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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缓张的蛛网(十一)

回程的路上,真田雅彦难得向橘仓武讨了一支烟。

点燃后,一缕细细的烟雾自烟尾处蜿蜒弥散开来,很快车里便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坐在后座的川口和看着身边的真田雅彦,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

但在瞧见队长破天荒的问橘仓武要了支烟,点燃后又只夹在指尖时,便熄了开口的念头。

黑色越野安静地在深夜的道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路灯的不断后退,使得真田雅彦的脸庞不断在明暗之间交替。

萦绕的烟雾并没有彻底遮掩住他的身形,却让荒川明纱三人难以辨清真田雅彦眼中的情绪。

但即便是大大咧咧的橘仓武,也知道自家队长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因此坐在副驾上,同样的安静如鸡。

不过,这也正常,被自己敬爱的亲人赶出来,换谁,谁会心情好呢。

悄悄收回瞥向后视镜的视线,橘仓武转而明晃晃的看向驾驶座上荒川明纱,脸上满是埋怨。

看你前面说得倒是挺好,怎么最后这么拉胯,委婉点不行吗?

荒川明纱不想理这个蠢货,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事儿还能怎么委婉,那位可不仅是队长的大伯母。

那可是职业组出身的警视正,一个稳坐神奈川刑事部部长位置八年的厉害女人。

以真田警视正的资历,如果真田警视正是个男人的话,如今神奈川警察本部一把手这个位置,可不一定会姓横山。

你以为随意瞎掰两句就能糊弄住人家吗。

你当是你呢。

回想起之前的不欢而散,荒川明纱不后悔对真田优纪说出希望她能协助警方,把乌丸苍信抓捕归案的话。

真田雅彦没有管荒川明纱和橘仓武之间的眉眼官司,他望着窗外,直到手被快要燃尽的烟烫了一下,这才回过神。

这次显然是一场极其失败的会面,不管是对于并不知情的荒川明纱三人而言,还是对他而言。

即便荒川明纱冠以担心乌丸苍信,黑衣组织可能会在乌丸苍信身上进行那种涉及生命安全的非法实验为由。

说可以向上级申请,让乌丸苍信成为污点证人来减轻罪行。

但话里话外透出的抓捕意思,还是让真田优纪彻底冷下了脸。

在几人杯中的水还没喝上两口,屁股在沙发上刚坐热乎,真田优纪就借口身体不适,冷声送客。

把荒川明纱三人,连带着真田雅彦直接赶出了门。

并在此之前,以日常公务繁忙,自己的能力与精力都有限,且依旧不认为乌丸苍信就是她失踪多年的长子,恐怕帮不上忙为由。

委婉拒绝了荒川明纱提出的合作请求。

在真田优纪冷声送客之后,真田雅彦就知道,即便他后面暗中向她解释自己真正的想法,大伯母真田优纪恐怕也不会相信。

只会以为他是换了招数欺骗她,目的还是为了抓大哥。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真田雅彦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少年时常常出现的茫然与无措,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东京,

原本已经入眠的乌丸苍信在被久未出现的“弟弟”吵醒后,一点一点听完了真田雅彦几人与母亲的那场谈话。

半靠着枕头,乌丸苍信瞥向播放完依旧久久亮着屏幕的手机,平静开口说道:

“放完了,那就早点睡吧。”

“哥哥,妈妈很难过。”

手机中传出清朗的少年音,显而易见的透着低落。

黑暗中,乌丸苍信的心跳难以抑制的漏了一拍,但他的神情依旧平静,语气也是如此:

“我知道。”

“哥哥,妈妈哭了。”

“我知道。”

“哥哥,妈妈很想你。”

“我也是。”

这一晚,乌丸苍信难得与“弟弟”聊了很久,并难得的一夜未眠。

第二天,

天边刚泛白,香槟的新邮件就发了过来。

乌丸苍信刚看完,紧接着,香槟的电话的就打了进来。

接通后还不等客套两句,香槟便开门见山的问:

“威士忌,你现在在哪儿?”

听出香槟话中那难掩的急促,乌丸苍信不紧不慢的回道:

“东京,怎么了?”

“行踪隐秘程度怎么样?最近没有出入过组织基地吧?”

听到香槟的追问,乌丸苍信先是有些讶异,随后目光一闪:

“这么关心我的行踪,看来你们的调查的新进展和我有关,说吧,丢得是有关诱导剂的配方?

还是,诱导剂的成品?”

电话对面的香槟没有立即回答,眼中难以抑制的划过一抹震惊。

即便知道威士忌是一个在聪明人中都属于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也亲自见证过威士忌的一些丰功伟绩。

可香槟还会为威士忌的推理能力而感到惊叹。

就在昨晚,当茴香辨认出那个手段神秘,模糊了自身容貌的神秘侧成员是顶着一张基地核心研究员的脸后。

公爵当即一个电话打到了琴酒那里。

随后,那个依旧顶着那张属于基地核心研究员的脸,以被救伤员的身份在组织位于神奈川的一处秘密基地里,接受着行动组最高保护的神秘人士。

上一秒还在高级病房里舒舒服服的躺着,下一秒就被琴酒拎进了审讯室。

等到公爵和香槟赶到时,该神秘侧人士已经在琴酒手中,初步享受完了一整套的审讯流程。

看着琴酒身上散发出来的快意,站在审讯室门边的公爵还疑惑的眨了眨眼。

他知道威士忌很厌恶神秘侧成员,可没听说过琴酒也如此讨厌呐。

比起审讯,这架势,完全是照死里打啊。

知晓琴酒在卡伯纳手中吃过亏,甚至差点栽在对方手上的香槟并没有对眼前的一幕感到奇怪。

不过他还是快步上前,从琴酒手中接过了审讯工作。

狠狠发泄一通的琴酒看着鲜血淋漓的俘虏,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一边,然后冷眼看着对方在香槟的审讯下,将自己的身份与自己所知晓的情报全部合盘托出。

其实俘虏本人原本也没打算说得那么快。

甚至在参与这次行动之前,还经受了一系列相关培训。

包括但不限于在万一暴露之后,先如何坚贞不屈的熬过头一波审讯。

然后再如何不留痕迹的装作熬不住接下来的审讯,半真半假的透露出早就准备好的情报。

但是,即便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在暴露之时还在坚定着要完成上级的交代的任务的俘虏也万万没想到。

他先遇上的不是审讯高手香槟,而是对神秘侧成员的厌恶程度,如今已经达到和威士忌差不多级别的厌恶至极,以及十分厌恶别人欺骗他的琴酒。

一上来不是开口审问他的身份,他的来意,他背后组织的计划,而是奔着把他打死的目的。

直接问都不问,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力道十足的鞭子。

甚至男人还能感受到,那越发重的力道,以及琴酒眼中毫不掩饰,反而越发蓬勃的杀意。

于是,在香槟接受审讯后,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在心底十分明显地松了口气。

果断把之前培训的东西全扔到了九霄云外,问什么答什么,爽快得令香槟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就连琴酒和公爵都在见到这无比丝滑的审讯场景后,生出了同感。

不过卡洛斯可顾不上这些,在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后,当即十分不顾脸面的请求香槟饶他一命。

并表示自己可以投效组织,为组织做事。

香槟看着这个完全不像教会这种专精洗脑教育的邪教组织出身的男人,十分直白的问了出来。

卡洛斯也毫不遮掩:

“因为我是半路加入的。”

然后,卡洛斯就将自己的过往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卡洛斯出生于一个落魄贵族家庭,家里的父母都是教会的忠实信徒。

不过对于教会宣扬的那些教义,离经叛道的卡洛斯其实一点儿都瞧不上。

只是碍人小未成年,没有谋生能力,只能在父母手下讨生活,家中还有不少兄弟姐妹。

于是只能装出一副虔诚信徒的模样,来讨得父母喜爱。

后来,他身上稀薄的神秘侧血脉突然返了个祖,于是顺理成章的被欣喜若狂的父母送到了教会的手中。

按理来说,正式成为教会的一员后,卡洛斯应该会接受更深一层的洗脑教育,成为和嫉妒,坎贝尔一类的狂热份子。

可不巧的是,卡洛斯刚进教会还没到两天,就见证了教会的覆灭。

因此,随后的流亡中,即便那些狂热分子再如何鼓吹教会的厉害,以及他们这种拥有神秘侧血脉的高贵。

卡洛斯都没有信上半句,而是用以前敷衍他父母的方式,继续把自己装成一个虔诚的教会成员。

一个比任何人都要虔诚的教会成员。

或许卡洛斯在这方面真得有天赋,又或许是之前积攒了丰富的经验。

那些真正的狂热分子并没有生出一丝怀疑,而是信了他伪装出来的那份虔诚,并且大加赞赏。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待遇的不断的提高,以及身份的不断上升。

短短几年,就成为了七宗罪的核心成员之一,代号懒惰。

也正是因为卡洛斯所表现出来的这份对教会的忠心与虔诚,所以,他成为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执行者。

不过,教会没想到,他们原以为的虔诚教徒,下一代的骨干力量,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投敌叛变。

听完卡洛斯的解释,香槟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琴酒也持有同样想法。

然后,为了保住小命,卡洛斯便将自己所知晓的所有有关黑衣组织的重要信息全都爆了出来。

作为教会中公认的虔诚教徒,卡洛斯凭借着这个名头,得知了许多有关教会的重要讯息。

卡洛斯从不认为一个在威士忌手下只能狼狈逃窜,连缨国都不敢多停留说要报复但至今还没赢过一次的教会,真得能够击败黑衣组织。

因此,他卖教会卖的相当爽快。

琴酒等人也因此知晓了教会这次除了借公安、FbI、mI6这些官方组织之手,打击组织势力,派人伪装成核心研究员,进入组织企图获取更多机密的同时。

还从第四实验主基地里窃走了一份诱导剂。

那张夹在一份实验策划书中的有关威士忌的药效反馈表,就是被教会的另一个成员,慌忙落下的。

不过卡洛斯并不知道另一个任务同行者是谁。

他们虽然同属教会的一员,但因为怕被威士忌盯上一网打尽。

所以通常各自散开,三三两两的藏在各处,彼此之间除了知晓代号名称,并不知道长相住所。

通过手机外放的扩音,一旁的公爵和琴酒也都听到了威士忌的回答。

三人齐齐沉默了好几秒。

最后还是香槟回答了这个问题

“成品。”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乌丸苍信的语气依旧平淡,但香槟却仿佛嗅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把外流的那支诱导剂找出来销毁掉,只是最近你要多小心。”

香槟作出承诺,并附带着照常的关怀。

公爵抬眼看了一眼香槟,随后又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啧,不愧是八面玲珑的香槟,对着威士忌都能说得出关心的话。

不过显然威士忌并不吃这套。

“尽快?谁知道你的尽快是几天?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是没有让我满意的结果,就别怪我接下来不客气了。”

听到放大后的电话挂断声,公爵再次看了一下香槟的脸色。

啧,果然很难看。

不过也正常,别人的威胁可能只是嘴上威胁,威士忌的威胁,那可从来不只是嘴上说说。

想起前两天伏特加跟他分享的有关哥顿头脑发热招惹威士忌,最后落得个终身残废的事迹。

公爵站起身,以昨天熬夜为由,表示自己今天要好好休息,没事别来烦他。

随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基地。

而琴酒则看着香槟那自公爵离开后,就恢复成平静的脸色,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后,意味深长的说:

“这是一个机会,不过,前方也有可能是一条死路,要小心啊,香槟。”

说完,琴酒也转身离开了基地。

望着琴酒离开的背影,香槟心底眨眼间闪过了万般思绪。

许久,才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