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被这徐五娘的红绸子一拉,竟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原来这红绸子,犹如活物一般,越拉越紧了。因为八个铁面卫紧跟着冯玮,所以徐五娘便把冯玮一甩,甩到了自己的后方,一个红柱子边,然后把手上的一头红绸子,飞绕了过去,冯玮就像是一个木乃伊,和那个大堂,靠近墙壁的红柱子,绑在了一起。
徐五娘绑住了冯玮,就腾出手来,和八大铁面卫交上了手,那紫衣姑娘几招过后,便将围攻她的那些壮汉打手们,全都制服了,没有能够站再起来的了。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脚。都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了。说来也奇怪,这紫衣姑娘教训完了这些打手,既不离开红袖院,也不继续伤人了。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八大铁面卫围攻徐五娘,也不帮铁面卫的忙,也不是在看热闹,她还是最初的那样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好像是一根石柱子。
冯玮刚才被徐五娘的突然袭击,乱了方才。这时候,他被困在红绸纱包里,才想起了自己的武功。他努力用手指,比划出剑招,猛劲一刺。刺是刺破了红绸纱包,可是,没有用,因为手指没有锋利的剑刃,所以还是割不破这红绸纱包。不过,倒也是能够看看,外面的情况了。
铁面卫中的两个人飞了过来,想要救冯玮出来,可惜,脚又被红绸子缠住了。这徐五娘以一敌八,竟然毫无吃力的感觉,到底是这八个铁面卫的武功太低了,还是,这徐五娘太厉害了。
冯玮看这情况,想要靠外面的,那八个铁面卫来救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他尽力的东看西看,看到了一条紫色的飘带。冯玮想起了,这不还有一个希望吗?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是,都和这个老女人,有矛盾,敌人的敌人,就应该是朋友了。
冯玮估算了位置,一个刚好可以正对着哪位紫衣姑娘的位置,他用手指一刺,又多了一个小孔。他对着小孔大声说道:“姑娘,救救我,我和你一样,也和这个老女人有仇。”
冯玮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虽然紫衣姑娘已经听到了,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那个姿势,那个神态。
“美女,帮个忙,好吗?”虽然看不到,这紫衣姑娘的脸,但是从她的身段来看,冯玮认为,应该对得起,这“美女”的称呼。
冯玮恳求了,哀求了,,就差没有跪下了。但是,还是没有效果,心想,这紫衣姑娘,莫非是聋子?便对她说道:“你是不是聋子啊!”
“你才是聋子!”
终于说话了,发起脾气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动听,冯玮对这位紫衣姑娘,充满了好奇。
“对不起啊,原来,你不是聋子啊,嗨,美女,能不能帮我把这布条,割开,放我出来。”
“放你出来?”
“对对对,里面太紧了,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只怕,若是放你出来了,连出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紫衣姑娘见八个铁面卫难以制服徐五娘,便出手了。她的剑,疾如风,快如闪电。那徐五娘的背后,忽然打出了八个不同颜色的绸子,把紫衣姑娘缠住了手脚,那八条绸子,好像有人穿针引线,很快,就结成了一张大网。
这时候,本来是铁面卫出手对付徐五娘的最佳时机,可惜,他们八个,心里都惦记着,冯玮这个摄政王,生怕去迟了一步,冯玮会挂了。都围到了冯玮周围,用兵器,小心翼翼的割着红绸子。
紫衣姑娘手脚被缠住了,不好使力,忽然,灵机一动,把剑用劲抛向了左边,割断了左手的绸带,然后左手迅速握住宝剑,一阵旋转,把碍事的绸带都挥断了。
徐五娘的绝招都被紫衣姑娘破了,她知道硬拼是没有用的,便想着,想找点话题,拖延一下时间。
徐五娘跪下了,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说道:“女侠,要杀我,我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但是,女侠,你为什么要杀我,能不能让我徐五娘死个明白?”
“因为,你开妓院!”
紫衣姑娘说出了一个,在场的人都不会认同的理由,这妓院可是合法经营,是朝廷允许范围内的行业,就算挣得钱,不怎么干净,可是,这妓院,一不偷,二不抢,你情我愿的,招谁惹谁了?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徐五娘知道,这时候和紫衣姑娘讲理,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于是还是继续打悲情牌。
“姑娘,开妓院,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开妓院,害了多少女人,害了多少男人,害了多少家庭,可是,我也是女人,大家都是女人,我也是见她们可怜,想着给她们一个好一点的生活,不想她们在大户人家做奴仆,做下人,不想她们落到穷苦人家,连奴仆,下人都不如,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个赌鬼懒汉,她们可能还会更惨,更可怜,在我这,只要客人开心,她们至少不用风餐露宿,不用饿死街头,如果姑娘觉得我徐五娘,真的该死的话,就请出手吧。”
“我不会相信你的,受死吧!”紫衣姑娘还是一剑刺过去了。
“哐当!”一声,紫衣姑娘的剑,刺到了一个圆形的凹锅内,这凹锅背后,是一个驼背的秃顶老汉,他单手推着这口凹锅,直逼的紫衣姑娘那口宝剑,弯成了弓型。
紫衣女子此时,已经不能收手了,因为对方强劲的内力,可以在她回剑的一瞬间,震伤她的筋脉,所以她只能硬扛着,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先一步失去劲力。
“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妮子,竟然能挡住我老头子的一口凹锅!”
徐五娘站起来笑着说道:“老龟公啊,你要是再不来,晚上,可就要冷被窝了呀。”
“哈哈哈,老徐娘放心吧,老头子硬朗着呢。”
这叫龟公的老汉,忽然用力一掌,将这口凹锅,推前了好几步,然后纵身一跃,绕到紫衣女子身后,这时候,大家发现,原来这龟公,手上还有一口凹锅。
紫衣女子好不容易稳住了,刚才被龟公猛力一掌,推向自己的那口凹锅,却不料,这后背又来了一口凹锅,等到她想要飞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口凹锅,无缝对接了。
“哈哈哈,哈哈哈,进了我这阴阳龟壳,除了我老头子自己,放眼天下,无人能打开,哈哈哈。”
冯玮看着外面那八个傻头傻脑的铁面卫,心想着,到底会不会割,怎么这么久了,连几卷红绸子都割不破。
他哪里知道,这八个铁面卫,不敢用尽全力割,因为担心会伤到,冯玮这个摄政王。而这红绸子,也不是普通的红绸子,徐五娘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妓院老板娘。她使得绸子,叫蛛仙紧绸,这种绸子,不是一般的刀剑可以轻易割破的,要不是冯玮的内力深厚,否则是不可能,用手指就能刺出几个小孔的。
徐五娘依偎在龟公的怀中,笑着说道:“我说,你们八个,在忙什么呢?”
偷偷乐李瓜田回头一看,说道:“我家公子,被困在里面,还请老板娘。行个方便。”
“看你们和这丫头,好像不是一路的。”徐五娘刚才看那紫衣姑娘,没有救冯玮,便明白了,刚才是一场误会,所以才没有在,紫衣姑娘被锁进阴阳龟壳后,出手对付这八大铁面卫。
“当然不是一路的,我家公子,喜欢看热闹,所以才到红袖院的屋顶上,也只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绝对没有恶意。”
徐五娘走过来,上下打量了这八个铁面卫,发现他们的衣服,鞋裤,都是上乘的料子,想必里面的那位公子,肯定也来头不小,自己开个场子,做的是四方生意,不能平白无故,得罪了客人。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五娘向各位朋友,陪个不是,里面的公子,请靠近后面的柱子,我给你解开绸带。”
冯玮自然是听到了她说的话,很高兴的说道:“谢谢老板娘。”
冯玮出来了,腿有点酸,两个铁面卫扶着他,离开了红袖院,走到时候,冯玮看了一眼,那个阴阳龟壳。
龟公看了看从冯玮身上解下的红绸带,发现了两个小孔,吃惊的说道:“想不到,这摄政王,竟然有如此功力。”
徐五娘更吃惊的说道:“老龟公,你说什么,他是摄政王?”
“哈哈哈,能有护龙院,八大铁面卫护卫的,现在的洛阳城,只有摄政王,有这待遇了。”
“那八个,就是传说中的护龙院的铁面卫?”
“我说你呀,老徐娘,这人脸上都带着铁面呢,你没看到?”
“带铁面的,也不一定就是护龙院的呀,罢了,不说了,不说了,管他是不是摄政王,先想想,怎么伺候,这个小丫头吧。”
龟公笑着说道:“现在,想怎么伺候她,都由你。”
“哈哈哈。”两人一阵大笑后,用手拍了拍阴阳龟壳,两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都同意了,某个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