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以后你就留在我府中吧。
表哥给你指派的活,又危险又劳累。
都推了吧。
以后我养着你!”
萧馨儿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
满含深情地望着白沉。
既然累了。
那便多睡一会吧。
萧馨儿自认自己十分体贴。
本想一直陪在白沉身边。
待男人一睁眼就看见自己。
可惜。
这个白沉睡得也太沉了吧。
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实在是受不住了。
而且。
白沉睡了这么久。
待会醒过来。
定然也会饿的。
她得起来,让厨房备好餐食,放在灶上温着。
等白沉醒来。
就吩咐翠儿端进来。
我这么体贴贤惠。
白沉会不会感动得流泪。
真是的。
表哥到底给白沉都安排了什么活啊。
瞧瞧把人累的。
睡到现在了。
若不是昨夜我将他留在房中。
白沉或许还得不到休息呢。
哪有这么使唤下属的!
太过分了!
我一会就要去给表哥写封书信!
哼!
萧馨儿嘴里嘟嘟囔囔。
起身唤了翠儿。
吩咐厨房大摆宴席。
一口气点了数十道菜。
也不知白沉他爱吃什么。
就瞧着白沉劳累至此。
想必在表哥手下当差,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自己可得对他好一些。
“小姐。
这么多菜?
会不会太多了一些?”翠儿听自家小姐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菜名。
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啰嗦!
让你去你就去!”
“是。”
翠儿刚刚离开。
床榻上“沉睡”的白沉就醒了过来。
头疼欲裂。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一个拳头般的大包。
似乎还有一些干涸的血渍。
这才想起来。
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晚送萧馨儿回房后。
她拉住自己。
然后就扑了过来。
自己对那蠢丫头没有任何提防。
竟然被她扑倒。
这便罢了!
还摔伤了后脑。
昏迷了许久!
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主子若是知道。
定会将他从暗卫营里除名吧!
他的小伙伴也会嘲笑他的!
白沉看了看自己此刻所处的环境。
自己正躺在萧馨儿闺房的床榻之上。
虽然于礼不和。
不过。
若是三更半夜。
萧馨儿出去叫人。
更是说不清楚了。
难得那丫头聪明一回。
而且还有些良心。
知道将他从地上弄到榻上。
也不知昨夜他被摔晕了以后。
有没有吓到她……
白沉想要起身告诉萧馨儿自己没事了。
免得她担心。
结果。
刚刚坐了起来。
带着淡淡茉莉花香的锦被便滑落到腰间。
白沉觉得气温骤降。
低头一看。
自己竟光着膀子?
为什么要脱自己衣裳呢?
为了躺着舒服一些?
真是捉摸不透那蠢丫头的想法。
听到响动的萧馨儿。
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一把掀开床幔。
就看到赤裸着上半身的白沉。
脸颊绯红。
有那么一丢丢害羞。
夹起声音:“你醒了~
睡得可好?
是不是最近都没休息好?
你放心。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这就给表哥去信。
不准表哥再派那么多活儿给你。
瞧把你累了。
睡了那么久。
饿坏了吧。
我已经让厨房备了膳食。
待会就让他们送进来。”
白沉不知是不是摔出什么后遗症了。
怎么萧馨儿的话。
自己一句也没听懂。
这蠢丫头。
莫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她撞昏了?
还以为自己从昨夜睡到现在?
多大觉?!
还有。
这女人说什么?
自己怎么就成了她的人了?
莫不是在她床榻上昏迷了一夜。
就得对她负责?
真是可笑!
白沉不欲与傻子争辩。
打算离开萧馨儿的房间。
掀开被子。
就跳下了床榻。
突然。
裆下一凉!
惊!!!
白沉之前并未多想。
虽然不知自己为何光着膀子。
但。
他万万也想不到。
自己还光着屁股!
不!!!
说时迟那时快。
撕拉——
白沉扯下了床幔。
将自己的重要部位进行了遮挡。
萧馨儿也没想到。
白沉会直接下床。
青天白日的。
将白沉看个精光。
还是有些害羞呢。
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是透过手指的缝隙。
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白沉。
这流畅的肌肉线条。
这大长腿。
还有那……
哎哟。
好害羞啊。
“你这是干什么。
倒是穿上一些。
真是不害臊。”萧馨儿语气娇娇柔柔。
倒像是故意在调戏白沉。
白沉漆黑的脸色,能滴下墨汁。
咬着后槽牙质问道:“在下也想知道!
为什么会不着寸缕地躺在馨儿小姐的床榻之上!
馨儿小姐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萧馨儿一脸无辜,娇羞地开口:“白沉。
难不成。
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没穿衣衫。
那不是因为……
因为昨夜我们已经那个了。
你可别想赖账。
等我爹爹回来。
我就与他说,你我的婚事。
以后。
你就住在萧府吧。”
白沉听着萧馨儿的话。
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这个女人不仅蠢笨。
竟然还不知羞耻。
而且谎话连篇!
自己昨夜摔到了后脑。
一阵眩晕。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这头还晕晕沉沉,疼痛非常。
怎么可能和她发生什么事情!
胡说八道!
“馨儿小姐。
莫要胡言!”白沉冷声训斥道。
萧馨儿瞬间委屈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教导。
又没定下婚约。
所以。
闺房之中的那些子事儿。
自然是无人讲与她听。
她单纯地认为。
一男一女。
只要脱光光。
在一个被子里睡上一觉。
就是行了夫妻之事。
说不定她已经怀上小宝宝了。
可白沉是什么意思。
不想负责。
想赖账是不是!
哇——
面对白沉提起裤子不认账的行为。
不知是觉得委屈。
还是心中难过。
萧馨儿从一滴滴泪水滑落。
到如同水库泄洪。
不过就在刹那之间。
白沉见此情景。
心中真是比吃屎还难受。
他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今天这个地步。
他最开始只不过是奉主子的命令。
在平洲盯着萧馨儿。
不准她再去京城骚扰主子。
若是萧馨儿遇到危险,护她狗命周全。
是哪里出了差错了呢。
怎么现在就演变成了这样!
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