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恩许久没听见她出声,忍不住疑惑的看向她。
“很盼望着下雪么?”
宋冬夏眼底流露出一抹渴望,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北海道应该下雪了,很美!”他端着咖啡,幽幽的说:“想不想去看看?”
他侧眸看着她精致的娃娃脸,心跳漏了一拍,她还是那样,几乎没有变,只不过多了一丝沉稳。
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他忙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借此掩饰他慌乱的内心。
“日本北海道?”她微微蹙了蹙眉,语气有点幽怨,咬牙道,“我连国门都没出过!”
每次只要她一提,大哥总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导致她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董永恩愣了一下,没出过国?
怎么可能?宋家那么大的家业,而她这个得宠的小公主居然连国门都没迈出去过?
这真让人诧异……
“为什么?你老公没有带你去过吗?”他故作轻松地问。
他?宋冬夏冷嗤了一声。
“他就更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她心里就来气,她撇撇嘴道,“还是说点儿高兴的事吧!”
董永恩眯了眯眼眸,微微敛下眉睫,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感情或许并不好?
他不是没调查过,只是关于他们的闪婚,他没得到任何消息。
穆承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一对男女。
男人眼眸里的爱恋让他微微吃了一惊,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沉下脸,阔步走进了解忧屋。
“穆承?你怎么来了?”宋冬夏微微惊讶的问。
难不成又是他让他来的?
她看向穆承的手里,发现她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略有些失望。
“老板娘,我想跟你单独谈谈!”穆承眼神复杂的瞥了男人一眼,而后严肃的对着她说:“这件事很重要,可以吗?”
宋冬夏不大好意思的转头瞥了一眼董永恩,只见他耸了耸肩走开了。
“什么重要的事?”宋冬夏好奇的盯着他,神情有了那么一丝的疑惑,“你想要谈什么呢?”
穆承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些颓废的忧伤。
“你知道周晓月去哪里了吗?我想跟她谈谈!”
“嗯?我也找不到她。”她垮下脸,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恨的她牙根痒痒,“完全联系不上!”
等她抓到她的,肯定要给她好果子吃,哼!
没想到等她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反而心疼的哭了,哪里还舍得给她吃好果子呢?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双手一摊,无奈道,“她的手机根本不开,而且她也不联系我,我也找不到她了!”
闻言,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紧抿着唇,不吭声。
“到底怎么了?”
宋冬夏一脸纳闷,他脸色这么难看,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她联系你了,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他神色凝重,紧紧盯着她道。
宋冬夏点了点头,随即又快速的摇了摇头。
“那个……,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啊!先给我留下一个吧!”
提起这茬儿她就来气,那个讨厌的家伙,她明明要过,他就是不肯给!
穆承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回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穆承走后她就站在落地窗前沉思,周晓月这个臭丫头,还真够狠心的!
她气的咬牙切齿,却也在担心着她。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跟穆承有关系,但是她没想到她那么开朗,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了?想什么呢?”他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么沉默,不像你的风格!”
他嘴角勾着笑意,语气轻松道。
宋冬夏微微侧眸看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蹙了蹙眉心。
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似近似远的感觉,有时又让她觉得他好像特别了解她,仿佛认识她很久了。
“我们……,以前认识么?”她抬起明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愣了一秒,随后眼角眉梢的笑意散开,他的笑意有春风拂面的感觉,很舒服。
“大概是我们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吧?”他亦真亦假道,眼底有着旁人无法看透的世界。
嗯?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端起手里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她可是时刻记着自己早就是个已婚妇女了,虽然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她携手走下去,还是在逢场作戏,但是她始终没有想要脱离这段婚姻。
董永恩微微挑了挑眉梢,很自然的收回手臂。
“怎么?我不像会开玩笑的人么?”他嘴角挂着浅笑,“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
这个有点儿难,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时候,解忧屋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冬夏,你什么意思?”姜语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手指着她,咄咄逼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内心和外表的反差还真能骗人呢?”
她手指着她的鼻子,冷哼道。
宋冬夏倒是很淡定,微微蹙眉,轻轻拂开了她的手。
她来这里干什么?
自从周晓月走了,她对她早已没有任何感情了,在她的人生里,早已将她驱逐了。
她们之间早已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靳言庭跟在她身后,单手抄着口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位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闯到别人家里还敢这么放肆?”
这人也太嚣张了吧?
董永恩脸色明显不悦的上前一步,挡在咄咄逼人的姜语桐面前。
“你什么意思?”姜语桐也恼了,沉着脸,微微昂着下巴,眼底全是愤怒,“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你又算老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闯到别人家里来质问别人?你不觉得好笑吗?”他眼底全是冰冷,冷若冰霜的瞥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要觉得好笑?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难道我连指责的权利都没有吗?”她怒极反笑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了什么?惹得你这样指着鼻子来骂我!”宋冬夏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我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有点儿自知之明,以后都不要出现!”
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