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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0章 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当沈昊林、沈茶跑到最佳观赏位的时候,从地牢里面传出了很热闹的声音,兵刃交接,拳拳到肉,这样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热血沸腾,特别想要参与其中。

“国公爷,老大!”影二如同影子一样,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拦住了沈茶想要往里面去的脚步,“暂时还不安全,还是稍安勿躁。”

“吓我一跳,你这神出鬼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沈茶被他吓了一激灵,朝着影二怒目相向,“你要是去探查也就罢了,你在家里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平时不小心一点、谨慎一点,出去干活的时候,就容易出纰漏,这不是老大您的教诲吗?”影二朝着沈昊林、沈茶行了礼,“兄弟们已经把他们给围住了,小林子也在里面,一定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

话音未落,沈茶已经消失在沈昊林和影二的面前,两个人出了凉亭,就看到沈茶在不远处的树冠上与一人缠斗,很显然,那个人不是沈茶的对手,还没对上十招,就被沈茶擒住,从树冠上扔了下来,直接落在了影二的脚边。

杀手被丢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被人揪了起来,想要下意识咬开藏在后牙的毒囊,但还没来得及,就被人狠狠的把下巴给打掉了,他疼的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把毒丸藏在牙齿里呢?也不知道改进一下。”沈茶从树冠上跳了下来,抬脚踢了一下那个杀手,看着影二一挑眉,“这就是你说的都围住了?”

“老大!”影二单膝跪地,“是属下的疏漏,请老大责罚!”

“这不关二哥的事情。”影七从另外一个树冠上跳了下来,朝着沈昊林、沈茶行了礼,看了看影二,又踹了一脚晕过去的杀手,“老大容禀,不是我给二哥开脱,而是我就在这附近,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是跟国公爷和老大前后脚过来的,也就是说,跟里面的不是一伙,很明显他们是商量好了,里面那拨人先进去干掉栾家夫妇,这个比他们晚到一点,负责给他们把风。”

“老大,我也看到了!”影十二从凉亭顶上落下,朝着沈茶一呲牙,“如果老大不出手的话,我们也打算出手把他给擒住了,结果,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老大就冲出来了。”

“是吗?”沈茶看了看影七,又看了看影十二,无奈的摇摇头,“二哥起来吧,既然有他俩给你作证,证明你不是玩忽职守,就没有什么责罚的问题了。”

“谢老大,老大圣明。”影二站起身来,朝着影七和影十二一摆手,“捆起来吧!”

“进去看看!”

沈昊林听到里面的声音慢慢变小了,拉着沈茶的手,往地牢里面走,影二赶紧跟上,影七则是继续回到她的位置盯梢,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而影十七则是拖着被他五花大绑的杀手,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地牢。

“国公爷、大将军!”

狱卒看到他们,纷纷行礼,侧身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们刚才都听到了梅林大人传的令,清楚两位已经知道杀手的事情了,但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栾家夫妇的牢房在地牢的最深处,越接近那里,打斗的痕迹就越重,等经过鹤义墩兄弟的牢房的时候,沈茶停下了脚步。

“国公爷、大将军!”鹤义墩朝着几个人行礼,指了指栾家夫妇牢房的方向,“都抓到了,一个没跑。”

“你听到了全过程?”

“差不多吧!”鹤义墩无奈的摇了摇头,“栾家主,虽然小人不曾见过他,但多少也是听过一些他的传闻,这个人相当的自负,一直都以青莲教核心人物自居。”

“没有人反对?”

“没有。”鹤义墩轻轻摇摇头,“但也没有承认,反正他就那么以为的,也以为了这么多年。”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结果,他这个核心人物跟其他的人一样,没用了就会被扔到一边去。不掌握什么秘密的,比如我们这样的,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但栾老板这种,掌握了很多秘密的,最终会落得一个灭口的下场。”

“连你都知道他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沈昊林冷笑了一声,“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杀手上门,他恐怕再也没有办法骗自己了。”

“国公爷说的是。”鹤义墩冷笑了一声,“哪怕是这样,他还觉得不可能呢!刚刚里面都打起来了,他还说主上不可能杀他,他们肯定是骗他的。估计现在......”他朝着栾家夫妇的牢房看了一眼,“还没缓过神来,国公爷和大将军要多费些时候,才能把他给唤醒了。”

“好,多谢提醒!”

“是小人应该做的,当不得大将军这一句谢。”

鹤义墩看着沈昊林、沈茶一行人从自己的牢房离开,又看看影十七拖着的杀手,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越发庆幸自己及时的回头,及时的弃暗投明,要不然,栾家的这个灾祸早晚也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鹤义二凑过来,看看自己堂兄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还好我们及时悔悟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压低声音说道,“栾老板跟了那位那么久,最终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太可悲了。”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鹤义墩冷笑了一声,“这些年他给那位赚的钱,确实是不少,但没有一样是干净的。再加上他近些年狂妄自大,不说咱们这些人,就是那位和那位身边的人,恐怕也对他有诸多不满。如今他被抓了,正好给了那位一个铲除他的借口。”

“兄长,他跟那位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的,那位对他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感情?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面慈心狠,跟着他的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鹤义墩转过身,重新坐回去,“对于那位来说,他身边的这些人,只有利用,没有感情。”