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白一边运功跑一边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也不管那强盗怎么没有追过来,把身上的狐裘给换了一面把里面的黑色披在身上,在寺庙里往自己马车的方向跑去,有僧侣都避着,成功见到了找自己的红缨。
“狐裘脏了,赶紧给我找新的。”
在红缨开口之前调整好呼吸皱眉迅速的说着,把说中温冷了的暖手炉重重的放红缨手上,一言不发的快步朝马车走去。
红缨赶忙接住,意识到这次小少爷因为自己去晚了真的生气了,赶忙跟上,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小少爷没事,等一下去给那副将军道谢一下。
苏乐白看着周围少了好些士兵和军队里于之前不同的氛围,迅速上了马车,把身上的狐裘和靴子一脱,后面进来的红缨立刻把挡板放下,找出新的狐裘和靴子递上温热的手炉,在旁边到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小少爷暖暖身体。”
苏乐白接过喝了口,随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吓得红缨,上前给苏乐白拍了拍,焦急的要找随行的大夫,被苏乐白制止了。
“外面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就是为了在找一个伤了将军的盗贼,听说这一个山头都围起来。少爷不用担心,我们会护着少爷的,那盗贼肯定来不。”
苏乐白捎松了口气,难怪那盗贼不来抓自己,原来是去刺杀将军了,眼睛看过脱下的发冠和狐裘鞋子,眉头微皱
“那些款式和颜色都改改,我不想再穿。”
红缨都一一应下,想来是听了盗贼的事,觉得有些晦气想换换,伸手捻了捻半披发的少年身上的被子。
五年前泰禾国的人睡觉一般都是全披发的,但夫人见不得,自此小少年都是半披发,但开始府中依旧不太平,有人传出小少爷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如此。
那时小少爷还会说话,小小肉肉的粉白娃娃,板着个脸高傲的向世人说道
君子睡也重衣冠!
自此影响到泰禾国大半的文人,毕竟他们追求的不就是一个君子嘛,从那次府中大整顿,再没威胁到小少爷的,即使之后小少爷不会说话也丝毫不影响小少爷的地位。
主将帐篷里,叶一鸣坐在案桌上提笔为画上的雪树上的精怪画上眼睛,有人进来,听脚步是副将,继续细心的绘画着。
“找到了吗?”
副将一听,气馁的往旁边一坐,自己倒了茶水,喝了口,然后愤愤的说道。
“将军你说的真的是人吗?怎么…”
“不是。”
“诶,这不就…”
“是像精怪的人。”
“……反正找了一天一夜了,一个气质出众的都没有,连来山上拜佛的妇人都没有,更不用说男子了!而且我们该启程了。”
副将说着后面声音有些小,眼睛瞟过将军案桌上的画,嘿,这画得那是一个飘渺诱人,让人想拨开雪花探究这树上的…精怪,但很快就被将军遮住了,尴尬的笑笑。
叶一鸣知道确实耽搁了路程,但还是不想放弃,这人怎么就找不到呢,难得是梦?准备再找一天,找不到就只能留自己的亲信在这周围找了。
“那苏太守之子找到了吗?”
“哦,找到了,自己回来的,真是个娇贵的公子哥,竟感了些风寒,在马车里续命…呸,养身体,嘿嘿,也就将军你和我,莫在意在意,我们已经派了军医去了,但人家有大夫就推脱了,倒是将军要找的这个人可还有什么线索?我们好找到交于将军处理。”
副将说着认真的说道,这小将军当着少年武才,看着瘦精精的,结果一脱衣服肌肉和他们的不成多让,脑袋还聪明,一开始还看不上,现在是很佩服。
听副将一说,叶一鸣才仔细想了想,压住脑中那双漆黑的眼眸,才想起那个侍女,瞬间脑中通畅了,迅速的提笔画下侍女特征,然后递给副将,结果副将皱眉不解,叶一鸣突然有所感,眼中亮光
“这是如何?”
“将军,你怎么画的是那苏太守之子的侍女啊?”
*
苏乐白裹着被子一坨的在马车里,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怎么都一天一夜了,这将军还不说启程,那盗贼倒是厉害,喝了口姜汤,浑身舒爽了些,怎么红缨去的时间有些久,也对,是开药去了。
“小少爷,将军听说小少爷病了,特来看望。”
这将军倒是挺亲民的,竟然来看望自己这个六品官员之子,还带了副将来说,但苏乐白实在没有力气,也不想见。
“谢将军关心,苏某感了风寒,怕传染给将军,而且浑身无力,无法面见…”
客套虚弱的话说完苏乐白还准备来几大声咳嗽声,把这将军吓走,但马车前面的遮帘被突兀的打开。
苏乐白看过去,瞳孔一震;手中的暖炉迅速忍过去,准备往旁边的窗户逃走并呼救,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
“诶,将军,将军你没事吧,你小子!老子去揍他一顿。”
“没事没事,把刀给我全部收回去!全部退后!”
!!!是副将的声音,也是那盗贼的声音!脸也是!
将军!!!
苏乐白侧头看过去,是在马车门口含笑看着自己的盗贼,身上穿的是将军的衣服,脸还是那个脸,脸上有自己刚刚扔过去划伤滴血的脸颊,朝自己张开双臂
“小少爷,马车里危险,过来,我会接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