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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床上的女人。

确实没闻到什么味道。

这几日有些着凉。

鼻子不太通气。

可是又不敢告诉南宫彦禾自己身体有恙。

若是说了。

太上皇必定不会让自己伺候。

好几个小贱蹄子都盯着太上皇呢。

若是自己歇了几日。

被她们抓住机会。

说不定。

等自己身子好了。

太上皇已经忘了她……

“禀太上皇。

院子里的花坛。

今早刚刚施了肥。

所以有些味道。”

这皇家别院。

景色别致。

每个院中。

那都种植了不少花草。

即便是如今正值寒冬。

那也有很多耐寒的植物。

虽不至于百花争艳的程度。

倒也是生机盎然。

而不是光秃秃一片。

而且。

不仅是院中。

他窗子底下就有种植一片……

春季。

一开窗。

扑面而来就是淡淡青草的芳香。

夏日。

则是花香随着微风飘进房间。

这冬天。

虽然窗户紧闭。

但密闭性也没那么好。

所以。

这肥料的味道。

顺着封闭不严的门窗缝隙。

一股一股冲击着南宫彦禾的嗅觉。

“混账东西!

在朕的院中施这种肥料!

是哪个狗奴才干的!

给朕抓起来!

重重的打!”

南宫彦禾气得眉头皱成一团。

岂有此理!

哪里来的狗奴才。

竟然如此做工!

这样的东西!

不必留着性命了!

南宫彦禾如今的贴身太监颤颤巍巍回答道:“禀太上皇。

来施肥的。

是宫中指派的。

施完肥就离开的。”

南宫彦禾:???

还不是别院的下人干的。

居然是宫里派的人?

宫里谁啊!

有大病吧!

特意派人过来给他院子施肥?!

“宫中谁指派的!”南宫彦禾十分不悦地追问。

好像问出来。

他就能处置了那人一样。

就他如今的这点点力度。

也就处置这别院的两三个奴才宫女而已。

“是皇后娘娘派人来的。

说是担心太上皇院子里的花草长势不好。

影响了太上皇的心情。

这才特意派人过来施肥。”

“叶绾绾!

你就是故意在搞朕是不是!

你这个小贱人!

朕当初就应该弄死你!”南宫彦禾气得咬牙切齿。

用手狠狠地捶了捶床榻的木质边缘。

他恨不得撕碎叶绾绾。

却没有那个本事……

罢了。

惹不起。

躲得起!

朕换一间屋子住还不行吗!

这皇家别院占地面积极广。

他换一个远一点的房间先住着。

“你。

给朕更衣!

你。

去通知管事。

为朕重新换一个房间。

这个屋子。

朕不住了!”南宫彦禾对着两个小太监吩咐着。

“陛下。

这……”小太监显得有些为难。

……

“啊湫——

是不是有人骂我。”叶绾绾揉了揉。

有些发酸的鼻子。

“娘娘。

我去请师父过来。

给你好好看看。

万一是着凉可就麻烦了……”桑枝一听叶绾绾打了一个喷嚏。

急急忙忙就要去找陆向风。

“没事啦。

不要那么紧张兮兮的。

打个喷嚏而已。”叶绾绾摆摆手。

觉得桑枝有些大惊小怪。

可。

桑枝并没有听从叶绾绾的话。

一盏茶后。

陆向风匆匆赶过来。

细细把脉后。

“无妨。”

而刚刚大骂叶绾绾一通的南宫彦禾。

还没骂完就被打断了。

小太监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

“启禀太上皇。

奴才这里有一封书信。

是宫中来人留下的。

说是皇后娘娘给您的。

让您亲启。”

南宫彦禾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左手接过递来的信封。

右手抽出其中的书信后,轻轻一抖。

书信展开。

如鸡抓狗刨的字迹映入眼帘。

不用想。

定然是叶绾绾的真迹了。

这手字。

还真是不如几岁孩童。

南宫彦禾努力分辨叶绾绾书写的内容。

丑就算了。

还有很多错字。

许多字只有一半。

南宫彦禾不免心中嘀咕:叶云啊!

朕待你不薄。

怎么自家女儿舍不得请个夫子好好教她写字!

这都什么玩意!

这种草包居然能当皇后!

呵。

朕这个儿子啊。

如此感情用事。

成不了什么大事。

恐怕朕留下的江山。

早晚有一日要败在那个孽子手里。

罪过啊!

对不起列祖列宗哟。

心中感慨一番后。

南宫彦禾继续辨认着叶绾绾书信的内容!

渐渐地。

一脸惊恐。

然后。

哇——

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的南宫彦禾。

用力掷出了那封书信。

狂吐不止。

吐了一被窝。

一边呕吐。

一边大喊:“毒妇!毒妇!”

开始。

南宫彦禾只当叶绾绾是恶趣味。

在他窗口的花丛里浇注粪水。

没想到。

那女人。

简直丧心病狂!

居然!

居然将谢舒月剁碎了。

混在粪水里。

全都浇在了窗前的花丛里。

还说是让他们夫妻团圆!

来年春暖花开。

有谢舒月骨血滋养。

想必花定会开得艳丽。

希望他可以睹物思人。

看见那花。

就好像看见谢舒月一样。

谢舒月会一直在窗前陪着他……

哇——

南宫彦禾身旁的宫女。

不知为什么太上皇忽然这样。

看着吐了一床的污秽之物。

忍着恶心和嫌弃。

“陛下。

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眼中又是担忧又是关心地用手轻轻拍着南宫彦禾的后背问道。

另一只手还不忘向上提一提遮挡自己的被子。

可别走光。

“混账东西!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请太医过来!”对着南宫彦禾柔声细语的小宫女,此刻斥责着房中的小太监。

底气十足。

颇有主子的架势。

这皇家别院也是留了太医的。

就是医术不怎么样。

纯粹是撑门面用的。

这都是叶绾绾的意思。

既然她家阿凛已经登上那个位置。

她不希望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

虽然她知。

她家阿凛并不会在意这些虚名。

但她可容不得这些。

所以当初才费劲散播那些爱恨情仇的故事。

让世人知道。

南宫彦禾和那谢舒月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

他们可不一样。

善良得很。

有仇报仇。

有恩报恩。

南宫彦禾于萧墨凛来说。

是有着生恩的父亲。

这个封建的社会。

比起手刃亲爹。

大家更想看到。

萧墨凛可以一笑泯恩仇。

与他的父皇握手言和。

从此父慈子孝……

那叶绾绾就满足百姓们美好希冀。

他们想看到什么假象。

给他们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