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穿着精细素雅的妇人气得站了起来,朝面前的人走去就要抬手一巴掌扇过去,结果走近了才发现青年已经高出自己好几头,见这张熟悉的脸头也不低的低眼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淡笑,现在都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巴掌没有扇到青年的脸上,妇人被挥倒在地,有些狼狈无措和怨毒但被红缨扶起又有底气起来看向现在整个泰禾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掌朝政的女儿。
“摄政王好大的官威,也不怕世人知道你虐待亲母!这京城你现在才回来可是没有你母亲我熟悉!”
苏乐白闲情逸致的走到主位上坐下,抚摸着上好的梨花木,自己舒服的倒了杯茶水,轻溴
“不愧是贡品,这茶都不一样;母亲说的是工部侍郎的妻子李氏,还是王翰林的受宠小妾,哦,还是与你有些交情的东城城守尉的老母?母亲还想听哪个?还是对您很好的泰禾国最受宠的公主?儿子都可以细数给您!”
“你!你!…”
萱夫人只能气得指着上座的青年,她着实没想到这些人都是青年安排到自己这的,不过也在庆幸有个人青年没有说出。
“更何况,谁人不知我苏乐白最是敬重生母?”
萱夫人也缓过来了,哪怕面前人气质有多可怖,权利有多高,他也不过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之前治得了她不敢喜欢什么东西,现在也能!
想起青年周围人还有对周围人的态度,一开始还害怕她认识错误喜欢那个娇纵跋扈的公主,但看过几次,没有,后面陆陆续续也见过,就只有一个小子有些不一样,站直了直直的看向青年。
“你喜欢大理寺卿韩应卿那小子?”
结果等来的是青年的轻笑慢慢变成大笑和嘲弄,就在萱夫人以为自己当母亲最后一点第六感都不对时,青年开口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看来母亲病得不轻啊,正好去寺庙里祈福修身养性。”
苏乐白说着从外面就有这苏府的管家进来,带着有力气的丫鬟把挣扎大叫的妇人给捂嘴带下去了,红缨默默的跟在后面。
苏乐白回到暂住的客栈里休息,刚从马车里下来就感受到客栈房间里不同的气息,也是自己熟悉的气息,抬脚走了进去,没有侍卫上前通报,看来是偷跑来的,如同巡查的这几年一样。
苏乐白回到自己的房间,规避了守在外面的丫鬟和侍卫,把房门关上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逐渐清晰,也不管直接越过顺路把男人桌前的茶水抬起喝了口。
“刚骑马回来喝茶水小心肚子不舒服,听说母亲为难你了,不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放心上,不过伯母心上还惦念着那相府三小姐,本王也听说那相府三小姐对咱们的大理寺卿一见倾心至今未嫁,莫不是咱们神机妙算的大理寺卿也有意。”
苏乐白停下说完,听到后面的人迅速起身的动静,然后就是韩应卿快速焦急的声音
“我从未对那什么三小姐有意,也明确的回绝了母亲,那三小姐成不成婚是她的事,与我无干!是母亲给乐白你说了什么吗?”
“是,伯母让我劝你赶紧找个美娇娘成婚,结婚生子!让本王少指派事情来影响你结婚生子!”
苏乐白转身直直的看着站那的青年,清冷的眼眸中有着一团似风一吹就散,同时也是一滴燃料就爆炸的火苗,这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或许是三年前的哭诉安慰,或许更早的偏爱。
“没有影响我!我不需要美娇娘,我不需要成婚生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婚生子…”
苏乐白一看男人这欲言又止带些留恋的表情,气得要炸,手中的茶杯就要砸过去,瞬间忍住捏碎,有些阴沉的开口
“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
韩应卿刚说完一个字,结果面前的少年就暴怒的眼睛微红的怒斥出声。
“滚!给本王滚出去!”
鼻尖传来淡淡的腥味,身为大理寺卿的韩应卿对这个味道十分熟悉,立刻看过去,就看到少年右手在滴血,立刻也不管少年还在生气上前去要握着少年手准备处理。
“乐白你的手受伤了,我来给你处理一下。”
“滚!找你的心上人去,倒是本王耽误你追求真爱了,滚!给本王滚出去!”
苏乐白躲开,不想见韩应卿,直接叫暗卫准备把人扔出去,背过身去,不听男人关心自己的手,眼睛有些湿润,勾唇冷笑,真是自作多情!
韩应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但哪是吃武术饭的暗卫的对手,见少年不理自己,以自己对少年的理解,这是气狠了,就不管自己的伤了,管他以后怎么看自己了,在暗卫准备捂自己嘴之前立刻朝少年大喊
“我心上人是洛城苏氏长子苏乐白!字启辰!韩应卿心悦摄政王苏乐白!”
吃瓜暗卫恨不得立刻耳聋,这会不会灭口,敢都不敢看自家主子,最后终于如释重负离开,还把门关上了,幸好客栈旁边的客栈都买下了,都没人,不然有些麻烦了。
韩应卿喊完心跳如擂鼓,耳朵瞬间红得发热,不敢见少年,一想到这有冒犯之意,只想弯着头手有些颤抖的翻找纱布和药瓶,但被一只手抓住了,手上还有血,气得抬头怒视少年
“摄政王不爱惜自己的手,是让我…让我…”
苏乐白看着年方二十六气宇轩昂严肃冷静的大理寺卿眼睛微润,耳朵红得滴血的似是赌气的看着自己,有些想调戏他一下
“让你如何?”
“哼…不如何”
傲娇的侧头轻哼,如同当初初遇时傲娇肆意的少年般夺目,但苏乐白伸另一只手掐了掐男人的脸,眼睛微眯。
“说!如何?”
“让我不知…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摄政王可以让我为您处理伤口了吗?”
“嗯,可以,你处理吧!”
苏乐白坐在床边抬手让男人处理伤口,然后时不时装作随意开口的问韩应卿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为什么喜欢自己,好多问题,最后男人处理好,认真的把所有事情苏乐白知道的,苏乐白不知道的都说了,这会轮到苏乐白不淡定了。
“什么?伯母知道你喜欢我?”
韩应卿点头。
“什么?你和我一起睡会偷亲我?”
韩应卿继续点头。最后见差不多,直接凑近比以往阳光许多的少年,见少年耳尖也红了,有些使坏的在少年耳边开口并朝脖颈轻轻吹气
“那我们的摄政王大人可要考虑考虑收下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入幕之宾?”
苏乐白听了微皱眉,然后大着胆子直接抓住男人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并用力,直视认真的看向男人
“你没有见不得光!就是不知道大理寺卿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这边两颗心在青涩小心翼翼的悸动,而突然天空一闪白昼,在高台的白胡子戴着官帽的钦天监迅速起身,手中的罗盘快速的转着,钦天监眼神一惊迅速把罗盘扔了出去,罗盘炸开,面前出现了一个浑身多处伤口的墨染长衫 清风吹动仙袂飘男人。
钦天监赶忙弯腰行礼刚要开口,就听到男人如钟声仙乐的声音响起
“这可是人间?”
“是的,仙者!这是人间!”
“带本尊去见你们的掌权者,或者是王还是皇帝?本尊要与他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