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怡行凶后,依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跌跌撞撞不知走去了哪里。
而后。
在某一刻。
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开。
直直栽倒在地。
晕了过去。
被萧墨凛派去的若风捆了过来。
待林婉怡再醒来之时。
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
手脚还被捆住。
便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是谁!竟然敢绑我?可知我是何人?
我是当今的太子妃!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
识相的赶快放了我!”
林婉怡只当自己是被绑架了,却忽略了她自己是在东宫与南宫卿洞房花烛。
怎么会被人绑了起来?
若风被叫的心烦。
随便抓起一块破布,推门塞进了林婉怡的嘴巴里。
所以。
现在出现在南宫彦禾面前的林婉怡衣裙破损,嘴里还塞着破布。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婉怡被押到了御书房,看见坐在上位的南宫彦禾。
更加迷惑了。
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莫不是皇帝看上她了?
想要抢自己儿子的女人?
史书上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这怎么能行!
林婉怡属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与谢舒月属于相同类型。
顶多算是个大家闺秀。
和美艳完全不沾边。
南宫彦禾看谢舒月厌烦至极。
实在不至于为了她,行如此荒唐之举。
南宫彦禾看着林婉怡身上的血迹。
都是喷溅状的血点子。
若说她就是行凶之人。
确实有几分可信。
可是。
凡事皆有原因。
林婉怡为何要这么做?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嫁给南宫卿不就是奔着日后当皇后的。
与谢舒月当初并无二般。
那么。
新婚之夜,将夫君的命根子斩断。
这不就是断了南宫卿的储君之路,也断了她的皇后梦?
实在是不合常理。
“将她嘴里的东西拿掉。”南宫彦禾想听听林婉怡的说法。
李春方麻利地拿掉林婉怡嘴里的破布。
“父皇。臣妾为什么在此处?
父皇绑着儿臣妾,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林婉怡似乎失去了一段记忆。
“你不知为何?那你可知这是何物?”
李春方会意地将装着带血金剪刀的托盘呈到林婉怡面前。
林婉怡摇摇头。
“臣妾不知。”
“你还不讲实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害卿儿!
说!”南宫彦禾瞬间散发出皇帝的威严。
“臣妾真的不知。
父皇想让臣妾说什么?
臣妾怎么会害殿下!
那是臣妾的夫君啊。
父皇明鉴。”林婉怡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连连大喊冤枉。
南宫卿出事了?
为什么她不记得。
难不成陛下怀疑她。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去害南宫卿!
审问了许久。
林婉怡抵死不忍。
一时间。
事情倒僵住了。
天色已经蒙蒙亮。
南宫彦禾不想再和林婉怡耗下去。
上朝的时间到了。
“来人,将这几个人先关起来!”
说罢,侍卫上前。
将那两个目击者和太子妃林婉怡一起拖了下去。
南宫彦禾打算起身去上早朝。
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起身太猛。
忽然。
一阵眩晕。
栽倒在地。
于是乎。
南宫彦禾继位多年。
破天荒得头一次。
缺席了早朝。
引得大臣们议论纷纷。
昨日。
东宫太子遇袭的事情。
在南宫彦禾的推波助澜之下。
消息已经传遍京中。
已经转投三皇子阵营的钱尚书,心里别提多美了。
简直是大快人心!
活该!
让他对钱珈瑶如此无情无义。
……
谢舒月倒是一夜好眠。
坐在梳妆台前心情甚好地描着眉毛。
很快。
她就要送南宫彦禾归西。
这后宫以后就是她一个人说得算了。
那些个小贱人,全部处死!
“娘娘不好了!”
谢舒月被惊呼声吓了一跳。
手一抖。眉尾都歪了。
瞬间怒气冲冲:“一大清早!成何体统!怎么如此没规矩!”
“皇后娘娘,今日一早,陛下就晕倒了。现在还没醒。”她的心腹宫女禀告道。
谢舒月表情瞬间缓和几分。
心想:这算什么大事不好。
这简直是喜讯啊。
估摸他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儿不久就要登基为帝了。
哈哈哈哈。
“还有一事。
昨夜娘娘不准任何人打扰。
所以消息没有递进来。
太子他……受伤了。”
“什么!卿儿受伤了?!好端端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谢舒月不似南宫彦禾,她确实是关心自己儿子的。
“据说伤得不轻,娘娘过去看看吧。”
“走!”
东宫。
太子寝殿。
南宫卿还没未苏醒。
太医轮流在此处守着。
并没有完全离开。
谢知亭收到消息后。
立刻就赶了过来。
已经守在此处多时了。
谢舒月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父亲,坐在南宫卿床边。
昨日还好好的儿子,现在面色苍白头缠纱布躺在床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伤得如此重?
“父亲,卿儿怎么了!”
啪——
一巴掌甩了过去。
谢舒月踉跄地退了几步。
头上的发髻都打歪了,可见谢知亭没有半分客气。
下人见此情况,纷纷退下。
还不忘将房门关闭。
谢舒月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父亲!你为何打我!”
“为何!昨夜你干什么去了!
东宫报信的人,最先去的你凤仪宫!
却被轰走了!
说是你已经歇下,不准任何人打扰!
皇后娘娘!
好大的派头!
你可知!
你坏了大事!”
“父亲这是何意!
女儿昨夜身体不舒服!
早早歇息,不准人打扰。
错在哪里!
卿儿受伤,本宫也心疼!
可难不成没有本宫,就无人给卿儿医治了!
太医院的那群太医都是死的不成!”谢舒月捂着红肿的脸颊大声质问。
她不理解!
虽然卿儿受伤,她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但父亲也没必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吧!
“错在哪里!
你可知卿儿伤在了哪里!
卿儿出事,宫人第一个去你宫中禀告!
你若能及时赶来,定能瞒天过海!
而你却闭门不见!
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南宫彦禾都知道了!
知道了!”
谢舒月依然不解:“他知道什么了?卿儿受伤的消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
卿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谢知亭一把掀开南宫卿身上的锦被。
下面包裹的严严实实。
谢舒月刚入内,就看到儿子额头的纱布。
不成想,还有其他地方受了伤。
而且。
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