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禾看着牢房角落的男人。
见自己进来,连连磕头,毫无骨气的样子。
真是可笑。
长相也甚是普通。
和丰神俊朗的自己相比。
可谓一言难尽。
谢舒月堂堂皇后。
谢家嫡女。
偷人竟然找这么个东西。
也是。
这世间还有几个如朕一般才貌双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人。
“你就是医圣黄鹤?
人不怎么样。
胆子倒是不大的很。”南宫彦禾眼神锐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陛下饶命啊!
小人都是受皇后娘娘胁迫的。
小人也没办法啊。”黄鹤连连磕头求饶,奢望南宫彦禾可以放他一马。
“毫无担当!
萧墨凛。
杀了吧。
别让他死得痛快。”南宫彦禾本是想自己入牢房中。
亲手出出恶气。
可见了谢舒月和这个奸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两个人。
不配脏了自己的手。
这种事。
还是交给萧墨凛吧。
杀孽太多。
死后下地狱的也是萧墨凛。
他可是一个仁慈的君王。
萧墨凛自然是不信鬼神。
就算他真的满手鲜血。
死后入地狱的话。
他也要做最可怕的阎罗……
那黄鹤也不是什么好人。
千刀万剐也应得的。
太师府。
谢知亭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
就看见自家紧闭的大门。
“大白天的。
这是做什么!
一天天的!
不成样子!
这看门的小厮呢!
老夫定要好好责罚他!”
今天真是极其不顺。
南宫彦禾竟然醒了!
萧墨凛也回来了!
月儿那丫头,究竟怎么办事的!
如此不牢靠!
不是说尽在掌握吗!
如今凤仪宫完全联系不上。
怕是已经被南宫彦禾反制了。
南宫卿那个混账东西,也不知道去哪了!
东宫安排的人,前来禀告。
说今天一早,想要伺候太子起身的奴才。
敲门无人应答。
推开太子寝殿的门就发现。
南宫卿就不见了……
莫不是被萧墨凛捉了去?
一件件烦心事让谢知亭眉头紧锁。
正巧撞上这偷懒的看门小厮。
谢知亭总算找到出气筒了。
待会定要好好惩治这些偷懒的奴才!
谢知亭用眼神示意贴身随从去叫门。
连叩数声。
皆无人回应。
用力一推。
嘎吱——
大门开了一条缝。
谢知亭心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越过门口的随从。
大步向府没走去。
府中的惨相。
让他腿一软。
差点坐在地上。
院子里。
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地的血。
谢知亭定了定心神。
一路奔向内宅。
死了。
都死了。
就连厨房里喘气的鸡都没有留下一只。
谢家除了他。
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在外任职的儿子。
都身中数刀。
被人扔在了院中。
“萧墨凛!!!”
谢知亭无能狂怒后。
噗——
一口老血喷出。
整个人重重摔到在地上。
再醒来时。
天色已近黄昏。
谢知亭睁眼就看见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品茶的男人。
而他自己。
如同一条老狗趴在地上。
谢知亭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眼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萧墨凛杀了他全家。
如今还敢坐在太师府正厅。
他就不怕冤魂索命!
“萧墨凛!
老夫要杀了你!
杀了你!”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直接向萧墨凛扑去。
却是连萧墨凛的衣角都没碰到。
就被若风一掌拍飞。
又狂吐了两口鲜血。
“你我之间争斗。
为何要伤及无辜!”谢知亭声音颤抖。
“呵。
谢太师这话当真是有意思。
若今日。
本座成为你的阶下囚。
你可会放过凛王府上下?
那又凭什么要求本座放过你谢家上下?
凭你脸大如盆?
更何况。
这手段不正是谢太师用过的。
本座这也算是借鉴学习。”
“胡说!
老夫一生堂堂正正!
何时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不要污蔑老夫!”
“何时?
当年你们在江洲城做过什么?
莫不是真的忘了!
你如今谢家的财富,又有多少是当初在江洲城搜刮而来?”萧墨凛冷声开口。
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
话音刚落。
一挥手。
掀起一道掌风。
直奔谢知亭。
本就被若风刚刚一掌拍到地上的谢知亭才艰难坐起。
就又被萧墨凛的掌风击飞。
重重地撞到身后的墙壁。
又是几口鲜血喷出。
“萧墨凛和江洲萧家到底什么关系?
难道他的萧字是江洲萧家的萧?
不!
不可能!
他这个年纪。
怎么可能和萧家有关系!
当初萧家已经满门皆灭了。
根本没有孩童!
不可能不可能。”谢知亭趴在地上,自言自语。
又怎么能逃得过萧墨凛过人的听力。
“谢太师看来是想起往事了。
没错。
本座的萧就是江洲萧家的萧!”
“所以。
你入宫做宦官,讨好南宫彦禾,一步一步爬上今天的位置。
并不是为了做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像我谢家复仇?”谢知亭不可置信地开口。
“不愧是谢太师。
你以为本座看得上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座从一开始的目的。
就是让你们血债血偿!
不过。
杀你。
太简单。
本座想要的是。
让你们。
眼睁睁看着。
最在意,最重视的东西。
一点点从手中消失。
就如同现在这样。
昨日。
谢太师不是还做着春秋大梦。
把持天盛的朝政。
让谢家的荣耀长盛不衰。
不过。
谢知亭。
美梦做久了。
也该醒了。
你放心吧。
本座不会杀你。
本座要让你看着。
谢氏从最高处跌落。
看这一时风光无限的谢府彻底破败!
所以。
本座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让你亲眼见证一切。
但这血债。
谢太师,怎么也要偿还一二。”
“你!”谢知亭话还未说出口。
一抹银光闪过。
谢知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飞了出去。
血流如注。
“啊——”
若风快步上前。
在谢知亭被斩断的地方撒了厚厚的粉末。
又粗暴地掰开了他的嘴塞进去一个药丸。
谢知亭痛得生不如死。
“本座慈悲。
饶你一命。
谢太师就在这破败的太师府了却余生吧。”
随后又是一掌。
太师府的牌匾碎成几片。
跌落在地。
这几十年来权利最大盛的谢家。
彻底退出了舞台。
在萧墨凛走后不久。
谢知亭无法忍受现如今自己的下场。
艰难地爬向池塘边。
没有丝毫犹豫。
整个人投了进去。
虽是冬季,但这太师府宅院的池塘那可是引入护城河的活水,即便是冬季,也并未结冰。
谢知亭就这样沉了下去……
萧墨凛听到回禀后。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接下来。
该到谢舒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