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诡变多端的皇宫里混迹多年,太子的心计和能屈能伸的肚量,倒是比三皇子过之不及,面对裴言卿的拒绝也是轻轻一笑,并未有半点不悦。
“楚公子果然是我紫云国栋梁之材,在这种时候回泾州经商,为朝廷进贡银两,还对赏赐如此谦让,真是让本殿敬佩不已,不知楚公子可愿与本殿结交为友,日后多多走动。”
“草民岂敢有如此荣幸。”
裴言卿自称草民,可脸上的傲娇简直堪比皇上。
“能结交楚兄,本殿也是不甚欣喜,这么多年,本殿在朝堂也看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均未有楚公子这般爱国为国之人,所以心中很是感慨,一直想见一见你们,只是碍于朝堂政事繁忙,才拖到了今日。”
“草民回泾州以后也是日日脚不沾地,不过眼见生意各处开花,倒是也值了。”
“本殿刚刚路过时,也瞧见了楚兄的点心铺子,也不知道楚兄这些食材和做法都是哪一国学来的,倒是新颖,连太子妃也是赞不绝口。”
“都是多亏了我家夫人精心研制,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殿下若是喜欢,草民让人每日给府上送去一些便是。”
太子朝着林清染看了一眼,点头赞赏,此时的林清染脸色不如之前白皙,倒也正常,长的还算小家碧玉,可没有任何特点,比起太子府后院的那些妖艳贱货,自然都入不了太子的眼,所以太子对林清染表现的非常礼貌,都没再看她第二眼。
“据本殿所知,你家铺子的东西可是千金难买,如此甚好,倒是能让本殿少在后院听到一些抱怨了。”
“小小点心而已,承蒙太子妃喜欢,都是我们的福气。”
“那礼尚往来,这宅子你可一定得收下,咱们初次见面,便拒了我的礼物,这日后还如何交心。”
话已至此,裴言卿也没再推脱,房契上已经写了自己的名字,可见太子也是真心想赠予自己,更是有决心拿下自己,今日推了明日还会再送来,何必这样拉扯。
见裴言卿没有再拒绝,太子心情大好,当下便亲自带着裴言卿夫妇二人在宅子里逛了起来,各处尽善尽美的景色,让人眼前一亮,池塘里新放进去的几千只锦鲤,在阳光下戏水游玩,泛起波光粼粼。
两人的主院也是全部都是新布置的,哪怕是一张桌子都没有丝毫敷衍,太子一直陪着两人看了一下午,然后又安排了晚膳,直至酉时才与她们分道扬镳。
太子的马车一离开,裴言卿的脸就垮了下来,整张脸上都写着【老子不高兴】,太子以为自己陪了裴言卿二人一整天,可裴言卿心里未尝也不是这样想的。
明明在外面假装办事完了就可以回家跟媳妇腻歪,可偏偏跟着太子在宅子里耗了一下午,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气,回到客栈便撕了面具扔在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林清染倒了杯茶递给他。
“眼下咱们隐藏了身份,这些事也是不得已,太子只觉得与我们待久一些,便是与我们更熟,你这样生气只会让自己不舒服,他又不会知道,何必呢。”
裴言卿将茶杯放下,拉着林清染坐在自己腿上,将头埋在她颈间轻轻摩擦。
“是我浮躁了。”
“我跟你一样,只是姜也下落不明,咱们贸然行动的话,只会让他更危险,不然咱们何须受这样的委屈,都是因为我。”
林清染的手扶起裴言卿的脸颊,裴言卿深邃的眸子让林清染瞬间沉醉,不自觉的凑近裴言卿,在他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
“王妃的吻会不会太敷衍了?”
“敷衍吗?我很认真。”
“为夫告诉你什么是认真。”
裴言卿一手搂着林清染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英俊的脸就压了上来,林清染本能的闭上眼睛,瞬间软糯的红唇就被裴言卿攻陷了。
略带凉意的亲吻肆意纠缠,时而轻柔,时而霸道,林清染的身体越来越软,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似的,在裴言卿上下其手的情况下,林清染的小脸都要红透了。
“小染……”
裴言卿看着林清染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和向往,林清染虽然害羞,但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倒是也好了许多,在裴言卿热切的期待中,林清染的手抚上裴言卿的脖子,他的喘息就已经轻轻急促了起来,随着林清的热情,裴言卿的心越跳越快,好像要从胸腔内弹出来了似的!
房间里温度也越来高,即使林清染的衣物已经都落在了地上,她也未感觉到有丝毫凉意,林清染被裴言卿突然抱起,将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林清染抬头就已经与裴言卿面对面了,两人四目相对,林清染的脸简直都要滴血了,没等她反应过来,裴言卿的大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脊背挺的笔直。
两人回客栈的房间之后,都没挪地儿,就在椅子上待了许久,许是客栈的椅子太硬,裴言卿生气不愿再坐【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审核不让写!亲爱的宝贝们自己理解吧,我也生气了】,而是罚林清染跪坐在上面,坚硬的木头将林清染的膝盖都硌红了。
煎熬的惩罚直至夜里戌时,林清染累的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膝盖红了一片,裴言卿这才心疼的将林清染抱到了床上,又拿来热水给她敷上,英俊的脸上满是歉意和愧疚,刚刚太忘情,完全忽略了林清染的感受,这让他很是自责。
一旁的椅子表示自己也很无辜,没招谁惹谁,却被人摧残了几个时辰,难道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第二天,林清染睡到午时才醒,睁开眼裴言卿还在身边,心里虽疑惑,不过更多的是满足。
“你今日没有出门。”
“不出门了,今日哪里也不去,你再睡一会儿。”
“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这么晚了,咱们一直这样躺着,怕是要被人笑话了。”
“谁知道呢。”
“房门大半天都没打开,人家怎么会不知道,多不好意思啊!”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听裴言卿这样说,林清染索性不管那么多了,窝在裴言卿怀里又睡了起来。
反正铺子的事,现在有周回打理,自己空了去转转就行,姜也目前也还没有消息,只能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