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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不还是你跟着我们吧,爹爹,对了,沈珏现在在何处?有没有人过来找过他?找他的人应该是个女子。”臻芫更加关心的是姜攸攸的下落,还有沈珏到底身在何处。

柏曳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臭着脸,“没人来找过他。”

臻芫失望地垂下头,“这样啊…”既然这样,攸攸应该是没来这里了,那她是自己孤身一人去了魔界不成?

总不可能盖在修真界东躲西藏吧,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臻芫越发担心好友的安危,皱的眉头都不曾松开过,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姜攸攸,这样的事实让她徒添烦恼。

柏曳推着她,顾靖之还在外面等着,“钟,顾靖之,我女儿你好好地照顾着啊,伤了磕着了我都唯你是问!”他挑剔地看着顾靖之。

原本还觉得自己这好友处处优点,更何况一心大道,无心儿女之情,简直比他这个真和尚还有和尚!可是现在回过头来,自己女儿跟着这样一个大老粗,本来就是冷冰冰不会体贴照顾人的性格,开口就是教训的话。

这让柏曳越看越不满意,越是不满意就越是不放心。

因此出声呛了几句。

顾靖之不想与他辩驳,伸出了手,“那东西呢?”

“这儿呢。”柏曳抛出去。

顾靖之摊开手掌,那枚玉佩在他手心静静地躺着,他有些怀念地摸了摸这上面的纹路,还有里面藏着的东西。

幸亏当年他没有托大,留了后手,将自己的那些东西全都分散交给了当时值得信任的好友,也是因为有臻瑛的引魂灯,让他再次从澄净界归来。

顾靖之极其用力地捏碎了那枚玉佩,一抹剑息冲入他的额间。

柏曳“啧啧啧”几声,“老谋深算啊?你居然早就算到了?当年他们都以为你陨落了,拼了命了的找你留下的剑法,剑谱,还有生死剑,连同你府邸留下的残存的剑息都让那帮子人修为长进不少。”

他也是非常不屑的,“剑息这种东西,剑修里面也只有你的剑息如此强悍独特了吧?竟然能引得那帮老头子痛下杀手。”

剑息本来对于剑修来说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域,类似于领域或者是记号这一类的东西,是几乎不太可能能受惠于他人的。

可以用来留下标记,作为府邸的守护结界这样的用法,总而言之剑息是比剑气等更加难以领悟的玄妙。

如果剑修身死道陨,他的剑息会永久存留下来,永远守着主人的意志,直到孕育出一个传承。

这也是特殊传承的一种,非常少见,且是剑修独有的。

那时候的钟琛在剑修里面非常出名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不仅仅能领悟剑息,他留下的剑息还能让他人自我领悟。

举个例子,原本一位剑修终其一生都不可能领悟剑息,但通过钟琛的剑息,他有了一个可能性,他也许可以领悟。

因此,如果不是钟琛当年强悍的能力,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下套想要杀我,不止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想要找到成仙的捷径。”顾靖之吸收完上一世的剑息,又想到自己死前的时候。

全身的剑息死死包围住自己不肯散去,似乎还吓到了一个孩子。

不过也正因为是他的剑息强悍才让他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修炼到后期,他的剑息已经不只是那些作用那样简单了,他可以凝聚神魂,相当于是自己的另一半神识。

顾靖之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只是痴迷于剑道,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但是修为却涨的极快,甚至还摸到了成仙的影子,就连剑息都与他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这样,他压根就撑不到引魂灯的到来。

顾靖之收敛了心思,“我没有成仙的捷径,即便有,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更何况,他们想做的已经不是为了成仙那么简单了。”

柏曳摸着臻芫的头,“那帮老头子道貌岸然,说是为了正道为了修真界,可做的哪件事与邪魔外道不一样啊?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啊,从上世界退下来了。”他笑眯眯的,原本就是一副嬉笑的模样,与臻芫父女相认以后就更加欢喜。

臻芫也没有让他把手拿开,反而是蹭了蹭,有些好奇地问他:“爹爹,你一直是那么自恋吗?”

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笑容。

柏曳讪讪一笑,“爹爹这是自信。”

顾靖之看他们一眼,“现如今我的事已经结束,臻芫,你若是没有事,我们便走吧。”

“不行!我找到了那个人,不到底如何,我都要去见一见他!”臻芫摇头,语气坚定。

柏曳皱着眉,“芫芫,沈珏很难相处,他心里只有佛祖,几乎和顾靖之一个德性,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他,况且掌门现在似乎和他关系不太和谐。”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搞事的微笑。

臻芫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就更加不想走了,转头就开始和顾靖之商量:“我们在这里再待一会吧!”

“对啊对啊,芫芫刚和我相认,你都不让她和我多聚一聚?!你还是人吗?”柏曳应和着臻芫,笑眯眯地骂他。

顾靖之巍然不动,“你可以同我们一起。”

“不不不,你知道的,如果我和你们一起,那就太危险了,更何况,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柏曳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严肃不已。

“我要去查一查当年的事情,臻瑛的事,那个男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面色阴沉。

就因为这样天大的误会,不仅让他和爱人阴阳两隔,甚至连女儿都刚刚才知道有自己这么个爹爹。

他望着臻芫的脸,心里不可能好受。

或许将来过了再久,今天这一面他也不会忘记,这样令人崩溃的事实和真相的压力让他喘不上气,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只能全部压制在内心。

压制,总有一天会全部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