有太大感触。
只觉得月牙丸的动作很是麻利流畅,以及那个机械大门拆开后看起来内部构造很复杂。
可对于贝尔摩德等黑方而言。
幕布上月牙丸所展现出来的,无疑是被他们初步认定的绝佳机械天赋。
红方这边,
除了阿笠博士对此惊叹不已,剩下的全都在关注幕布接下去播放的内容。
【调整了一下背包位置,月牙丸把琴酒背到了背上。
边往外走,边继续抱怨:
“我以前就想问了,你们黑衣组织的伙食是一天三顿吃蛋白粉吗?
明明我们十三年前遇到的时候,你和我一样高,比我还瘦点。
为什么会长成现在这副又高又壮,比我出高大半个头的样子。”
琴酒还是没有应声,他对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没有半点回答的兴趣。
实验室外面,不论是走廊和楼道都没有灯光。
走出实验室的光照范围后,两人唯一的照亮工具,就是被一只机械蜂抱在怀里往前飞的小手电筒。
离开五楼,月牙丸刚把脚踩到四楼楼梯上,脚步突然顿住。
与此同时,琴酒开口道:
“有人来了。”
下一秒,只听吱呀一声门响,一个脚步声逐渐由远到近,最后站在三楼楼梯口。
静静地看着,背着琴酒从四楼楼梯往下走,手里还拿着一把伯莱塔对准他的月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